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了?您不是一直很忙嗎?”剛接聽起電話,李信便埋怨的說道。
“臭小子!你要是能讓老子省心,我又何必費盡心思往上爬呢?”李德謾罵道。
“我我也沒幹什麼啊!”李信心虛著,心中卻泛起了嘀咕。
“行了,廢話少說!你現在趕緊去城南派出所一趟,一定要把你何叔叔安全接回家。”李德急促的說道。
聞言,李信旋即愣住了。
父親口中所說的何叔叔,他自然知道是誰,因為他也只認識那麼一位姓何的叔叔,那便是何平的父親。
“唉!怪不得平哥不好意思張口,原來是何叔叔出事了啊!”李信小聲嘀咕著,但卻被李德聽的一清二楚。
“聽你的意思,小平子已經找過你了嗎?”李德問道。
“嗯!平哥現在就在我這。不過,他還沒跟我開口說這事。”李信回應道。
聞言,李德輕嘆了一聲,已經答應了替老戰友保守秘密的,但沒想到何平已經知道了此事。
既然如此,那他覺得也不用瞞著了。
“臭小子,你給老子記住了,因為我身份特殊的原因,所以你不能動用任何關係戶。”
“我一會給你轉些錢過去,這次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把你何叔叔的事情妥善處理好。”李德說道。
“好!我知道了。”李信回應道。
“嗯!那就這麼說,我先掛了!”
“爸,您先別掛電話,何叔叔到底出了什麼事?喂喂”
廁所內。
何平站在鏡子前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沖洗著滾燙的臉頰。
如何開啟借錢的話匣子都想好了,但每次想要開啟廁所的門時,他卻因落不下那可憐的自尊心而躊躇。
正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何平現在是深有體會。畢竟,這麼多年來,他可從未求過人。
“唉!第一次求人就這麼難張口,果然還是自己性格的問題,不然怎麼會只有李信這麼一個朋友呢。”
何平輕嘆了一聲,再次開啟水龍頭沖洗了一下臉,直至心中的那份焦躁消失,他這才開啟了廁所的門。
然而,廁所的門剛開啟,李信便拉住了何平的胳膊說道;“平哥,你沒事吧!”
“只是蹲個廁所而已,能有什麼事?”何平笑道。
“唉!你說你出了這樣的事怎麼能遮掩著不跟我說呢?你只要開口,我肯定會幫你的。”李信埋怨的說道。
“呵呵!原來你已經猜到了啊!”何平咧著嘴,尷尬的撓了撓頭髮。
“汗!要不是我爸剛才打電話說是何叔叔進了派出所,我還真以為你是因為缺錢才難以張口的。”
“你你說什麼?”
審訊室內。
燈光忽暗忽亮,除了能聽到心跳聲和落筆的聲音外,氣氛顯得特別沉悶。
“姓名;何伍。”
“性別;男。”
“身份證號碼;34”
“家庭住址;辛縣中疃鎮週記村何家莊39戶。”
“工作單位;無。”
“個人簡歷;原蘇城市武警總隊第三支隊隊長”
“5020年6月,何伍在一場圍捕販毒人員的過程中,為救同伴不幸被毒販射來的毒針擊中,因此喪失了說話能力”
看著面前這張個人簡歷表,兩名年輕的男民警驚訝的對視了一眼,隨後站起身來向何伍行了一個軍禮。
“何老英雄好!”
聞言,正在寫著筆錄的何伍豁然抬起了頭,在看到對方那筆直的軍禮後,他連忙站起身來回應了一個軍禮。
二十年了,除了與李德見面時會給他行軍禮外,這還是何伍第一次被人行軍禮對待。
曾經的那些老戰友,曾經那些戰鬥過的地方
想著想著,何伍紅了眼眶。
“美女警官你好!打擾一下!請問我父親是因為什麼事才被帶到這裡的?”
剛來到城南派出所的大廳內,何平便快步走向視窗處,對著坐在玻璃牆內的女民警迫切的詢問道。
“你父親叫什麼名字?”女民警問道。
“何伍!”何平回應道。
“哦!是那位老英雄啊!”女民警若有所思的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受害人說他是被何老英雄用板磚傷了腦袋。”
“目前,受害人已經被送去醫院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