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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頸隱沒在素白的對襟中,晉月白一陣失神,鼻前席慕戀身上帶著的暗香好像濃烈了許多,衝擊著晉月白的腦門。

席慕戀和家中的關係似乎不太好,晉月白與其相處至今從未見席慕戀主動提起家中的人和事,就算提起,也只是簡單的掠過表面,連痕跡都不留。現在看來席慕戀是真的不想回他那個家了。

席慕戀看著遠方,眼神飄遠,表情隱忍,彷彿整個魂都離了身,教人抓不住。晉月白抱緊席慕戀,望向席慕戀目光的方向,白霧下不見的江水,只有耳邊的潺潺水聲,看不出特別,就如同每次一次晉月白試圖走進席慕戀的世界一樣,連門都不曾觸及到。

“我們進去吧,起風了。”

“嗯。”

席慕戀收回視線,給晉月白一個溫和的笑,撤了身上的不可捉摸,又變成了晉月白熟悉的席慕戀,握著晉月白的手一起低頭進了船艙,外面白霧還是迷茫的一片。

晉家二少晉月白協同席慕戀和吳先生在元月十五一過就從滄熙城出發,左巖聽了晉大少的吩咐陪著田甜留在了滄熙城,不過應該過不了幾日,等田甜身體好結實了,他就會打發離開的。上次上善藥鋪的老掌櫃的兒子來給水根號過脈,確定他沒有孕時,水根離開晉宅的心更加堅定了,此次會晉府的船上自然沒有的他的身影。

只是一直沒有文元哥的訊息,水根不禁心中很是著急,雖然想著可以出了晉家的宅子以後再找文元哥,可是文元哥像是沒有出現滄熙城一樣,水根就差進文元哥以前常去的妓院和賭場了。

上回帶走老爹的那個男人說是留了人下來,幫忙找文元哥的,可是水根自始至終連人影都沒有看到,這老爹真的被帶到以前的村子了嗎?……

雖然吳先生在走之前來勸過水根幾次,水根確實沒有要去皇都的打算,現下老爹的去向都不確定了,水根焦急萬分,這若是找到了文元哥,他到底要怎樣向文元哥交代啊?在晉宅裡剩下的日子對水根來說就是煎熬。

晉俞敖拿著從晉老爺那裡傳來的信箋,微黃的紙張上寥寥數字,從頭到尾,再從未至前,晉俞敖仔細的看了數遍,沒有他想要的資訊,招財進寶候在邊上,他們從他們主子的反應中就猜測出了大概,錢小主自此和晉家再無瓜葛。

“燒了吧。”

“是。”招財接了信箋,在晉俞敖面前放在了燭火之上。

虛華的火焰之後,一切最後化為黑色的灰燼。

被冷落在亦廬的陳喬兒腹中的孩兒快滿六個月了,大腹便便,身體也豐腴了許多,添了一份為人母的成熟韻味,只是眉間的清愁不減反增,府裡的高管家再也沒有去過她的院中,她被遺忘了,苑府深深的晉府想一隻伺機而動的獸正吞噬著她的韶韻年華,當初的決定似乎錯了,她的一輩子就輸在了一場毫無勝算的賭博中……

第50章 劉寡婦呢

水根穿著黑布面棉襖,從布料看起來就是知道新的,裡面的棉花蓬鬆的讓水根整個身子看起來很是壯實,這是他專門給自己做的,一身上下除了懷裡塞的銀兩,水根不曾帶走晉家任何東西。

“黑子,你回去吧,天冷,小心風寒。”水根從清冷的巷道收回視線,一切顯得彌足珍貴,冰冷的空氣灌入胸肺,難熬的一絲疼痛將自由顯得實在。

“嗯,水根哥我也只能送到這兒了,要是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黑子有些戀戀不捨,畢竟二人相識有一段時間了。

雖然不會有什麼大事,但以後不一定再有見面的機會,為讓黑子能安心些,水根就點頭承了黑子的情。

晉家後院的紅漆側門慢慢關上,沉重的木門發出暗啞的一聲,黑子的身影消失,也把水根推了出來。

水根從城北走向城南,周圍的景色慢慢變得熟悉起來,覆著白雪的草垛像只巨大的白狗,家家門口似乎都堆著雪人,埋在雪裡的有炮竹的紅色殘片,滄熙河脈脈地流著,水根一步步邁入自己以前的生活,平凡,忙碌,一個看起來老實忠厚,稜角分明的臉上卻帶著男人的堅毅。

離家愈近,水根的心跳得愈快,撲通撲通的在身體中響著,這就是所謂的近鄉情切吧,想著自家的木屋,水根腳下更加快幾分,連早飯都沒來得及顧及吃。

水根站在自家的木柵欄前,看著簡陋的兩間木屋,屋頂上市厚厚的一層雪,虧得水根和老爹當初臨行之前特地加固了房頂,不然現在保準會塌下來。罕無人跡的前院覆蓋著的白雪像是一塊晶瑩無暇的白玉,本來院角中的蔥蒜的地方已經看不出來了,只有靠近木屋的的灰色的井沿和那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