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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微涼,而她的卻是滾燙,兩片薄薄的肌膚貼在一起,冰火兩重天,說不出的稍魂蝕骨,就在他耐心的輾轉的親吻中,她無意識地從口中逸出一聲低低婉轉的呻吟,終於成功讓他向來冷靜自持的大腦中,最後一根被稱為理智的弦,崩斷碎裂。他起身,一把將她抱起,大步流星地邁向臥室…
—— 若不是之後發生的那件事,恐怕就會這樣一發不可收拾地發展下去。也讓他隱約明白了一些東西。
她不知何時突然驚醒了過來,一雙眼睛通紅通紅,而原本酡紅的面頰刷白刷白,她在他懷中驚懼莫名地看著他,視線泛著陌生的冰冷的光,這是…
…還未待他看清楚,她突然尖叫出聲,開始拼命的掙扎,雙手亂抓雙腳亂蹬,像見鬼了似的驚惶恐懼得直欲擺脫他的懷抱。
他愣然,鬆開她,下意識地就抽出一隻手想碰她,卻不料到她目露赤紅,突然抓住他的手,頭一低,用盡全身力氣惡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沒來得及躲開,皺緊眉頭忍住劇痛,右手手背就這麼毫無防備地生生讓她咬出血來。
然後她抬起頭,揪住他的衣領,那雙往日神采飛揚明亮動人的眸子,那一刻通紅異常,充斥著神智不清醒的混亂和——他終於看清楚了,深刻的恨意。
她說,“把我的孩子還給我。”聲音竟比外面下的雪花還要冰冷。
而他被她的一句話震攝得身體僵硬,幾近無法動彈。
有那麼一刻,他以為她什麼都知道,可就在下一秒,像是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了,她的身子搖晃了幾下,突然就在他面前軟了下去。
他及時的接住她,輕飄飄的身體,燙得驚人。她發燒了。
連夜打電話請來顧家的家庭醫生診斷,39度高燒,醫生打了針,開了藥,最後掛了瓶水,臨走時似乎讓他的表情震驚到,難以置信地又回頭看了眼,帶著古怪的表情離去了。
他渾然未覺,甚至都沒讓醫生替他處理一下手背上的傷口。針劑裡含有安眠藥和鎮定劑成分,她這回是真的消停了,不吵不鬧,很乖很安靜的睡著了。
但睡得並不安穩,面色蒼白,冷汗涔涔,輾轉不定,像是陷入了極可怕的夢魘,口中還時不時飛快地冒出幾句低低的喃語。他聽不清,就俯身湊過去,半晌,緩緩坐正身體,長長吁了口氣。
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三分釋然三分慶幸三分心疼還有一分……迷憫。
她說的是,“爸媽,我錯了…你們別殺我的孩子… 我知道錯了……”不斷重複,最後,緊閉的雙眸輕輕顫抖的睫毛下,有晶瑩的眼淚大滴大滴的流出來,收都收不住,每一滴都像重重砸在他心上。
他坐在床邊,將她柔若無骨的纖細雙手放到掌心處,然後收拳,包緊。
也不知是為了溫暖她,還是溫暖自己。
就這麼守了她一整個夜晚。
簡直就像瘋了。從記憶中抽離出來,思維開始清晰,他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自嘲笑笑。不得不承認,那時他看著她哭得那樣悽慘,除卻不捨心疼與憐惜,在內心陰暗的角落裡,竟有隱隱的快意和開心在緩慢滋長。
他想,她是真的一無所有了,沒有戀人,沒有親人,沒有孩子,她只有他了。她終於成了他的了。
這樣,很好。
所以她對她的父母,即使沒有了恨,也應仍是怨憤著的,最起碼她不會將她喜愛的孩子白白送到他們手上。
…現在她既然有了這種違背常理的念頭,那定是有更反常的緣由。
比如說……
瞳孔一緊,有種預感在腦海中飛掠而過,像是想起了什麼,他騰地從辦公椅上立起身,在辦公桌尋到一直閒置著的手機,在看到數條來自同一人的未接來電顯示後,他的面色微變,修長的手指將手機握緊,他沉冷晦暗,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撩心 第二卷 落花有意 chapter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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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了近兩個小時。
期間,李騰飛屏退了飯廳裡的所有僕人,一下子偌大的空間裡,唯有李氏夫婦,李漣漪和歐琳,有那麼一會兒,飯廳寂靜得足以令人窒息。
李漣漪沉默了許久,她在想,應該怎麼說,才能把想說的事情說明白,把她不願意說的藏得嚴嚴實實不露痕跡。
坐在她身旁的歐琳敏感的嗅到空氣裡中瀰漫著的不尋常的氣息,機靈烏黑的眼睛骨碌碌地瞅向在場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