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繼祖家中二樓,東南方向的臥室內。
“小何……”
“小何……”田繼祖站在床邊,看著還在睡熟中的何平,連續喊了數聲。
見何平並無任何回應,他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後輕輕地掀開了蒙在對方頭上的空調被。
只見,何平的額頭上沁出了大量的汗水,連上身的白色t恤也被浸溼了一大片。而他呼吸急促,身體也在不停的哆嗦著。
見狀,田繼祖瞬間緊張了起來,連忙伸出右手往何平的臉上輕輕打去。
啪!
啪!
“小何,醒醒…小何……”田繼祖緊張的喊道。
三個呼吸後,見何平依舊沒有任何回應,田繼祖只好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再次往對方的臉上打去。
啪!
啪!
“小何,醒醒…小何……”
轟的一聲!
何平猶如驚弓之鳥似的,嚇得連忙坐了起來。
他驚恐的看了田繼祖老先生一眼後,來自身體的放鬆讓他如釋重負的順了一口氣。
“呼…呼……”
“呼…呼……”
眼見何平已無大礙,田繼祖懸著的一顆心,也算是徹底放了下來。隨後,他苦笑著說道;“你剛才應該是被‘鬼’壓床了吧!”
“算是吧!”何平敷衍著回應道,但心中依舊是驚魂未定。
他先前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夢到自己因嘗試一種藥物,身軀被摧殘的各處器官外露,也見不到任何血肉。
而整張臉,更是隻剩下了半張。人雖然還活著,但每天都生活在陰暗的棺材裡。
正是做了這麼一場可怕的噩夢,讓何平深陷其中,無法讓自己擺脫出來。
幸好,田繼祖老先生用力的扇了何平幾個耳光,這才讓他從噩夢中脫困了出來。
看著窗外明亮的天,何平隨意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待情緒緩解後,他扭過頭來看著田繼祖老先生打著哈欠問道;“現在幾點了?”
“快十點鐘了。”田繼祖淡淡的說道。
聞言,何平驚訝的張了張嘴,隨後又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麼說來,我已經睡了快17個小時了。”
“唉!瞧這一覺睡得,真是把自己累的夠嗆,您老應該早一點叫醒我就好了。”
田繼祖笑了笑,輕聲道;“你昨天回來的時候,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所以我想讓你多睡一會。”
“剛才,要不是譚義老先生來了,你現在應該還在睡著。”
“嘿!那老貨今天來幹什麼?他有和您說什麼嗎?”何平皺著眉頭問道。
“他說,找你有些私人問題。不過,我看他手中拿著一份快遞檔案袋,可能是給你的。”田繼祖回應道。
“嗯!我知道了。”何平點頭應道,隨後又問道;“那個田伯光老先生現在怎麼樣了?身體有沒有恢復一些?
田繼祖連忙激動的說道。“看上去已經精神了不少,而且也能開口說話了。”
“雖說吐字有些不清晰,但這是個好兆頭。”
“這都多虧了你啊!不然,伯光怕是真的會命不久矣,我現在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田伯光老先生可能是我未來的老丈人,我不盡力能行嗎?”何平情不自禁地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田繼祖張著嘴很是詫異的看著何平,卻是不知道該怎麼把話接下去。
見狀,何平轉念想到了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沒經過大腦考慮,旋即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
緊接著,他笑眯眯的解釋道;“呵呵!我剛才只是說笑的,想讓自己的身體放鬆一下。”
“您老千萬不用往心裡去。”
“呵呵……”田繼祖笑了笑,也只是笑了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而他,這一次看向何平的眼神卻是很耐人尋味。
看著田繼祖老先生盯著自己,何平瞬間變得很心虛,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那個那就麻煩您老告訴譚老先生一聲,讓他稍等片刻,我換身衣服便過去。”
“好。”
上午十點鐘。
高溫天氣再一次籠席捲著整座泰安市,即便被烈日炙烤,也擋不住那些追求生活自由的人。
有人約上好友去河邊垂釣,有人拖家帶口去郊外野炊,有人獨自去遊山玩水,也有人陪著朋友、親人出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