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的資金,用了八千二百多萬,可以說,每一塊毛料都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特別是那塊二六六毛料,如果不能賭漲的話,他們的臨時股份公司,肯定得虧本。宮靜懿在競拍的時候,他幾次想遞個紙條給她,但想著中午的決定,就忍著沒做。畢竟他只是六個股東之一,別人能相信宮靜懿,他也只能相信。
“衛總,我想拜託你件事。”於立飛微笑著說,他自然知道衛博星心裡忐忑不安,畢竟四千多萬的毛料,換成人民幣就是三個多億。而且拍的還是塊全賭料,這樣的舉動稱之為瘋狂也不過來。
“你說,只要是我能辦得到的,絕對不含糊。”衛博星說道,要不是因為於立飛,他們這次的臨時股份公司也辦不成。於立飛的運氣之好,他不懷疑。畢竟昨天的那塊三十六號毛料,已經足夠說明了。但他還是有些擔心,如果賭垮,可不止他一個人的臉上掛不住。
“我想拜託衛總,以後別再喊我‘於先生’。你要是看得起的話,以後就喊我立飛就是。”於立飛微笑著說。
“走,去解石。”賀龍圖一直等著競拍結束,他們的八塊毛料正好趁著還有時間,趕緊解石。
看到還有人要解石,原本準備作鳥獸散的競拍者,馬上又停了下來。他們也很想看看這塊二六六毛料裡,到底是漲還是垮。而衛博星還想說話,可是一聽賀龍圖這樣說,馬上也跟著他走到了解石機旁邊。雖然他跟賀龍圖是國內有名的珠寶商,想要一個人拿下二六六也不是難事,但花四千多萬,風險實在太大。而且,這樣也能拉近他們之間的關係。以後再來參加公盤大會,還可以套用這樣的合作方式。
“立飛,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段溪璞走到於立飛身邊,對這個年輕人,他有些看不懂。都說於立飛是賭石界的傳奇人物,可是於立飛為人卻很謙虛低調。這樣的頭銜,如果放在衛凌峰頭上,恐怕不知道會得意成什麼樣。
“現在擔心也沒有用了。”於立飛微笑著說。
“這倒是,立飛,聽說你不但是副縣長,還是公安局長?”段溪璞拍了拍於立飛的肩膀,微笑著說。他跟衛博星因為相互競爭,關係並不太好。而且他也看不了衛凌峰的紈絝作風,特別是跟於立飛一比,他就覺得衛凌峰不行。
“那都是唬人的。”於立飛謙遜的說,看到二六六被搬到了解石機上,他連忙說道:“看,要解石了。”
於立飛的話把段溪璞的目光吸引到了解石機上,他們的話題自然也就結束了。這塊毛料是宮靜懿拍下來的,但卻是於立飛選的。從哪裡下刀,得由於立飛來定。
“立飛,要是拿不準,我可以幫你。”衛凌峰走到於立飛身邊,說道。下刀的準確與否,將直接決定裡面玉料的價值。他在這方面,還是比較有把握的。
於立飛沒有說話,隨手就在毛料上畫了根線。如果讓衛凌峰畫,他才不放心呢。這裡面可是玻璃種,而且還是正綠的玻璃種,每一克都比黃金要貴得多,他自然不敢假手他人。
“四千三百萬的東西,你可不能這麼隨意啊。”衛凌峰說道。
“切吧。”於立飛對操作解石機的工人說道。
“漲了!”衛博星一見到半塊毛料掉下來,馬上拿出一瓢水往機子上的毛料潑去,一看之後,馬上驚喜的說道。
“這是……玻璃種!”段溪璞也湊了上去,雖然他跟衛博星有矛盾,但在利益面前,那些芥蒂早就被拋之腦後了。
“好像是帝王綠。”衛博星拿出手電筒照了照,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確實是帝王綠,大漲了。”賀龍圖靠過來之後,冷靜的說。剛才衛博星一說漲了,他馬上就湊了過來。看到段溪璞說是玻璃種,他迅速就確認了。雖然他從事珠寶行有幾十年了,但是這麼大的帝王綠還是第一次看到。
“還等什麼,馬上取出來啊。”莫鎮軍馬上說道,他已經不能靠近解石機了。
“對啊,快解。立飛這一根線畫得恰到好處,多一分就要損失幾千萬,少一分就只能看到白霧。”段溪璞仔細的看了看掉下來的玉料,於立飛畫的這根線堪稱完美。
“我也是隨便一畫,要是衛少畫,恐怕會更好。”於立飛微笑著說道。他是根據裡面玉料的情況畫的線,哪怕衛凌峰再有眼力勁,也不可能畫的比他更好。
衛凌峰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剛才他還大言不慚,可現在看到於立飛畫的根,高下立判。按照他原來的預想,原本這根線還要靠中間兩公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塊玉料的價值就要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