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原始的衝動。
噼叭作響的雨水砸在玻璃上的聲音讓晉赫有點失神,他不清楚他沉溺的是現在身下的美妙,還是記憶裡深埋下觸控不到的氤氳成的美味。
記憶總帶著美化的特質,初戀之所以難忘很大程度就是心理作用而已。晉赫當初在米國進修心理學時對記憶的這點特質很是懷疑,因為從來他沒有什麼太美或太糟糕的回憶,在遇上秦策這個俊美的人之前,在意外的失之而復得前……
下身撞擊的動作加快,伴隨著的是加重的甜美的喘息,滅頂之感再次侵襲晉赫之前,晉赫咬住了秦策柔軟的唇,靈活的舌纏繞,彼此分享交融之感。
已經看不出天色了,從早到晚除了雨也只剩雨了,晉赫現在看到西雅圖人深邃面孔時總覺得這個人的背後應該是雨水的成長記憶,面孔之上像是都水汪汪的,看得晉赫一陣頭皮發麻。
西雅圖的連綿雨水讓晉赫找到了一個和秦策滾到一起的理由,險些之外他找不到與秦策一起活動的專案,他們都太瞭解彼此,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一切語言都是贅述。
淫靡渾濁的空氣中兩個男人的呼吸混合在一起,都乏力的不想動一下手指,費盡體力狂歡是年輕特有的特權,過時不候。
晉赫站坐起身來,健壯結實的背部上肌肉起伏,帶著汗漬的光澤在昏暗的室內隱約可見,在秦策疑惑的目光中,晉赫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影半明半昧,“唰”的一聲,窗簾被拉開,室內依然昏暗。
冷冽感隨著晉赫之後開啟窗戶隨著寒風伴著雨氣,秦策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顫,晉赫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依然故我地站在窗前,酒店樓層之下人煙預料中的稀少,黑色的轎車開過,汙水濺起、落下,遠處朦朧的燈光沒有溫度的冰冷,街角的流浪漢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讓人多少心存悲憫,一起不見的還有造型誇張的街頭藝人……
晉赫知道自己的卑劣,心裡深深的鄙夷著,連自己曾經以為還殘留著的一絲純潔的守候,也被自己一步步的擊碎,到達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為自己掩蓋的地步,不能自欺何以欺人?
兩難選擇之下,些微的心理掙扎最終讓步於兩方的雙倍的愉悅,男人在面對*時總是躊躇不定,心存僥倖……寒風裡晉赫擺脫不了自己對自己的厭惡,直直的雨絲落下擊打在面板上是刺痛之感。
秦策看著沉默地行為反常的男人,目光深沉,暗藏著不可言喻,然後安靜地翻身給自己蓋上褲子闔上雙眼,面上的潮紅慢慢退下。
激情落幕,與漫長的前奏比起來顯得微不足道,卻讓人不能忘卻。
晉赫知道秦策此行的目的達到了,自己可笑的男人的防守與堅持在美妙的身體之前不堪一擊,所以晉赫之後的冷漠秦策可以毫不在意,就算與晉赫在異域半月之後的分離時,秦策對於晉赫只是讓秘書送他去飛機場也沒有絲毫不悅。
秦策彷彿只是插曲般突然的出現,然後安靜的退下,晉赫的西雅圖之旅又回覆到了正軌,原本計劃的一個月的時間也以為糟糕的天氣而延期了,晉赫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冬天的酷寒。
屬於給晉赫看家一屬的孔凡可也要告別了他的初二上學期生涯,為考試而忙碌著,之後便藉口回去複習功課有孔越指導,而完全從他和一個還算陌生的男人的房子裡退出,沒了照看任務的高伯也樂樂呵呵地打年貨了,晉赫那間公寓徹底沒了人氣,一如幾個月前。
直到孔凡可在拿到晉赫秘書送來的禮物時,他著實吃了一驚,晉赫這個消失了許久的男人居然還活著,居然還給他買了禮物!
“……啊、啊,謝謝,那個……你要進來歇歇喝杯水嗎?”孔凡可拿著禮物盒愣了半晌,才趕緊讓開身子要把Asa讓進屋子裡。
Asa用中指抬抬自己的眼鏡,嘴角掛上笑意,樓道里應聲燈下光潔一絲不染的鏡片上的反光讓孔凡可有種被死青蛙盯住的危險危異感,有些怯懦地微微地弓起後脊樑。
“不了,謝謝了,公司的司機還在樓下等著,等下次機會吧。”
不管是孔凡可小小年紀帶著模仿痕跡的客套,還是孔凡可剛才的反應都讓Asa有微笑的理由,可惜自己的孩子緣一向奇差,不僅是家裡親戚家的小孩一見他就哇哇大哭找媽媽,還是孔凡可剛才退避的反應都在提醒著他這一事實。
孔凡可看著Asa下了樓,禮貌的送客也換來了Asa下樓轉彎處的側頭一笑,孔凡可立馬就有了吞下一隻蒼蠅的感覺,整個臉都僵硬了,走下樓的Asa在孔凡可看不見的地方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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