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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聲音:

“停車場怎麼這麼遠啊,都遲到了。”

“都說讓你自己坐公交車過來,非蹭我車。”

“我家你又不是沒去過,公交車站更遠。”

“年後再幫你找個交通便利的房子。”

“我現在住的地方挺好的啊。”

“那你趕緊買輛車去。”

“我公司那麼近,我買輛車租給你開啊?”

“我自己有車,幹嘛租你的?還有這天氣你怎麼穿件羽絨服?有這麼冷嗎?”

“有一種冷,叫你媽覺得你冷。”

“你這麼大的人了,不知道自己該穿什麼?”

“我搬家的時候沒帶秋冬穿的衣服過來,最近太忙沒空回家,打電話請我媽幫我拿點衣服,我媽把這件塞給我了,非讓我穿。”

“你不會自己去買嗎?”

“沒時間啊,好不容易週末,這不還得請你吃飯呢麼。”

說話間推開了包廂門,蔣偉君看見早已等候在此的徐悠然,像老朋友那樣打招呼,說:“不好意思,遲到了,路上有點堵車。”

徐悠然已經有些日子沒見過蔣偉君,只是偶爾線上上碰到的話會聊上兩句。她知道他很愛自己的女朋友,也尊重他的選擇,但內心深處總避免不了有些受傷的感覺。相識四年,她曾誤以為可以佔據對方生命中重要的一段時間,結果她於他始終只是個過客、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朋友。

如今再見他,還是那張臉、那個人,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卻不再是她的學長,不再是她身在異國的同鄉,在他們回到了這片土地的時候,她就徹底地失去了他,連曾經那份虛妄的擁有都被打得粉碎。直到今天,他們的關係已經重新歸於“朋友”。

徐悠然站起身來,朝他伸出手,笑著說:“你好你好,沒有遲到,我也是剛到。”

蔣偉君與她握了手,便轉頭對正在掛外套的梁超說:“你看看人家悠然多會說話,你也該學著點,哪有把甲方當司機使喚的。”

梁超走過來,微微欠身,是一個法式餐廳裡才能見到的標準鞠躬,他說:“甲方您好,請允許我幫您掛外套。”

蔣偉君不知他打什麼主意,“嗯”了一聲,任由他把自己的外套拿走掛好。

梁超說:“可是甲方,是您打電話給我問用不用接我一下的,我又不好駁您的面子,才勉為其難答應的。”

蔣偉君只說出來一個“你……”字便無語了。梁超的態度明擺著,用禮貌的幫他掛外套的方式來還他開車載自己來的人情,再對搭便車的原因做出說明。

被這倆人一鬧,徐悠然最後的那點傷感情緒也沒了,笑著搖搖頭,說:“是我考慮不周,應該派車去接小蔣總。”

蔣偉君忙說:“不用客氣,這裡我很熟。”

梁超說:“對,我們這頓餐費小蔣總會有抽成。”

蔣偉君說:“沒有!”轉頭對徐悠然解釋,“別聽他胡說,老闆是我朋友,我經常過來。”

徐悠然點頭,想了想,問:“聽梁超說你女朋友會來,要晚些到嗎?”

蔣偉君說:“她有事,來不了了。”

梁超說:“她要在後方待機,等小蔣總喝醉了,來揀他回家。”

蔣偉君不理他的調侃,正色道:“我開車,今天不喝酒。”

徐悠然說:“也好,那就開始上菜吧。”

菜品都是事先溝通決定好的,三個人也並不奢侈,點了幾個特色菜,邊吃邊聊天。都是熟人,話題很多,尤其是梁超和蔣偉君聊起學生時代的一些趣事,徐悠然聽得忍俊不禁。又聊起現在兩家公司的情況。

梁超舉起一杯飲料,對蔣偉君說:“明年也請小蔣總多多關照。”

蔣偉君說:“彼此彼此。”

梁超又說:“希望明年多些讓我們做甲方的機會。”

蔣偉君說:“那明年的這個時候我請你們吃飯。”

徐悠然說:“大家一起合作愉快。”

三人碰杯後,開始說些工作以外的事,梁超提起他準備給同事寫小品劇本,說:“我希望能夠寫出莎士比亞的厚重感。”

蔣偉君說:“大過年的,你能寫點高興的東西嗎?”

梁超說:“莎士比亞也寫喜劇。”

徐悠然則說:“我還挺期待的。”

蔣偉君問他們:“我能去圍觀嗎?”

徐悠然說:“歡迎啊。”

蔣偉君問梁超:“你出什麼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