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的人,哪裡有不信這些神啊鬼啊的,可是儘管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他的父母親卻依舊如往昔地疼愛他。
父親一生摯愛母親,儘管他們成親足有五載母親都未有子嗣,可父親從來沒有放棄過尋醫問藥。
也從來沒有納過任何一房小妾。
他們沈家原本是一門忠烈,沒想到十幾年前祖父卻觸怒了當朝皇帝,所以全家被貶到夏陽鎮。
祖父一病不起,最後鬱鬱而終。
沈家也落入了大伯之手,卻也越來越沉淪,越來越墮落。
父親排行最小,原本祖父在時他是最得寵的一個。沒想到祖父離開後,父親那以後的生活連吃頓飽飯都成了個難題。。。。。。
再後來父親認識了母親,他們成親三載,母親卻一無所出。
按規矩,父親理應納房小妾,可父親卻舍不下母親。
沈家那些黑心的,正好藉著這個理由將他們夫妻二人一同趕了出來。
他總是聽母親說那時的生活過的有多清苦,不過父親是個頭腦聰明的,靠著做生意,不到幾年便成了夏陽鎮頂頂有名的富足戶。
那時候他也已經出生了,可是父親心中總有個遺憾,那就是被沈家大伯以不孝的名義清理門戶。
儘管他有錢,可沈家那一堆迂腐的老頑固只收了父親定期送過去的銀子,卻誓死也不讓他認祖歸宗。
幾年下來父親便寒了心,半年多前準備帶著母親全家遷到東祺,卻沒想到。。。。。。
東祺啊,是母親的家鄉。那是母親嚮往了一輩子的地方。。。。。。
“什麼爭霸天下,什麼站在世界最頂端,我是瘋了啊,哈哈哈。。。。。。”
一邊提著手裡的酒罈,沈之玄一邊手舞足蹈地自說自話著。
朦朦朧朧中,他忽然想知道自己這些遙不可及的抱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種在心裡的。
許是那一年他知道自己看得懂觀天象?許是。。。。。。他算得到人的命格。。。。。。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能力已經漸漸消失了,先是那有兩個靈魂的婦人的命格他算不出,後是那白衣男子他也算不出。
罷了罷了,他要去東祺,那些事情再也不要去想了。從今以後他要忘記自己有這個能力,他要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公子,有酒家了,要不要停下?”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那車伕的聲音。
四仰八叉躺在馬車裡的沈之玄搖搖晃晃地扶起身,嘟嘟囔囔道:“停啊,為什麼不要停?”
他這樣說完,又過了片刻,馬車“吱呀”一聲停了下來。
灰頭土臉的沈之玄,一步一晃地下拉馬車。
此刻他臉上早就有了一層遮掩,他已經習慣了,半年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見人了。
否則,他甚至連馬車都不敢出。。。。。。
進了酒家,他要了兩壇酒甩下了一塊碎銀,提步就往馬車的方向走。
卻沒想到在行到門口時,撞上了一個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
呵呵地乾笑了兩聲,還沒等那壯漢說些什麼,他卻眯著一雙水波橫睨鳳眸,拍了拍那大漢的肩,含含糊糊地說道:“你母親死的早,你得好好活著啊哈哈哈。。。。。。”
一眾坐在裡面的酒客聽完他這句話,有的人當場就噴了出來。
那大漢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怒瞪的雙眼像是要噴出火一般,他一把抓住那個醉的一塌糊塗的少年。呲牙咧嘴地吼道:“你他娘地再說一遍?”
打了個酒嗝,沈之玄的眼神越發迷離起來,“我說啊,你母親死得早。。。。。。”
話未說完,那壯漢猛出一拳,打在他秀挺的鼻樑上。
不遠處的車伕看到這一幕急忙趕過來,陪著笑臉道:“大爺,這公子醉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大人不計小人過。。。。。。”
這樣連連說著,他準備伸手上前去扶住那就算捱了打,嘴裡還是胡言亂語的少年。
哪知還未近身,就被那大漢一把推倒在地上,“給老子滾不然連你一起打孃的今兒老子非弄死這個兔崽子不可”
還沒等說完這句話,他便拎起那少年的領口,拖著他就往酒家裡面走去。
而掌櫃的和店小二竟沒有一個阻止的。
那車伕嚇得連連後退,隨後趕著馬車就往回跑。。。。。。
猶如掉進冰窖一般,沈之玄打了個激靈,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