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線上斬獲頗豐以外,韋斯利還兼任了特區改革委員會的主席,不過,在改革推進的實際工作中,他這個主席其實一直是充當著吉祥物的作用。
最後,韋斯利最主要的戰場還是在科恩納斯,對手則是那些閒極無聊的年輕貴婦們。
對於這一點,韋斯利從不諱言,就像現在這樣。
“哦,差點忘了,梅爾維爾小姐已經約了我好幾次了,”他開啟車廂前方的小門,朝著趕馬的車伕喊道:“科爾,在庫普伯爵府停一下!”
“怎麼回事?晚上的聚會你不去嗎?”唐納有些疑惑,關於這次前青年後備軍戰友的聚會,韋斯利比他還關心,連聚會的地點都定在了他位於科恩納斯的府邸。
“去!怎麼會不去呢?”韋斯利拿起懷錶看了一眼,“現在才五點,你先去吧,七點之前我一定出現。”
唐納搖了搖頭,裝作很惋惜的樣子,“看來,你得注意身體了。”
韋斯利一下子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我不得不說,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要不是因為晚上有事,我可以在庫普子爵府一直待到明天下午,給梅爾維爾小姐留下一個畢生難忘的體驗。”
“你就吹吧,”唐納白了他一眼,“剛才還說庫普伯爵府呢,一會兒又變子爵府了,看來你的生活方式已經影響到你的記憶力了。”
“不不不,”韋斯利坐了起來,拿一根手指在那兒晃著,“問題在於,庫普是伯爵還是子爵,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只需要知道他女兒的房間在哪兒就足夠了。”
唐納笑了笑,沒有再調戲他,對於韋斯利選擇什麼樣的生活方式,他沒有任何意見,而且繼續說下去到最後多半會發展成韋斯利來教育他——和科恩納斯混亂的貴族圈相比,唐納簡直像個清教徒。
韋斯利見唐納不再說話,知道他在怕什麼,於是得意地笑了笑,再次靠回座椅中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斜躺著。
不過,他沒有得意多久,很快就被蕾拉的問題嚇了一跳。
“胖子大哥,難道你不怕有一天科恩納斯到處都是你的小孩嗎?我已經聽到好幾個人說,克維爾子爵夫人的孩子,其實是您的。”
蕾拉有些臉紅,她明顯是聽懂了韋斯利和唐納剛剛談話的內容,這一點連唐納都沒有想到。
“你聽誰說的?”韋斯利一下子重新坐直,就連音量都下意識提高了不少。
“誰都這麼說。”蕾拉道:“上次春祭慶典的時候,我看到克維爾子爵夫人的孩子了,老實說……那孩子可胖了。”
唐納忍不住大笑起來。
“傻姑娘,你見過哪個一兩歲的小孩兒不胖的?”韋斯利大聲爭辯道:“再說,我這兩年根本沒再見過克維爾子爵夫人。”
蕾拉一臉疑惑道:“誰說那孩子只有一兩歲的?都已經快六歲了呢……”
“六,六歲……”韋斯利斜眼看著車廂頂上,明顯是在回憶,半晌他才嘟囔道:“我小時候不胖啊。”
“看來,你得多存點兒錢了。”唐納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幸災樂禍。
韋斯利嘴角微微抽動,接著突然開啟車廂前的小門,大聲道:“科爾,直接去家裡,中間別停了!”
唐納和蕾拉同時笑了起來,烏娜一聲不響,不過臉上似乎也帶著笑意。
“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韋斯利白了唐納一眼,又朝著蕾拉道:“蕾拉,你老實說,是不是露西亞跟你說的?”
“陛下怎麼會跟我說這些。”蕾拉偏了偏頭,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我才不會告訴你是誰說的呢。
韋斯利又是撓頭,又是咂嘴,一副碰上了大麻煩的樣子,好半天才道:“有什麼嘛……誰還沒有一兩個私生子呢。”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可臉上的表情卻仍舊很不自然。
在他那本《九日談》裡,確實有那麼幾個關於私生子的故事,唐納也能猜到,在科恩納斯,甚至在帝國每一個城市裡,這樣的事情都算不得稀奇,不過這種事情實際落到自己身上,感覺畢竟是不一樣的,即使韋斯利神經再大條,也很難泰然處之。
“算了,要是真的,就多給點錢吧,或者將來給這孩子一點產業,這些都不是問題。”真到碰上了實際問題,唐納反而幫韋斯利操心起來,“不過現在還說不準呢,克維爾子爵夫人也不是隻有你這麼一個情人。”
唐納的心思從沒有放在這些事情上過,他根本連克維爾子爵夫人這個名字都沒有聽說過,他只是隨口這麼一說。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