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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雙手捧了一副畫:“這是我們家,額,不,是賢德王府的公子的畫像,請公主過目”

銀素被他一副大人的樣子逗得直樂:“沒了?”

小童愣:“…沒了”

銀素哈哈笑:“好了,你遞過來吧”

小童邁著小短腿,抱著比他還高的畫卷,晃晃悠悠的的送了過來。銀素不去接畫,反手去捏他的包子臉,小童又愣,醒過神都了都嘴,又不敢躲,樣子真是可愛極了,銀素被逗得哈哈大笑,一天鬱悶的心情終是好了些。

待那小童走了,銀素展開畫卷,哦,這畫卷上的人,她原是見過的,原來他就是賢德王的兒子…

畫上的人,身資纖長,眉目輕斂,正低頭看腳邊的一株花草,手在胸前握了一折扇,尚未開啟。

銀素雖不懂丹青之道,可這幅畫,她不得不讚一聲!這畫不似別人,著意去刻畫細節的點綴,衣物的華麗,主子的英俊。整副畫只用了墨色繪成,卻抓住了當事人的神韻,寥寥幾筆就刻畫出了一個丰神俊朗的世家貴公子。

說起來,這人,她原是在朝堂上見過的,那日是月末朝會,女皇還沒來,烏泱泱的聚了一廳的人,她正穿了人群向前走,不小心聽到,角落裡傳來的聲音。

“呸!什麼東西,也敢站到我前面來,一個庶出的,讓你來就罷了,還要蹬鼻子上臉不成!”一位穿著紅色大衣的公子,跳的像只公雞。

而另一位,銀色暗紋束腰長袍,衣袂皎皎,安然淡定:“長兄誤會了,我不過先到才站在這裡,並沒有要越距的意思。”他垂首施施然行了一禮,眉目間卻絲毫無卑微之色。

那紅公雞卻依舊不依不饒,兩人來來往往。銀素從旁看著,心裡就暗暗讚歎,這銀衣公子一舉一動透出的大度氣韻,絕不是一兩日就能成的,這必然是生活在極富貴鼎食之家,自小就受了良好的教養薰陶。

見那紅公雞話越說越難聽,銀素也是發現他實在是無理取鬧,終是忍不住,從旁淡淡的插了句:“說起來…我也是庶出的。”

那人不防身旁有人,這時見了竟是她,當即嚇的臉色煞白,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臣…臣…不,不…奴才……奴才…”

銀素不再理他,轉身離去,最後記得好像那銀衣公子還帶著笑意衝她施了一禮,自此,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是的,銀素是再也沒有見過他,可是她不知,青說卻是日日見到她的。這是後話了。

銀素握了畫卷,感嘆,原來這個公子就是那個賢德王的孩子,這裡面的風韻趣事,借廣大人民的八卦精神,她也是知道一二的。

這銀衣公子是側室所生本是不假,可是這位賢德王的側室來頭卻是大的很。他乃是鄰國齊國的嫡出的王子,齊國皇夫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很是寵愛,說起來,這樣的王子嫁過來,本應是正君才是,可是不巧的很,這位王子和她這身子的父親倒是相似,也是個情種,來凰國前,本是許了婚事的,許的乃是齊國的重臣。可是這位王子在征戰沙場時不小心瞧見了正巧去巡視凰國邊關的賢德王,從此情根深種,非卿不嫁,最後竟拋棄一切,逃出了齊國,來到了賢德王府,委身做了側夫。關於這件事,兩國都不好說什麼,都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提及此事罷了。齊國也就當沒了這位王子。不過聽聞,賢德王和這位側夫恩愛非常,只是她原先的正君乃是仙逝的父母所指,又冠得賢德之名,自然不能無故休夫,同時說起來,這位王子的身份也著實尷尬,於是便做了側夫直到如今。

看來那日跳來挑去的紅衣公子便是正夫所出的青顏,聽聞已出了嫁,那。。那個攏袖銀衣的公子應該便是側夫所出的青說公子了,看來如今,也成了自己相親宴,哦,不,賞菊宴上的座上賓。想來也是好笑,這個母皇大人,還真是一個都不放過,這樣的傳奇故事的人物都叫了過來。青說便罷了,可是說起來,自己對那個逃婚私奔的王子,倒是很想拜見拜見。

銀素反覆看了畫,對這筆墨愛不釋手。想了想,也覺得是個墨寶,就命管家差人掛到房裡,也好閒時欣賞,如是自己也學習學習繪畫。

如此過了三日,明日便是女皇定的賞菊宴的日子了。

銀素覺得撲倒流光的事也該過去的差不多了,再說這事也怪不得自己,只能怪“對手”太強大,那樣的人兒,誰不撲呢。於是當夜便揣揣了麵皮,又往流光處去了。

流光依然風姿綽約,打點晚飯茶水,神色如常,這樣,銀素心想:原來是自己小氣了,終是放下了尷尬的心來。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