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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服巡幸‘五臺’的行蹤。”

這一問,問傻了黑衣客,他為之一怔,一時沒能答上話來,可是,旋即他又冷冷一笑:“你少跟我逞利口,我不知道皇上有沒有來過‘五臺’,難道就任你們到處打聽皇上的行蹤。”

“別說我們沒有到處打聽皇上的行蹤,就算有,關你什麼事?”

“我吃公事飯,在禁衛旗營當差,當然關我的事。”

“你這位,我們姐弟可不是讓人嚇大的。”

黑衣客又陰冷一笑:“你以為我是嚇你們?你們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流淚。”

他抬手探腰,從腰裡摸出一方腰牌,只一亮又收了回去。

雖然亮、收都快,可是其間的工夫足夠讓人看清楚腰牌了。那是一面銀牌,由於長時間未加擦試,有的地方已經有些黝黑了,最明顯的地方就是銀牌了鐫刻著的那顆虎頭,以及虎頭之下刻著的四個篆字。

一般人可以看清楚,那確是一塊腰牌,眼力好一點的,可以看見那顆虎頭,眼力再好的,更可以看清那四個篆字。

姑娘的眼力當然銳科,姑娘當然看清那四個篆字,她道:“我看見了。”

黑衣客道:“看見了就好,關不關我的事?”

姑娘沒回答,道:“你不也在打聽皇上的行蹤麼?”

黑衣客臉色一變:“誰說的?”

“我們打聽皇上的行蹤,又是誰說的,‘文殊院’的和尚不像咱們雙方,人家不會隱隱瞞瞞,人家根本也想不到,是不是?”

黑衣客道:“我打聽跟你們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

“我打聽,是為衛護聖駕,你們打聽,則是居心叵測。”

“是麼?”

“當然是。”

“你吃公事飯,在禁衛旗營當差,卻連皇上的行蹤都還得打聽,而且皇上都已經回京了,你才上‘五臺’來,我看你這個差當得含糊。”

黑衣客臉色一變:“你怎麼知道皇上已經回京了?”

“我當然知道,我是聽說皇上已經回京,來打聽皇上上‘五臺’來幹什麼的。”

“你為什麼打聽皇上上‘五臺’來幹什麼,是何居心?”

“你會跟我們說實話麼?”

“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打聽皇上的行蹤?”

“我告訴你們了……”

姑娘搖頭道:“那不是實話,我又為什麼要對你說實話?”

黑衣客話聲有了怒意:“你敢說我說的不是實話……”

姑娘又搖了頭:“別動氣,你跟我們說的是不是實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姑娘說到“你知”的時候,她抬玉手,伸水蔥也似的手指,她指的是黑衣客的腰,那兒正是藏腰牌的地方。

黑衣客道:“你……”

“我怎麼?你想怎麼樣呢?”

“我要拿下你們倆……”

“別輕舉妄動,我們姐弟無罪,有罪的不是我們姐弟。”

“那誰有罪,有罪的是誰?”

“你要我說?”

“當然!”

“回去問你那個主子,恐怕他才居心叵測。”

黑衣客臉色大變,既驚又怒:“大膽!”

他似乎要動。

小夥子看出來了,也要動,姑娘攔住了小夥子,淡淡道:

“兩眼睜大些,我們姐弟,一個弱女子,一個半大孩子,要是沒有把握,可不敢上‘五臺’來跑這一趟。”

黑衣客一聲怒笑:“偏偏我也是。”

他抬手要動。他的確有兩下,動作快,一看就知道是高手,奈何他沒姑娘快,他剛抬手,姑娘原一根尖尖玉指,已經遞到了他喉結前。

他一怔,臉色又變,不敢動了,抬起的手緩緩垂了下去。

姑娘微一笑:“算你知機,不然你喉頭非添個洞不可,時候不早了,我們姐弟要睡了,你可請了。”

黑衣客一聲沒吭,轉身出去了,走得飛快。

小夥子閃身跟到門邊外望,姑娘道:“走了,他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臉,躲起來了。”

小夥子關上門,轉過身:“您為什麼不撂倒他呢?”

“因為他那個主子是漢人,跟咱們也不是仇敵。”

“您是說……”

“你沒看見他那塊腰牌上,那顆虎頭下的四個字。”

“沒有,我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