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見影,李隆基的目光還沒有落在一個殺手身上,這個殺手就嚇軟了,立時就招了。
陳玄禮他們額頭上在冒冷汗,打量李隆基如同見鬼似的。
對於他們這些硬漢來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此兇殘的虐人,他們還真做不出來。
“你們那是啥眼神?這些都是經過洗腦的宗教狂熱份子,他們可以為了那並不存在的真主獻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還有父母妻兒的生命。要想讓他們開口,就得比他們更加兇殘。”李隆基在心裡一陣嘀咕。
李隆基的想法沒錯,這些殺手都是狂熱的宗教份子,要想撬開他們的嘴,常規方法沒用,只有比他們更加兇殘才行。
對於陳玄禮這些唐人來說,他們並不清楚宗教狂熱份子有多可怕,對於現代人來說,那是一清二楚,可以往自己身上捆炸彈也不皺一下眉頭。
這些殺手被李隆基兇殘的手段嚇破了膽,全部招了,和李隆基猜測的差不多,他們在武三思和武承嗣的幫助下,進行暗殺準備。
“三郎。”李隆基剛剛審完,李旦就帶著人興沖沖的趕來,遠遠就叫嚷起來。
“啊。”然而,他一腳踏進來,把屋裡的情形一瞧,嚇得臉色蒼白,失聲尖叫,如同見鬼似的。
屋裡的人棍就有好幾個,這令陳玄禮他們這些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人都害怕,更別說李旦了。
“父王,可抓到穆拉古了?”李隆基問道。
“跑了。”李旦強忍著心驚,道:“他令一個隨從裝扮成他,他扮成胡商,早已離開了神都。這些大食人,真是狼子野心。”
“三郎,你們這裡呢?”李旦把屋裡情形一掃,發現泥涅師還活著,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泥涅師的價值是不需要說的,要是他死了,那就是損失巨大。
“來得及時,沒有釀成大禍。”李隆基擇要把情形說了。
“三郎,接下來如何處置?”李旦眉頭一挑,道:“此事重大,應該立時稟報陛下。可是,這太晚了。”
泥涅師遇刺這事太過重大,得及時稟報武則天。可是,武則天年事已高,這麼晚打擾她,有些不太好,李旦不得不猶豫。
“父王,我們這就去見陛下吧。”李隆基微一凝思,道:“難保大食沒有餘孽,這得陛下作主。”
“那好吧。”若是阿拉伯帝國還有餘孽的話,得武則天下旨搜捕。這不能等,得立即進行,李旦也就同意。
李隆基一聲令下,陳玄禮他們押著殺手,朝上陽宮而去。
“三弟,這次幸得你機警,發現了大食的陰謀,要不然的話,就是把天捅漏了。”李成器與李旦一道,前去驛館抓逮穆拉古,他非常興奮,道:“這次,我們東宮可是立下大功,陛下會如何賞賜呢?”
“賞賜我倒不在乎。姓武的這次捅破天了,嘿嘿。”李旦一臉的興奮,不懷好意的乾笑。
武三思和武承嗣先是引薦穆拉古,再幫助阿拉伯帝國行刺,這是把天捅漏了,武則天肯定要重重懲處他們,李旦一想到這事兒就是特別高興。
“這次,他們不死也要脫層皮。”李隆基非常篤定。
這次,武則天肯定不會軟饒的,即使二人是無心之失,因為這有關於功名的問題,武則天必然會震怒。
很快就到了甘露殿,武則天的寢宮前。
當值的是賈太監,他一見李旦他們到來,大為訝異,臉色有些古怪,問道:“這麼晚了,皇嗣到來有何要事?”
“賈伯,麻煩通稟一聲,我們有要事要見陛下。”李旦忙上前見禮。
對這個賈太監,李旦很是敬重,暗中幫過他不少忙。
“要事?你能有甚要事?”賈太監意有所指,道:“陛下已經就寢了,不‘宜’打擾。”
他把“宜”字咬得特重,另有所指。
“賈伯,大食人要行刺泥涅師,已經被我們抓獲。”李旦的眉頭挑了挑,臉上掠過一抹怒氣,他自然是聽出賈太監的意思了。
“甚麼?有人行刺泥涅師?你沒說笑?”賈太監一臉的震驚之色。
“千真萬確。”泥涅師上前一步,向賈太監見禮。
“你們等著,我這就去稟報。”賈太監當然知道這事有多大了,甩下一句話,快步而去。
沒過多久,出來兩個人,一個是張昌宗,另一個比起張昌宗還要英俊的年輕人。
“哼。”張昌宗一見李隆基的面,臉色鐵青,眼裡如欲噴出火來。
那個年輕人一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