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都是王氏家族的外戚,可見門閥世家的力量。
即便經過歷次動亂不斷削弱,門閥世家依舊可怕至極,逼得楊廣這般強勢的皇帝也是進退兩難。
“王家!”張百仁捧著傳國印璽,口中唸叨王家二字。
“日後若有機會,將王家血脈斬草除根,盡數拔起!方才能解我漢家百姓心頭之恨!只恨朕身居高位,卻被諸般勢力重重束縛住,反而束手無策,都督若有機會,對於王家之人,可千萬莫要手軟!”楊廣聲音鄭重道。
王家根深蒂固,幾乎與五斗米教融為一體,成為了天師道的一份子,想要將王家斬草除根,就繞不過天師道!
“誰敢攔我,我就殺誰!”張百仁眼中殺機流轉。
楊廣轉身坐回龍椅:“朕賜你傳國印璽,目的有二。其一是將漢家血脈、未來交於你手。其二乃是這傳國印璽可以壓制神祇的力量,你體內先天神祇雖然被煉做化身,但卻也在不斷反過來影響你,消磨你的人性,不斷轉化為神性迷失自我。有這傳國印璽,你日後便不在懼怕神性的侵蝕,何時你能成就真正陽神大道,便可擺脫神性力量的控制!”
張百仁一愣,楊廣一雙眼睛埋入奏摺裡,過了一會才道:“若朕三徵失敗,在與你敘說後事,今日將傳國印璽交託於你手中,也算是全了朕心中的一個執念。”
聽了這話,張百仁將傳國印璽塞入袖子裡,貼身收好。
傳國印璽自帶天子龍氣,能夠壓制破滅萬法,張百仁袖裡乾坤貌似有些承載不住傳國印璽的力量。
“下官定然不負陛下所託!”張百仁行了一禮。
“對了華容公主在高麗過得如何?你找個機會去高麗看看,莫要叫華容那孩子在高麗受到委屈!”楊廣忽然提起華容公主。
張百仁一愣:“下官擇日便前往高麗!”
“嗯,華容出嫁已經有些時日了,她若想家,你便將其接回來見見朕,反正你袖裡乾坤方便得很!”楊廣道。
張百仁心中一動,點了點頭。
“陛下,不知宇文述這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張百仁看向楊廣。
楊廣嘴角翹起:“作為一個合格帝王,就是要唯才任用。不管對方是奸詐小人也好,忠貞無二的大臣也罷,你要用的是對方才華。天下間盯著朕屁股下位置的人多了,滿朝文武都是門閥世家之人,怎麼可能和朕一條心?但朕的大隋江山卻穩如泰山,愛卿可知其中玄妙?”
張百仁搖搖頭,這個他是真的不懂。
楊廣笑著搖搖頭:“你自己去想,等你悟通了,你便是皇帝了!”
一邊說著,楊廣揮手示意張百仁退下:“你去皇后哪裡,皇后怕是等不及了。”
張百仁點點頭,起身告退。
走出大殿,瞧著站在遠處的侍衛,張百仁正好與宇文述碰面。
上下打量著宇文述,張百仁口中嘖嘖有聲。
“見過大都督!”宇文述不緊不慢的行了一禮。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張百仁眼中滿是戲虐:“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大都督過譽,欺師滅祖之輩也能登臨高位,老夫也算長了見識!”宇文述皮笑肉不笑的道:“大都督,咱們不是敵人!宇文家也不想和你為難,大家都為了各自利益罷了,你又何必與我過不去。”
張百仁瞧了宇文述一會,然後搖頭轉身離去:“我們不一樣!”
瞧著張百仁的背影,宇文述搖頭晃腦,對內侍道:“勞煩公公通秉,就說宇文述求見。”
摸著袖子裡的傳國印璽,張百仁緩緩登臨馬車,一雙眼看向遠方,心中思索著大隋之事。
過了一會,到達永安宮,才長出一口氣:“難啊!”
也不知張百仁說的“難”指得是什麼。
永安宮前
巧燕圍著絲巾,早就翹首以待。
“巧燕姐,你居然出關了。”張百仁面露笑容迎了上去。
“無法參悟見神境界,整日裡憋在小院內做什麼?我嫌悶得慌,倒不如出來透透氣!”巧燕笑嘻嘻道。
“見神不是想參悟就能參悟的,需要冥冥中的那一線靈機!”張百仁上下打量著巧燕,如今已然易骨大圓滿。
靈蛇勁融入了骨子裡,一舉一動都彷彿一條美女蛇般,腰肢扭動魅惑萬千。
“走吧,娘娘還在等你呢!你這次弒殺舅父,娘娘哪裡可是擔憂了好一陣子!”巧燕道。
張百仁笑笑,手中拿出一個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