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甚至略勝一籌的,然而對方突然提升了速度,懷暖想跟上的時候,超負荷的膝蓋抗議了,動作一滯,腰側便捱了一腳,整個身子向後飛出去。繞是被他化去大半力道,腰側還是火辣辣的疼。
這個時候,突然一道亮光從空中劃過,雖然很小但對於殺手用藥物開發過的眼睛足以造成一瞬間的失明。
那人抬手一擋,電光火石之間,懷暖扼住了他的咽喉。
抬手把電筒往對方臉上照去——“老三!?”
最終是放了老三走,腦海裡反反覆覆都是老三的那句:我是你的話,就去死。
作為過來人,他也有過那樣的時期,殺掉一切可能成為妨礙的人,哪怕事後會被抽筋剝皮。而這關於堅定信仰的一切,回想起來卻只有酸楚——後知後覺。
本以為,他們真的再不會見面,懷暖打算離開這裡。不管今時今日他是什麼身份什麼立場,妨礙蕭逸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做的。
令他們都沒想到的是,僅僅一天,他們再次見面了,見得非常不愉快,見得蕭逸拍桌子砸板凳的罵娘。
小安不見了,早上還摸著他的額頭說發燒了在家好好休息什麼的,嘰嘰喳喳的小安,蒸發了。
所有人都回來了,平時最早回來的小安,卻不見蹤影。
一個小時後,懷暖在鐵通給明貉打了個電話,明貉答應找人並且安慰他不要著急。
再一個小時,從回家路上反反覆覆搜尋,蛛絲馬跡表面,動手的,是蕭氏修羅堂的人。那些微妙的痕跡,他實在太熟悉了。
來不及多想,便朝蕭氏大樓狂奔而去。
第 46 章
老蕭並不是閒著沒事天天貓家裡的甩手掌櫃,每天還是要到主要辦公大樓裡報道的。蕭氏的大樓,極盡奢華囂張。老蕭雖然是個低調的人,但是這種壯聲勢給別人看的門面工程可是一點不含糊。
“好,我知道了,放行。”
掛了電話,心裡默數三聲,敲門的聲音如約響起。
就在剛剛,暗線來報,說是小安不見了,然後懷暖瘋了一般往這邊跑來。
現在,又有一個人值得你這樣拼命了?
還記得敲門,算是不錯,你要是像八點檔一樣一腳把門踹開,老子就廢了你的腿。
一口氣跑到了頂樓,到了頂樓辦公室的門口,才有點子猶豫,膝蓋裡也隱隱作痛。
門裡的那個人,是他一貫臣順的大哥,是教導他各種技能的老師,是給予他力量的信仰,亦是將他推向深淵的絕望。
只是想到名字都會痛的人,要怎麼去見。
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呼吸,敲門,進去。
只隔了一天,就主動來找你,你會不會更瞧不起我?
“小安在你這裡?”剛剛急速飛奔過,臉色微微帶點潮紅。
“他不是被你掛了嗎?我又不喜歡姦屍。”
這樣的語氣,讓懷暖更確定幾分。於是他抿緊了純,定定地看著蕭逸。
“你那是什麼眼神兒,嗯,今天我不把人給你你是不是連我也要殺了啊?嗯!”調笑的口吻,威脅的眼神。
“不敢,我……他只是個孩子,讓我見見他好嗎?我留下來任大哥處置。”任憑處置,在蕭逸看來那也要有處置的價值。說這番話的時候,其實懷暖的心裡是帶著些許期待的,只不過又習慣性地告訴自己不可能。這句話,只有蕭逸真的對他有一星半點的感覺才有用,否則就是放屁。
矛盾著,一面不想再見蕭逸,另一面,真見了,卻又期許。
輸光了的賭徒,真的要拿性命去搏嗎?
“稀罕,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處置你,麻煩得緊。話說,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嗎,看到我跟見鬼似的。今天是地球成太陽了吧?”蕭逸閒閒地用食指敲了敲桌子。小子出去這麼久怎麼就不長進呢?這麼確定人在我這裡?
想到這裡又有點不爽,媽的,老子在你心裡就這麼沒人品啊!
昨天在後門那鐵樹開花的一吻所給他的全部勇氣和篤定就這麼輕易地被蕭逸破解了。
他所憑藉的,不過是那一點不著邊際的心血來潮罷了。他憑什麼和蕭逸講條件,憑什麼來見他,憑什麼站在這裡。
發現跟蕭逸說話時,嘴裡泛苦,對於這種娘們兒氣的心理狀態感到一陣煩悶,“不在嗎?那算了,打擾了,我走了。”
去開門,卻發現門上鎖了,那密碼,不是自己所熟知的。
是啊,怎麼會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