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地擠出一句:“難道……他愛的是有夫之婦?”
天啊!童撤差點沒崩潰,她仰頭望著天花板,在心裡哀號:神啊!這群人到底是怎麼混進Z大的!這是傷殘的一宿舍哪!她當初怎麼這麼想不通的搬進來了?
見鬼了!
金色的陽光透過薄薄如紗的窗簾,撲灑在粉藍的床罩上,身體呈大字型僵了一整夜的蕭珞,終於長長舒了一口氣:終於……天又亮了
他薄薄的胸肌上枕著一個小小的腦袋,短短的發亂糟糟地戳蹭著他比她更白皙的肌膚,惹出一片麻麻的紅點,有些癢癢的感覺。殷凌像只嬌嫩的小貓,乖巧地蜷在他的懷裡,雙手死死圈著他的腰,即便入夢也不願放開。
蕭珞又好氣又無奈地看著小霸王似的她,全身上下仍痠疼不已。同居已有月餘,但本該出現在女生身上的症狀,自打他們同床共枕以來,怕每回都只得他嘗,還嘗得清清楚楚!至於這位大爺,估計只有爽而已。看她在睡夢中仍不忘扁嘴生氣,他就好想捏一捏她柔嫩的臉頰,恨聲地問她一句:小樣兒!到底是誰比較慘!
可這樣幼稚的舉動,蕭珞一輩子都做不出,他只能憐惜地摩挲著她濃黑的眼袋,看著她甜美的睡顏。儘管常常難以入眠的他,其實已將這張面容幾乎刻入心底。
看著鬧鐘所指的位置,他輕輕搖了搖熟睡的殷凌,試圖叫醒這個可能正在痛打周公的小蠻女,卻換得一聲極為不滿的哼哧。那不算兇猛的聲音,卻讓蕭珞下意識地一顫,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如果此時有人問蕭珞:男人夢寐以求的妖精打架活動感覺如何?那麼,他只能苦笑地誠實回答:當真是災難啊!
這些日子,蕭珞真的很後悔,倘若當初他能和那群衣冠禽獸同流合汙,多瞄幾眼拉燈片,而不是一本正極地塞著耳麥聽英語,或許就不會有如此悲慼的經歷。可這世界上根本就沒的後悔藥買,所以他只得強忍著全身的不適,將殷凌那雙鴨霸的手一點點地掰開,然後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前往浴室。
他逃避地轉眸不望向光潔的鏡子,害怕看到一個萎靡不振的自己。然落入眼簾的紅痕,卻再再提醒著他的悲慼:昨天晚上,他被他家的小野人被【拉燈和諧】了,最糟糕的是——他還被【拉燈和諧】未遂了!
同居第三十七天,她依舊是處女,他還是處男。
他們之間……毫無變化。
殷凌覺得會變成這樣,是因為他太含蓄,平日裡連帶看個拉燈片都會不好意思,常常忍不住移開了視線。
事實上,蕭珞覺得她更不可思議,和自己的男友一起看這樣的片子,居然還能把零嘴嚼得劈里啪啦響!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頂多就是他害他的羞,她吃她的餅。
可糟就糟在——殷凌時不時的突發奇想!
例如昨日,她興致一高,居然想用模仿【拉燈和諧高手】這種荒謬的手段,徹底解決他們遲遲不能獲得勝利的第一次。
【大段的被和諧啊,其實是滿CJ的內容啊,只不過不小心超過了牽手以上,筒子們知道我廢話多,於是不小心描寫多了,OTZ,我有罪,我沒事幹嘛要描寫啊我!
總之此段就是拉燈情節,拉燈後,黑了,黑了之後,糊了,總之就是——拉了燈也沒成!】
蕭珞絕望地望著天花板,無語問天:難道每一個處男,都要經歷這麼鬱悶的過程嗎?還是說他這個滿分男人,真的當得太合格了,連做處男,都要做得很徹底……
【作為旁觀中的作者,我對蕭少真的無比同情,男人做到這地步,是該兩眼飽含熱淚了……】
黯然地將頭埋進水裡,蕭珞還是很認真地洗了把臉,順便擦去了滿臉的黑線,將沮喪的記憶拋之腦後。
他看著鏡子裡顯然憔悴了許多的自己,知道再這樣玩下去,自己遲早要有陰影,得想個辦法才行……
走出浴室,看著還賴在床上甜甜睡著的殷凌,他是又好氣又好笑,不知道是誰在搬進來的第一天就號稱要為他做早飯,做個好女友,結果卻一次又一次地放他的鴿子,直到現在都沒讓他嘗過傳說中還算不錯的她的手藝。
只是看她睡得那麼沉,他怎麼也不忍心叫醒有悠閒假期過的她,只是輕輕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才套上外套離開了家。餐桌上仍然放置著他做的早餐,不很精緻,有些簡單,但是很用心。
這個暑假,蕭珞很忙碌。在父親的介紹下,他進入一家研究所實習。他相信這樣的經驗對即將到來的專業課必然會有不少幫助,所以欣然同意前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