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內。
自田秋婕來告知有人求見後,李青山便一直站在水上涼亭裡往水中一點一點灑著魚食。
看似是在餵魚,實則是想看一看池中的哪條大魚會露頭,然後選用對應的烹飪方式。
這不僅僅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更是為了給小魚營造一個良好的生長環境。
那麼,大魚自然就需要作為犧牲品淘汰。
比如某些人,起初患有疥癬之疾,但是,在主人放縱之下,一步一步變成了如今的心腹之患。
既然大病露頭了,自然就需要做手術。能否除去病根,就要看主刀醫生如何下刀了。
大概過了兩分鐘。
隨著三道人影映入眼簾,李青山這才把手中最後一點魚食全部灑入池中。
緊接著,他回到了石桌前坐下,隨後拎起紫砂壺慢悠悠的倒了三蓋碗茶水。
或許是巧合,又或許是有意為之,就在三人剛跨進水上涼亭,李青山也剛好完成手上的活。
“爺爺,我把人帶來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去廚房幫忙了。”田秋婕輕聲道。
李青山囑咐道;“晚飯多做一些,再多炒兩個菜,有時間的話在燉個魚湯。”
田秋婕一臉錯愕,問道;“我記得咱們家今天沒買魚,要我現在去買嗎?”
李青山笑道;“池塘裡就有現成的,一會我讓人送去一條,你去做飯吧!”
“好的!”
田秋婕應了一聲,隨後便走開了。見狀,李青山這才正眼看向眼前的老者跟壯漢。
老者名叫孫順,年輕時曾是弒天特種部隊的一名教官,後因公受傷轉到幕後情報組工作。
五年前,孫順就該退休了,但為了報答老帥的知遇之恩,依舊無怨無悔的幹著老本行。
這一次,如果不是得到的情報事關重大,他也不至於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親自過來向老帥彙報情況。
壯漢名叫朱文龍,今年43歲,六年前還是弒天特種部隊的一名高階校官。
而這六年期間,朱文龍先是被中央軍委調到了19集團軍擔任副參謀長一職。
在任職兩年後,朱文龍又被中央軍委破格晉升少將軍銜,並調到20集團軍擔任參謀長一職。
如今,朱文龍已經取代了20集團軍最高指揮官的位置,並且成為了話事人。
可惜了,面對權利的慾望,朱文龍並未經得起考驗,更是辜負了老部隊的栽培。
他迫切的想要擺脫被操控的命運,豈不知又成為了另一名棋手中的一顆棋子。
當然了,這幾年弒天特種部隊中的一些高階校官,也被中央軍委以同樣的手段調到其他部隊。
雖得到了晉升的機會,有些人還是守住了本心,但有些人卻是成了與朱文龍一樣的人。
說白了,都是大佬手中的棋子,無非是換了個主人,換了個執棋人而已。
而中央軍委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的收回弒天特種部隊的軍權。
畢竟被調離的都是校官,又沒動領導班子的人,哪怕老帥還活著,也找不出理由反駁,
何況,弒天特種部隊領導班子的人都已經上了年紀,又能有幾年活頭呢?
只要青黃不接,總有一天能收回弒天特種部隊的軍權。
只要弒天特種部隊的軍權收回來,中央軍委就能以絕對優勢打壓另一派系。
只要打壓了另一派系,中央軍委就能徹底收回所有軍權,最終統一軍權歸一人所有。
到那時,擁有整個龍國所有軍權的那個人,不管做什麼事,都不會在受人牽制。
大概過了五個呼吸。
李青山這才收回目光;“難得來一次,都別傻站著了,有什麼事坐下來說吧!”
孫順笑了笑倒也沒有客氣,剛坐在石凳上便端起面前放著的蓋碗茶細細品嚐了一口。
至於朱文龍,本以為可以坦然面對這一切。
但是,在與李青山對視一眼後,隱藏在心中的愧疚和恐懼,頃刻間被無限放大。
此時此刻,朱文龍就像個木頭似的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當初,他同意調離弒天特種部隊,不僅僅是因為想加官進爵,更多的是認為老帥早已去世了。
沒了主心骨束縛,讓他的野心日益漸長,最終沒能經得起權利的誘惑。
而朱文龍之所以知道老帥還活著,還是他晉升少將軍銜時,孫順主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