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庶孫。
褚氏正是敏感之時,感受到婆婆那一眼,心下不由一顫,當晚就跟丈夫說了此事,三郎道,“這急什麼,孩子都是有早有晚的,再說,現下皇祖父喪期內……”不好行房的啊!
“殿下想什麼呢。”褚氏道,“我是說,趁著現下,請夏神醫幫著瞧瞧,咱們都提前調理著身子,明年不就出孝了麼。”
“你看看則罷了,我可不看。”三郎怪要面子的。
褚氏正色道,“這不是為了孩子麼。你放心,都應著我的名兒,行不?”褚氏出身國公府,自幼也是有見識的閨秀,沒孩子的事兒她雖著急,可也不會全都怪到自己頭上。既是請神醫來,索性都查一查。
三郎雖不願讓神醫查這方面,可又不好意思叫媳婦沒面子,道,“算了算了,我一大老爺們兒,還能叫你個婦道人家頂在前頭不成。你只管安個心,明兒我去問問夏神醫什麼時候有空。”說著又嘀咕一句,“奶娃子有什麼好的,那一回我抱小二郎,唉喲,那小子,一泡屎拉我身上,你說把我臭的喲。那臭味兒,三天不散。”
這事兒褚氏也知道,褚氏笑道,“小孩子家短不了的,要是咱們有了孩子,我天天挨臭味兒也願意。”
三郎:……那不成糞坑了麼。
不過看到他媳婦寧可做糞坑也都要生孩子的決心,三郎也只得儘快安排,還私下請嫡母幫忙,勸一勸他媳婦,三郎道,“我就是看她太心焦的緣故,想孩子快想魔怔了,這個順其自然就好。”
謝莫如把事應下,道,“你多寬她的心。”
三郎正打算如何去寬媳婦心呢,他親孃又找他,於賢妃道,“原是想跟你媳婦說,又怕她多心,大皇子二皇子都有嫡子了,你們一年成的親,該抓緊些。”
三郎感覺自己都要被逼瘋了,幸而他不知道他爹還找夏青城問了他們夫妻的身體狀況,得知小夫妻二人身體都很健康後,穆延淳也就沒說什麼。
倒是三郎小夫妻過上了調理身子的日子,家長這麼催,三郎也恨不能先生個出來堵父母的嘴。
穆延淳十分信服夏青城的醫術,謝莫如倒是慣用竇老太醫的。
帝后皆是三日一請平安脈,竇老太醫今日來,依舊恭恭敬敬的皇后把了脈,說了些時令進補的事,同謝皇后道,“老臣過來,一則為皇后娘娘請脈,二則也是向皇后娘娘再磕個頭,老臣明年就七十了,家裡規矩,過七十剛手則不穩,不能再繼續為娘娘當差了。”說著,起身行一大禮。
謝莫如命他起了,道,“我看你身子骨還硬朗。”
竇老太醫道,“眼下瞧著還成,但給陛下娘娘請脈,何其要緊,老臣萬不敢存半分僥倖。”
謝莫如想了想,道,“你這一去,太醫院院使之位也是極要緊的,依你看,誰人合適?”
竇老太醫道,“當下看來,太醫院諸位同僚雖好,論醫道皆不及小夏神醫。不過,他不在太醫院,這是一層障礙。太醫院中,還有周吳二位院判,周院判金針是一絕,吳院判擅治傷寒,各有所長,論資歷,周院判較吳院判更早進太醫院,當院判的時間也更早些。”
謝莫如見竇老太醫說的公允,問他道,“聽說你有一子在太醫院當差。”
竇老太醫謙遜道,“他還是年輕,尚需磨礪。”
謝莫如,“我知道了。”命紫藤賞了東西,便打發竇太醫下去了。
竇老太醫要致仕的事,穆延淳自然也知曉了,事實上,竇老太醫先上的致仕摺子,也在新君面前面稟了致仕之事,穆延淳挽留一二,竇老太醫定要守家裡規矩,穆延淳也只得罷了。只是在太醫院院使上,穆延淳很有些想讓夏青城為太醫院院使的意思。謝莫如笑,“陛下先去問問夏大夫,可有入太醫院的意思吧。”
穆延淳去問了,然後很鬱悶的同妻子道,“你怎麼知道夏大夫不願意在太醫院的,他現下不也是為太皇太后調養麼?”
謝莫如笑,“殿下想用人,得看其人志向,不說別個,當年太祖皇帝何其英明,偏在江北嶺身上碰了三回釘子。可先帝用築書樓一事,便將江北嶺留在了帝都。夏青城此人,是要成為一代神醫的。神醫同御醫,是兩碼事。倘長久在宮裡,就限制了他。再說,太醫院院使,非但醫術好,要知道太醫院裡除了院使,還有院判二人,御醫十人。這十二人,都是院使管轄。除此之外,還有生藥庫,惠民藥局的事,也要院使管的。就夏大夫的性子,他看病是把好手,管人卻不一定成。要是陛下實在想用他,我給陛下出個法子如何?”
“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