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有拓西被生擒之事,那就是雪上加霜,突厥的抵抗會在頃刻間瓦解。
“生擒拓西了!”
“生擒拓西了!”
張小飛騎著高頭大馬,帶人押著拓西,四處宣揚,吼得山響,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王子被擒了?”
“不可能吧?”
“你瞧,那不是王子還能是誰?”
“王子被擒了,這仗還怎生打?”
“不打了,不打了,趕緊逃吧。”
果然李隆基所料,突厥一見拓西被擒,僅存計程車氣蕩然無存,撒腿便逃。
放眼一望,數萬突厥就沒有幾人在抵抗,無不是撒腿逃命。
“追擊!”唐休璟看在眼裡,果斷的下達了追擊的命令。
“隆隆!”唐軍騎兵策馬而去,四處追殺突厥。
陌刀手把陌刀一扔,拔出橫刀,緊握在手裡,飛也似的追殺去了。陌刀太過沉重,帶著陌刀追殺,那是不可能的,扔掉陌刀也是必然了。打完了,再來撿回來就是了。
“殺!殺!殺!”豐州百姓殺氣騰騰,吼得山響,成群結隊的追殺去了。
若是從空中望去的話,只見到處都是逃跑的突厥,到處都是追殺突厥的豐州軍民。
一片赤紅以豐州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直達數十里。
這場追殺持續了整整一天,這才結束。追殺的軍民陸續迴轉,個個喜笑顏開,人人昂頭挺胸,開心得不得了。
這是一個天大的勝仗,數萬突厥大軍被埋葬在豐州城下,逃走的不過幾千人,誰能不喜?
至於繳獲的戰利品,多不勝數,帳幕、肉乾、馬奶子、金銀,堆成了山。
駿馬更是多達三萬多匹,這很驚人了。
突厥是遊牧民族,人人有駿馬,到達豐州的突厥駿馬比這多,只是在戰場上戰馬肯定會被殺掉不少,是以只有三萬多匹被繳獲了。
“見過楚王!”唐休璟渾身浴血,如同一個血人似的,快步而來,衝李隆基見禮。
“李隆基見過唐將軍。”李隆基也是一個血人了,胯下的照夜獅王也是一身赤紅,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兒白色。這次追殺,殺人無算所致。
李隆基飛身下馬,忙還禮。
“楚王好膽色!”唐休璟眼睛瞪得滾圓,把李隆基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大拇指一豎,讚不絕口。
“沒錯!楚王的膽色冠絕古今呀!”
“那還用說麼?誰敢象楚王這般,鑽到突厥的營地中央。”
眾將齊聲讚揚,對李隆基是佩服是五體投地。
即使有突厥的旗號,也不是每個人都敢象李隆基這般賺營,鑽到突厥的“肚子裡”去,那樣的話,一個不好,就會全軍覆沒。要是換個人的話,頂多就是打著突厥的旗號,順利接近突厥營地,暴起發難,絕不會這樣深入突厥營地中央。
“唐將軍見機好快呀,我才把王旗豎起,你就明白了,立時率軍殺出城來!”李隆基打量起唐休璟,也是讚不絕口。
李隆基此番前來賺營,不是沒有想過先與唐休璟通通訊息。只是他相信唐休璟,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反應,這才打消了這一念頭。
事實證明,李隆基的判斷是對的,唐休璟見機極快,李隆基的王旗亮出來沒多久,唐休璟就率領豐州軍民殺出來了。
“唐將軍了得!”張說、陳玄禮他們對唐休璟也是讚不絕口。
“哈哈!”能得李隆基的誇讚,唐休璟異常開心,放聲大笑。
“楚王,請入城。我給楚王擺宴,接風洗塵。”唐休璟側身相請。
“接風洗塵就免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我要先審審默棘連和拓西,問清楚突厥和大食是如何勾結的。”李隆基搖頭。
“甚?大食和突厥勾結了?”唐休璟的眼睛猛的瞪圓了,一臉的難以置信。
阿拉伯帝和突厥若是勾結在一直,這對唐朝是一個天大的威脅,唐休璟不得不驚。
“應該是如此。”李隆基重重點頭,朝照夜獅王一指,道:“我這馬叫照夜獅王,是大食馬,是大食使者穆拉古賄賂武三思的髒物,被我所得。拓西一見照夜獅王,就道破了其名,我料定大食和突厥勾結了。”
“有理!有理!”唐休璟重重點頭,道:“一定要先審問。”
來到城裡,李隆基命人把默棘連押上來,一陣審問之後,終於明白了情由。
再把拓西押來,他所說和默棘連所說大同小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