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無助,好像要將這些日子的彷徨無措,掙扎無奈,全都用淚水傾瀉出身體一樣。
“我討厭你!你幹嘛不告訴我!不是你說的,我們之間要坦誠要彼此信賴的嗎?”
“我跟汪臣不過說了幾句話你就給我擺臉色,可是你跟什麼顏可,你們都弄出來一個孩子了!你心裡根本沒有我!”
葉文彰本來在唯唯應聲哄著她,但聽到她那句話卻不能不辯駁了。
“小祖宗,你可不能這麼冤枉我。打從我確定你人就在華都的那一刻起,我就沒多看過哪個女人一眼了。你可是在已經遇到我之後還跟汪臣那小子拉扯不清的。”
“不管不管!你就是壞!就是壞嘛!嗚嗚……”連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到最後都打起嗝來。
葉文彰已沒辦法回應別的答案,只得一次次順著這個小傢伙說。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伏在她懷裡平靜了下來。
兩人躺倒在KINGSIZE的華麗大床上,葉文彰在下,連惜在上,最緊密貼合的姿勢擁在一起。一男一女,一剛一柔,一陰一陽,明明該是曖昧的,染著男女之間最通俗的情。色,可是這倆人做起來卻是那麼自然。彷彿他們已經抱在一起,在這裡,呆了許多許多年。
葉文彰以五指為梳,慢慢劃過連惜的頭髮,聲線低低道,“這麼愛哭,以後你可怎麼掌管家裡,會被下面人欺負哄騙吧?”
這麼嘀咕了一句,自己卻又笑了,“罷了,反正我也沒指望你能做個巾幗女英雄,愛哭就愛哭吧……”
他身上雖然壓著一個連惜,卻絲毫不費力的抬起上身,後背靠在後面,將連惜往上拖了拖,叫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眉眼含笑地點點她的鼻子道,“愛哭鬼……”
“我、我才不是呢!”連惜撅著嘴辯駁道,似是不習慣葉文彰突然而來的溫柔。
她沉默了一會兒,眼神裡的光輝漸漸消泯了,輕聲問道,“文彰哥哥,在你眼裡我是不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
“當然。”
“那你喜歡我的善良嗎?”她又問道。
葉文彰本想回答“你的什麼我都喜歡”,可是又覺得太肉麻了,於是到嘴便變成了一個字:“嗯。”
連惜的臉白了白,小手握緊,慢慢又鬆開,好像在經歷什麼掙扎似的。
葉文彰看了眼她的手,眼裡一閃,沒說話,只靜靜等待她開口。
片刻過後,他聽到那個小丫頭道,“……那要是我沒你想得那麼好呢?”
連惜低下頭,不敢去看葉文彰的眼。她慢慢從男人身上滑下來,深吸一口氣,小聲道,“其實葉修澤早先跟我提過這個建議,就是……就是弄掉顏可肚子裡的孩子。”
“我沒有答應,卻不是因為覺得孩子無辜,而是我怕葉修澤有什麼壞心,或者做事手腳不乾淨牽連到我。”
葉文彰兩手交疊放在身上,饒有興致地瞧著她,示意她繼續,竟像是看戲一樣。
連惜都快哭出來了,驀地揚高了聲音,自暴自棄一樣說:“喂!你聽懂了沒有?!我說我根本容不下那個孩子,也容不下顏可!將來有我沒她,有她沒我!她這次不出事,保不齊等見到我就怎麼樣了!”
稀里嘩啦嚷了一通,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某些陰暗的想法,那些連她自己都沒辦法面對的惡劣,竟在葉文彰面前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
短暫的寂靜過後,葉文彰挑挑眉道,“所以呢?”
“所以……所以我沒你想得那麼純真。”
“傻丫頭。”葉文彰嘆了一聲,將明明害怕得要命還非得做出一副豁出去模樣的連惜抱回懷裡,吻了吻她的額頭。
“你非要我把話說清楚是嗎?好,我告訴你,我很清楚自己的枕邊人是什麼性子,打從你模仿李彥宏簽名把自己的親爹丟進監獄開始,我就知道你不過是一隻披著綿羊皮的小狼崽子。只要是狼,又哪裡會不咬人呢?”
“但是我更清楚,狼是這世上最忠誠的動物。它對敵人兇殘,可是對伴侶對夥伴卻是完全相反。”
“葉府關係複雜,強敵環伺,你不吃了別人,別人就要吃了你。你有狠下心的一面,我很高興,怎麼會因此不高興呢?”
“你……你不氣惱我對你的孩子有壞心?”連惜聽了他的話,久久回不過神來,忽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葉文彰扶扶額,“什麼孩子?顏可肚子裡的那塊肉嗎?在我眼裡,那個所謂的孩子跟顏可的胃、腸子,沒有什麼區別。你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