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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梵一人戴了一頂帽子,灰頭土臉地翻箱倒櫃。

“這裡還有一個五毛的硬幣!”曲翔從鞋櫃裡找到一個硬幣,扔給丁泰然。

“靠!大哥,你好不好不要用扔的!”丁泰然沒接住,硬幣滾到床底下去了。丁泰然一甩手裡的破爛票子,趴在地板上,撅著屁股弓著腰,吭哧吭哧地掏硬幣。

門開了,衣著光鮮的陳醉舉著雪糕,悠閒地走進來:“我回來了。”

“讓你買的殺蟲劑呢?”曲翔跟兵馬俑似的,看著她乾淨整潔的小西裝,心裡陰暗地想用髒手摸一把。

“給!”陳醉伸出另一隻手,遞過一個塑膠袋。

曲翔拿過殺蟲劑,順便看看購物發票:“找回來的零錢呢?這上面說是特價十六塊八,給了你二十塊,該找回三塊二。”

陳醉含著雪糕摸口袋,從褲子兜裡掏出兩個硬幣,扔給曲翔:“三塊錢我買雪糕了,還有兩毛,給你。”

“什麼?你吃三塊錢的冰棒?”歐梵痛心疾首地撲到在地:“太慘無人道了!這廝居然吃三塊錢的冰棒!還有王法嗎?”

“哎呀……”曲翔撿起那兩個硬幣,看著陳醉:“這都路有凍死骨了,你還朱門酒肉臭呢?沒人性,沒良知,沒道德!”

“吃個雪糕,至於這麼討伐我嗎?”陳醉吮著雪糕:“我今天身上沒現金,等會兒我去提款機取錢還給你。”

“啊——”歐梵抱住曲翔的腿:“曲長老,此人公然羞辱我幫中兄弟,您身為丐幫九袋長老,豈能袖手旁觀,讓她笑我幫中無人乎?”

“歹人!”曲翔抄起身邊的晾衣杆,朝陳醉敲過來:“看我打狗棒法。”

九袋長老學藝不精,晾衣杆還沒到半路就脫手了,陳醉漫不經心地一抬手,瀟灑地接住了晾衣杆:“你這手藝是得要飯!”舉著杆子在有限的小地方里轉了一圈,看見屁股朝天,腦袋衝下的丁泰然,遂用杆子朝他屁股捅了一下。

當!

“嗷!媽的!”丁泰然嚇一跳,頭磕在床板上頓時卡在床底下:“誰啊?耍流氓耍到你家丁爺爺屁股上來了!不知道老子是耍流氓的祖師嗎?”

“不知道。”陳醉一邊吮著雪糕,一邊用晾衣杆在他屁股上亂捅:“你這姿勢不像耍流氓的專家,倒像專門被耍的。你這姿勢讓我想起一個成語來……”

蔡黎崢呵呵一笑:“陳醉果然格調高雅,耍流氓都能耍出成語來,歐梵你多學學。”

“狗P”歐梵又從鞋裡找出一個硬幣來:“她那成語我知道。有眼無珠!”

“哈哈……”陳醉抱拳拱手:“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歐梵。”

“為什麼是有眼無珠?”衛涔問。

“無知少女啊……”歐梵好心過來解釋,指著丁泰然高聳的臀部:“這是屁股,他用屁股看著天,只有眼,沒有珠……所以是有眼無珠。”

“啊……”衛涔點頭:“丁丁你在幹什麼呢?”

丁泰然在床底下大叫:“幹什麼?沒看見老子卡住了嗎?”

曲翔推了一把歐梵:“沒看見丁長老的屁股卡在床底下了嗎?速速營救!”

“曲ED,你等我出來的!”丁泰然拼命掙扎。

“這處境還敢威脅人,我很佩服你的勇氣。”陳醉把晾衣杆遞給曲翔:“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完了!”歐梵拍拍丁泰然的屁股:“俗話說得好,人在床底下,不得不低頭。”

“五毛錢!”丁泰然大喊:“你要敢動我,我就把我手裡的五毛錢吃掉!”

“他有人質,還是算了。”曲翔過來,和歐梵把床抬起來。

丁泰然眼淚汪汪地爬出來:“你們乘人之危,不得好死。”

“少廢話,把人質交出來。”曲翔伸手要錢:“小蔡,你算好了嗎?一共還有多少?”

“一百四十七塊……”蔡黎崢一指他手裡的硬幣:“五毛!”

“存摺裡還有多少?”歐梵問。

蔡黎崢拿起存摺:“還有五百一十塊整。”

衛涔把熨好的衣服一件件掛到晾衣繩上,本來就窄小的地下室被這些衣服弄得更壓抑了。男生們人高馬大,陳醉也是高個子,全站起來屋裡都活動不開了。

“這小地方每月還要四百塊房租呢?”陳醉抱怨:“你們可真夠不容易的。”

“斯是陋室,唯吾德馨。”歐梵厚著臉皮說。

“有人放屁,我出去透透氣……”陳醉推門出去。

蔡黎崢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