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跟她當上了真正的鄰居。
不是後記的後記(2)new
那是我人生中特別美好的一段時光,悠閒,舒適。我們還時常切磋廚藝,麥琦的老公做的義大利麵是我在北京吃到的最美味的西餐,而他們每每捧場地要求我煮湯燉肉的時候,我都會產生美麗的錯覺,以為自己真的很會做飯。
我們無話不談,話多的像兩個需要心理治療的話癆,隨著科技的發展,我們的對話還添了很多新途徑,除了見面對著說之外,還延伸到不見面的時候用對講機、互發簡訊或msn,skpye什麼的。
日積月累,麥琦成了這些年以來最瞭解我的人,瞭解之後就忍不住關懷。回想一下,準確地說,很多時候她的角色就很像我生命中的“聖誕老人”。
比如,一天午後,我曬太陽曬到很爽,就胡亂說:
“真想再養一條大狗啊,要特溫順特有‘範兒’的那種!”
沒幾天之後,麥琦送來一條兩個月大的純種聖伯納,還附上了血統證書。
果然,它很溫順很有“範兒”,除了一路瘋吃瘋長之外,沒有任何顯著的缺點,跟我曬太陽那天勾畫的一樣。
儘管如此,半年之後,當它的體重輕鬆地跟我持平的那一天,我做忍痛揮淚狀,把它送給了一個在郊區有莊園的網友。從此,它和我都過上了平靜正常的日子。
平了沒一陣,我又興起,再度胡亂說道:
“我想過了,其實我心裡不是想要狗,是想要一隻貓!冬天寫東西的時候可以抱著取暖!”。
沒幾天之後,麥琦把院子裡一隻常徘徊在她家和我家之間的流浪貓弄回家,清潔一新之後,還起了名字,包了包裝送到我家。
結果那隻貓在我家幾個月之後,不堪虐待,憤然離家出走。
“親近大自然是一種美德啊!”我安慰麥琦,同時替自己開脫:“終歸不是從小被我養大的,就是不親!而且,說心裡話,我這個人在寵物方面虛榮的很,要養就得養‘名種’。”
麥琦聽完此言,充滿憐惜地摸了摸正趴在她腳下的菲菲--菲菲是我的狗,是雜到已然追溯不出任何品種的那種。
想不到,光同情菲菲不算,為了那句話,我家不久就添了一隻“義大利短毛貓”,樣子果真盡顯“名種”風範,是隨便可以給任何貓糧做廣告的那種。
當然也是麥琦送的。
誰知名貓就有貴病,這小東西來我家不到一個月,我們一家四口,兩貓一狗一我,都被這位小名貓傳染上了貓癬。獸醫說了,品種越好的貓越容易得面板病。
果然名不虛傳。
麥琦送完之後,還受連累要幫我們治療貓癬。折騰了兩個多月才全部康復。
除了寵物之外,還有很多別的。
路過那間櫥窗的時候,我隨嘴溜了句:“劉嘉玲戴那隻手錶真有氣質!”
於是那年生日的時候我收了這輩子最貴的一隻手錶,就是櫥窗裡那支。我心想,好險!幸虧我讚揚的只是劉嘉玲戴的手錶而不是她的伴侶。
麥琦為了儘量減少禮物給我的壓力,還在送的時候給它們都安上些名目:生日聖誕什麼的自然不在話下,還有什麼“慶祝新節目登陸北京”“慶祝先秦論文沒透過”“慶祝結膜炎痊癒”諸如此類。
相似事件在我們交往的日子裡頻繁發生,到後來我說什麼之前都提醒自己要稍微想想,免得聽起來帶什麼暗示的成分。
乍看之下,似乎這種好朋友的關係裡面有太多“物質”的成分,但其實不是這樣。只是很多“精神”的部分只能用於意會,寫出來就會走樣。
至於其它不太精神也不太物質的部分就更能顯出她風範大國民的氣質,最突出的表現是,她很“謙讓”。
比方說,不計較我的爛記性,聽我老生常談地以“好無聊啊”為開頭講述各路無聊事件;重複地聽我對不同的人以同樣口吻和表情講同樣的故事或笑話;毫無怨言地陪同以我為首的“麥霸”們去KTV,而她卻是個從來不開口唱歌的人;
她的謙讓勁兒助長著我性格中的所謂“各澀”,而她對此的解釋是“我老公說了,aritst都這樣。”。我聽了當然汗顏。
注意了啊各位,當你的朋友一旦說你是arist的時候(除非你真的就是),通常那代表你確有一些需要別人特別含忍的地方,而他/她已經深受其害。
記憶裡,在過去的6年中,麥琦跟我只有過兩次口角,每次都沒撐到24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