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善道:“回侯爺,只能說四阿哥為人陰鷙,擅於籠絡人心!”
傅威侯微微一笑,道:“照你這麼一說,關山月豈不是毫無智慧可言了?”
拜善呆了一呆,道:“事實上他……”
傅威侯截口說道:“那麼你來向我密報的用意是……”
拜善道:“請侯爺有個準備,也請侯爺手下留情!”
傅威侯道:“要我手下留情?何解?”
拜善道:“求侯爺別傷他,放他回江湖去!”
傅威侯倏然笑道:“難得你有這番心意,只是有一點你恐怕沒有弄清楚!”
拜善道:“侯爺明示!”
傅威侯道:“傅胡兩家之中,只有我跟夫人的所學最高,可是合我夫婦之力,卻只能勉強跟他打個平手……”
拜善一怔,道:“侯爺,卑職不敢相信!”
傅威侯淡然一笑,道:“休說是你,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而事實上確是如此,你該知道郭玉龍!”
拜善道:“卑職知道,他當世稱最!”
傅威侯道:“你恐怕不知道,連他這當世稱最的人,也要稍遜關山月一籌半籌,何況我夫婦?”
拜善傻了臉,半晌始道:“侯爺,這,這是真的?”
傅威侯淡然一笑道:“你該去求他對我手下留情,而不該冒險跑到我這兒來,求我放他回到江湖去!”
拜善道:“這,這卑職不知道……”
傅威侯道:“如今你該知道了!”
拜善道:“是的,侯爺,如今卑職知道了!”
傅威侯道:“對你來說,我這‘神力侯府’非善地,你請早點回去吧,對你這番好意,我會永遠記住的!”
拜善忙站了起來,道:“卑職這就告辭,只請侯爺……”
傅威侯道:“謝謝你,我知道……”倏地輕喝說道:“來人,送客!”
廳外有人答應了一聲,拜善退著出了廳,在那親隨的前導下,往“神力侯府”大門行去!
而這時候,在“神力侯府”那高高的大廳瓦面上,卻站著一條頎長人影,只聽他喃喃說道:“拜善,謝謝你,我會永遠記住的!”
身形一閃,翻了下來!
他剛落地,只聽大廳裡傳出傅威侯話聲:“莫非是關山月閣下?”
那人影正是關山月,他一震說道:“侯爺高明,關山月告進!”
傅威侯在廳內說道:“容我出廳相迎!”
關山月忙道:“不敢,我自己進來了!”邁步走了進去!
在大廳中央,他碰見了傅威侯,他一欠身,道:“草民關山月,見過威侯!”
傅威侯一怔,道:“閣下,草民……”
關山月笑了笑道:“侯爺,我已經辭去‘侍衛營’領班職務了!”
傅威侯“哦!”地一聲笑道:“原來……拜善剛才怎沒對我說?”
關山月道:“他只扼要稟報!”
傅威侯笑道:“好一個扼要稟報,閣下是從哪個門進來的?”
關山月道:“侯爺,我走不慣後門,只好由半空裡進來,請侯爺恕我逾越……”
“沒這一說!”傅威侯道:“我說過我盼你來,而事實上……”
微微一笑,接道:“你進出我這‘神力侯府’也能夠像進出無人之境!”
關山月道:“侯爺這是怪罪我逾越,也暗刺我所負的使命!”
傅威侯含笑說道:“你只說對了後者!”
關山月道:“侯爺,統帶代我說得很詳盡!”
傅威侯道:“我還想聽你的說法,咱們坐下談!”說著,他舉手讓座!
關山月道:“侯爺,這兒是‘神力侯府’,您又當面……”
傅威侯道:“你不會比拜善俗吧!”
關山月道:“他是‘侍衛營’的統帶,我如今是個草民!”
傅威侯道:“在我眼裡,你比拜善不知要高出多少!”
關山月微一欠身,道:“侯爺,謝謝您對我的看重!”
傅威侯抬手說道:“坐,別再讓我讓第三次!”
關山月又是欠身,道:“是,侯爺,我謝座!”
跟在傅威侯身後走過去,分賓主落了座!
坐定,傅威侯含笑說道:“我不叫人給你沏茶了,你我相對,此情此景,以沒有第三者打擾為最好,你以為然否?”
關山月道:“是的,侯爺,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