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白。
“你搶了我的孩子!”
項擎北看著她的羞澀的表情,覺得十分有趣,他走到她的面前,緊緊的貼著她的後背,吐氣如蘭,“那也是我的孩子,溫小姐,你可記得七年前,一夜***……”
“你……”溫晨曦面紅耳赤,從他的胸膛下逃逸出來。
本來應該是一場劍拔弩張的奪子大戰,卻被項擎北無聲無息的演化成了,一場男女曖昧的戰爭。她攏了攏齊耳的短髮,項擎北還躬身在沙發前低低的笑,笑得直不起腰。
“我改天再過來。”她不理解的看了他一眼。
“隨時歡迎!”
項擎北也不阻攔她。
溫晨曦疾步走到門前,又停下了,轉過頭來問他:“丟丟在哪裡?我看看他就走。”
她怎麼可以忘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呢,怎麼可以忘了她的寶貝呢?
“我帶你去!”項擎北起身,雙手插在褲袋裡,頎長挺拔的身影走在溫晨曦的前面。如果溫晨曦可以看見他現在的表情,也會被他臉上立即出現的慈愛嚴肅的光芒所感動。
推開門,在暗暗的光影裡,丟丟睡得正香。溫晨曦迎著丟丟睡覺的方向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她蹲下身,溫柔的摸他的小手,他的臉蛋。孩子在睡夢裡,長長的睫毛耷拉著,小鼻子的兩翼像蝴蝶翅膀一樣翕動著,她俯下身在他的臉上長長的親吻了一下,頭依偎在他的身側,久久的不願意離去。
項擎北守在門外,看著母子倆親密的舉動,眼睛裡閃爍著慈愛的光芒,還有感動……很長時間過去了,溫晨曦仍是沒動,他走到她的身前,試探著問。
“要不,今天晚上就留下來吧?”
他的氣息很近,他的氣息很迷人,她擺了擺頭,倔強的說:“我不!”
“時間很晚了,我也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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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她的話,他立即站起身,冷冰冰的下起了逐客令。誰說女人翻臉比翻書快,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
她緩緩站起身,再看了一眼安然入睡的孩子,抬起麻木的腿往門外走去。
臨走時,她幽怨的看了項擎北一眼。
“丟丟睡覺時不能被打擾,不然他會做噩夢,要不是這樣,我死都不會把他留在你這裡的。”
他高大的身體依在門邊,漫不經心的說:“悉聽尊便!”
溫晨曦一個人開車回家,在凌晨的街道上賓士。三十歲的單身女人,獨來獨往,沒有男人遮風擋雨,這聽上去有些悲慘。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快要飄零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孩子不在身邊,可是她卻感到沒來由的踏實和安穩,一夜睡得很安穩,糾纏了她許久的黑影也驅散了。
感覺到自己睡了好久好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早晨從中午開始,她拍了拍腦袋,迅速起身穿衣,連早餐也來不及吃了,就急匆匆的下樓了。
她要接丟丟回來,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和孩子分開。
所幸是週末,大家都在家裡休息,路上的車比平日少了很多,一路暢通無阻,沒過多久,她就來到了昨天晚上的別墅前,她等在門邊,摁響了門鈴。
半天都沒有回應。
她再次摁了一遍。
心情開始忐忑起來,還是沒有回應。
摁了第三遍。
像是經歷了一個漫長的世紀,那邊終於有人拿起電話了,是個垂垂老矣的聲音。
“找誰?”
“我是姜木樨,我來找項擎北!”
這一次她學乖了,開門見山。既然項擎北已經看透她了,那麼偽裝就沒有意義了。
不料對方卻說:“誰是項擎北,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
因為昨天來的時候很晚了,到了白天別墅的外觀又換了一個面貌,她狐疑的後退了一步,門牌號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張自忠路73號,沒有錯啊。
“我昨天晚上還來過這裡,沒有錯啊!”是哪裡出問題了,哪裡出問題了?
“昨天的租戶已經搬走了!”對方的聲音十足的不耐煩。
“搬哪兒去了?”她著急的問。
“那我哪兒知道啊……”對話說完,隨即絕情的掛掉了電話。
溫晨曦踉蹌了一步,項擎北搶走了她的孩子,把她的孩子搶走了,他這是在挖在她的心啊。像是想到了什麼,順著昨天晚上的那個陌生的號碼撥過去,那邊一個機械的女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