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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成任何生物,甚至是一株波斯菊。

那會是甚麼樣的一種情景?

當然,就算出現這樣的情形,先決條件,是要人的自由選擇權有切實的保障 別忘記,如今人類已早稱進入文明世紀,但是在很多地方,是連遷居的自由都沒有的。看過這種人為的環境已改變,只怕解開了命數之謎,選擇十歲不老的生命之權,還是操於少數特權者之手,那不如讓生命之謎永遠是個謎算了。

閒話說遠了,卻說“在數難逃”中的“數”,未必一定是災難性的壞劫數,總之是“命數”,好的、壞的只要是命數中的,都難逃。

命中注有痛苦悲傷,難逃;命中注有快樂幸福,也難逃。你去努力追求,結果是這樣;你根本沒希望過怎樣,結果還是怎樣。

太“宿命”了,是嗎?

是的,只要是生命,都脫不了命數。

你不信?我不和你爭辯,你信了,也沒有損失,因為事實不會變更。

不管信還是不信,且聽我說這個“在數難逃”的故事。

我和七叔重逢,要說的話,不知多少。七叔是我從兒童到少年時期崇拜的物件,我一生受他的影響至鉅,他當年神秘失蹤,一直到那麼多年之後,才重又出現,我心中要問他的問題之多,難以數計,可是真到了要問時,卻不知該先問哪一個才好了!

這是一個很奇特的場景 在一般的故事安排中若出現了,會被譏為“不通”,但在事實中,卻出現了。我把七叔請到家中,喝著酒,準備靜靜地聆聽他一說這些年來,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一些甚麼事。

我,白素,還有紅綾,以及那頭鷹。

七叔簡直不開口,他在喝了不少酒之後,只說了幾句話:“你這些年來的事,我大體都透過你的記述知道了!”

他對白素說的話,也簡單得可以,只說了一句:“令尊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白素乘機道:“七叔認識他老人家?”

七叔卻沒有反應,只是在喝了三杯酒之後,才輕哼了一聲 也難以猜透是甚麼意思。

連白素也不敢再問下去,因為江湖上,莫名其妙的恩怨很多,有很多事,如果不瞭解底細,還是少說為妙。

這一來,又變成無話可說了。

久別重逢而出現這樣的情形,連七叔也不免有點不自在,他突然跳了起來,“呼呼呼”地打了一套拳,那套拳格式簡單,一共只有七招,稱作“北門拳”也不知是哪門哪派的,對我來說,卻有特殊的意義。

因為這是我接觸武學之始,而他未曾替我找來我武學的啟蒙師父之前,他教我一些拳腳,這套北門拳,就是第一套。

這一下,勾起了我少年時的回憶,我也跳了起來,也連發七招,七叔吸了一口氣:“好多年了!”

我也忙道:“好多年了 有好多話要說,可我不知該從何處說起。”

七叔伸手在臉上重重抹了一下:“一樁樁說,總有說清楚的時候。”

我喝了一口酒,側頭看到紅綾,也正在喝酒 她不但自己喝,而且還喂那鷹喝,那鷹居然也喝得津津有味,喉隙還不斷髮出愜意的“咯咯”聲,一人一鷹,看來怪異莫名。

於是,我忽然想了起來:“七叔,你那年,帶著喇嘛教的三件法物離開之後,一大群喇嘛不肯放過你,曾有連番惡鬥?”

我這是明知故問,目的是想七叔說一說“連番惡鬥”的情形。但是七叔卻原來無甚興趣,懶懶地道:“也不算甚麼,乏善可陳!”

他這樣講,那是不願意再說下去了,我話鋒一轉:“後來,查訪你的行蹤,說你上了船,可是上船之際,懷中卻抱了一個女嬰,那女嬰又可愛之至,引得萬人矚目,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是根據後來的查訪所得,隨便一問的,因為這件事的本身,也頗為奇特。

(這件事的詳細情形,都記述在《轉世暗號》和《暗號之二》這兩個故事之中。)

誰知道我一問,七叔陡然震動,竟致於手上的一杯酒,也灑出少許。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心中都不免愕然 七叔是何等樣人物,閒閒一問,居然能令他如此震動,那麼,這個問題之中,所包含的內容,是如何驚心動魄,實在是難以想像!

我知道這問中了一個要害問題了!就等著他的回答。可是過了好一會,七叔只是喝酒,並不出聲,但是神色又凝重之至。

過了好一會,他才問:“見到的人怎麼說?”

我就把我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