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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候,就搶先透出合併的風。

這陣風迅猛得連時好也不預先知會,得在車上看了晨報才知道他確認要同她合併。這樣一來,直接引起業界一片譁然,無疑,錦城和橫徵的合併絕對不是什麼強強聯合無敵手,而是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削弱了錦城原有的實力。橫算豎算,棹西都是冤大頭,只是大家諱莫如深。

甚至不消幾日就有婦女雜誌未經授權得大篇幅報道曲棹西浪子回頭如何金不換,大難當前與夫人情比金堅,堪能當選年度十佳好男人等等。棹西自己也覺得可笑,認為他自己本就是萬中無一的好男人,還說十年沉冤一朝得雪。

只是當下知道這個訊息,棹西是一面駕車,一面握著時好的手不經意撫過她無名指上那枚碎鑽戒指,乖覺地學她說話:“你要不要再思量思量,你這一併就把終生也一塊並給我了。”

時好把報紙往後座一丟,朝他勾起梨渦微笑,“少來,你這樣迅雷不及掩耳,一副恨不得我現在就籤賣身死契的樣子,哪裡還肯給我時間思量。”又說:“也好,一想到現在東寰那頭,顧震宇那張老臉必定青一陣紫一陣,我真是賣也賣得歡暢點。”

棹西不接話,只悶聲一笑,攜起她的手送到唇邊吻。

三日後橫徵股票復牌,十五日後照例開股東大會表決,須經三分之二以上有表決權的股東同意合併才可執行談判,可時好明白,不過是走個過場,眼下與錦城合併之於這班老傢伙才是最大的保靠。

果然連最痛心疾首的章叔也不得以附議,儘管他不時掃向時好的目光叫她覺得有根根芒刺戳背。

卻不是百分百的得票透過,確有一人大力反對——時好的繼母趙微雲女士。她自然沒有親自前來,但派了代表律師表達意志:她堅決反對橫徵大權旁落。可惜勢單力薄,甚至時好自己也忍住胸中漫漫而湧羞恥地舉手投贊成票。

這樁事,最終敲定,由時好籤署同意啟動合併談判的書文,轉眼雙方成立相關部門,就合併方式,管理層構成,持股比例開始一步一步進行磋商。而棹西和時好則從不在談判桌上碰面,棹西的理由如常:受不了見時好與他討價還價的樣子,何況她不精透,不如放手給專人去做。

兩個人甚至嫌整天被後頭的人追得氣悶,關了電話開了遊艇在海上逗留了三天三夜徹底扮失蹤。

棹西每天早晨都會被時好柔軟的髮梢拂醒,有她最近用的那一瓶洗髮露的香味,是玫瑰味的,再加一點點海中碧藻的味道。

他又不是猝不及防地帶她上船,她只帶了一兩件貼身的衣物。是以第一次看到時好穿著他的襯衫下廚棹西也是驚詫

26、Chapter。 25 。。。

不已,後來便折服了。其實時好一個人住慣了,吃得簡單不代表十指不動。她得外婆真傳,有兩把刷子,甚至外婆留了兩本食譜給她,受用終生。

最後一頓是他網得了幾條小梅童,她拿來清蒸。

他才夾起來吃了一口就說,不想回去了。

時好眸光一動,轉身拎出一隻空醬油瓶,輕笑道:“沒醬油了,不然這魚該紅燒更好吃點。噢,還有米也沒了。”

棹西一下就覺得敗興,伸手夾她的鼻子,說:“傻女人,新鮮的海魚要紅燒做什麼?”

“是麼?我從未做過新鮮活跳的海魚,一般過我手最好的也是屍僵狀態了。”她眼見棹西要發作,趕緊揖身說道:“還得多謝曲先生讓我得了個機會一展風采。”

棹西則倒轉筷子輕敲她的頭。

兩個人這才肯靠岸。

只是剛把船在港口停穩,開了手機,棹西一邊幫時好收拾,一邊開了揚聲器,只聽錦城的特助艱難地說:“總裁,新城區的標丟了。”

棹西手一僵,時好連忙接下他手裡的白碟子,只見他臉色晦暗,沉聲說知道了。

時好則吩咐司機來接他們,回去的路上積雲沈重又落起雨來,棹西半抱著時好坐在後座,聽著逐漸變大的雨滴通通打在車窗上,像是蹩腳鼓手敲著雜亂紛繁的鼓點子,他鎖眉成川,幾乎一言不發。

時好心裡知道棹西是個輸不起的人,事實就是這樣,不服輸,大多因為輸不起。他哪裡允許任何人有機會大舉撻伐他,再來是他計劃多時緊密周詳不容有失的一件事。

她本能地撫上他的眉間,五味雜陳,失色地說:“是我連累你。”

棹西卻按下她的手,別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時好被這一眼刺得渾身不自在,正欲開口卻突然見棹西轉頭朝前座的司機小劉戾聲咆哮:“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