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是這般模樣。不過既然蘇靜初有心栽贓,他再說甚麼 都是無益,不如……他想著想著,唇邊浮上一絲冷笑——好你個蘇靜初,跟我玩花招,你還嫩了些,不叫你跌個大跟頭還有苦說不出,我就改 跟你姓!
劉士衡主意拿定,便裝出副不好啟口的模樣來,嘆著氣對蘇留鑫道:“爹,實話跟你說罷,的確是有這麼回事,不過當事人卻不是我,而 是我家小廝松實,你剛才也見過的。”
蘇留鑫腦子轉得慢,又沒聽明白,一臉的茫然。
劉士衡只得給他詳細解釋了一遍,告訴他說,蘇靜初真的沒有被調戲,而是她勾引了別人,而這個別人正是他家的小廝,松實。
蘇靜初是個怎樣的人,蘇留鑫作為她的親爹,最是清楚,因此見得劉士衡如此正經地跟他講這件事,他心裡就信了個七八分,不過若說蘇 靜初是勾引了一個小廝,打死他都不會信的,她的心比天高,要勾引也是勾引劉士衡,怎會瞧上一個下人 ?'…87book'
劉士衡見蘇留鑫看看他,又看看松實,猜到他在想甚麼,便嘆了口氣,道:“我想二姐大概是認錯了人。”說著,示意蘇留鑫朝松實身上 看。
蘇留鑫順著他的目光,將松實仔細一打量,發現這小廝穿得還真體面,通身的綾羅綢緞,走出去若說他是哪戶殷實人家的少爺,還真不會 有人懷疑。他這便開始相信劉士衡所說的話,蘇靜初是真認錯了人,把松實當作了劉士衡,這才使出了勾引的手段。
可她怎麼又會認錯人呢,劉士衡她又不是沒見過?難道是因為天黑燈光太暗?蘇留鑫朝四周看了看,屋中明晃晃的大蜡燭,並不存在太黑 看不清的問題呀?
劉士衡看見他的眼睛朝蠟燭那裡瞄,又猜著了他的心思,朝門外一指,道:“當時我們在外面花園子裡,二姐追了去。”
至此蘇留鑫全信了劉士衡的話,不過他信歸信,嘴上卻咬定是劉士衡調戲了蘇靜初不鬆口,稱,若劉士衡不給蘇靜初一個名分,他就要上 衙門去告官。
告官?他也不怕丟了蘇靜姍的臉!劉士衡話要出口,卻又收了回去——蘇留鑫這樣的人,又哪會擔心閨女的臉面呢,說了也是白說。
不過劉士衡最不怕的就是威脅,當即道:“去告罷,無憑無據的事,我倒要看看田知縣到底是和你熟,還是和我熟。別到時候白白壞了你 家閨女的名聲,害她連做妾都沒人要。”
“劉士衡,你不能仗著權勢,一手遮天,這天下總有個讓人說理的地!”蘇留鑫呼地站了起來。
劉士衡冷笑道:“那你去找呀,就算找到了說理的地方,也頂多把你家閨女判給我做妾,一個妾而已嘛,能收就能休,我前腳收了她,後 腳就把她給休了,縱使是青天大老爺又能說甚麼?”
這就是個男權的社會,女人哪有甚麼保障可言!劉士衡句句是實話,蘇留鑫就傻了眼。
劉士衡先把他給唬住了,又反過來安慰他,語重心長地道:“爹,其實我也是為二姐著想,她勾引小廝的事,傳出去可不好聽,若被人曉 得了,難道我還真讓松實娶她不成?松實那小子倒是千肯萬肯的,可這委屈了二姐呀。”
蘇留鑫看了看一旁配合著裝傻笑的松實,實在是心不甘情不願,忍不住問劉士衡道:“我家二姑娘不論身段,相貌,都是百裡挑一的,連 姍姐她都比不上,就算把給你做妾,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你作甚麼就是不要她?”
為甚麼不要蘇靜初?劉士衡生平最恨被人脅迫,越是送上門來的東西,他越是看不上眼,更何況那蘇靜初的人品本來就不成樣子,不然他 當初早看上了,又何須等到今日?
不過既然已經拿了松實當擋箭牌,就要一說到底,於是劉士衡裝出氣憤的模樣,憤恨地道:“明明是她勾引了松實,卻作甚麼要我背黑鍋 ?”
誰說是蘇靜初勾引了松實,有誰看見了?!蘇留鑫同樣很氣憤,可他與劉士衡的身份懸殊擺在那裡,任他到哪裡打官司都是打不贏的,不 低頭又能怎地?不如,就別咬住劉士衡不放,轉而順著他的話說罷,說不準他一高興,還能給些別的甚麼好處。蘇留鑫這樣一想,就慢慢坐了 下來,道:“反正這事兒不能就這樣了了,姍姐她二姐不能就這樣被佔了便宜。”
他想著,把蘇靜姍抬出來,劉士衡多少得給點面子,而如今的劉士衡,的確也就只給蘇靜姍面子,聞言便道:“雖說是二姐自身行為不檢 ,但她到底是女孩兒家,確是不能虧待了她。”於是轉頭問松實:“你可願娶蘇家二姑娘?”
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