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路面上已經堆積了大量的雨水。而天色,也跟著暗了下來。
良久。
何平回過神來吐出了一口悶氣,看向譚義老先生一臉嚴肅地說道;“您老想說什麼,不妨擺開說。”
“事情是這樣的,半個月前,縣人民醫院接收了一位全身燒傷面積高達百分之七十五的小女孩。那孩子只有五歲,目前依舊躺在重症監護室。”
“期間,全國各地來了不少外科專家以及中醫泰斗會診,但對於這種大面積燒傷而引發感染的敗血症,無一不是無功而返。”
“我也曾被縣人民醫院的院長請過去會診,但對於醫治那個孩子的病情,也是束手無策。”
“這事我也與師公提過,想請他老人家出手醫治,但是被他老人家拒絕了。”
“他老人家是這麼跟我說的,讓我再等等,會有人去醫治那個孩子的。”
“直至五天前,師公寄了一封信給我,而信上也簡單的提了你兩句,說是你能救治那位孩子。”
“這幾日我每天都在想,萬一這位叫做何平的人要是不來醫館呢?那孩子的命豈不是所託非人?”
“今日,我終於見到了你本人。雖說不清楚你的醫術如何,但你給我的感覺並非表面看上去那麼玩世不恭。”
“唉!今天下午我又去了醫院見到了那個孩子,病情很不樂觀。聽聞,已經被醫院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如果你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應該會出手相救吧!”
譚義危言正色的看著何平說了最後這麼一句話,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何平給他下套鑽。
此時此刻,何平玩味的笑了笑,但頭頂上彷彿有無數只草泥馬飛馳而過。
特別是對方說的最後一句話,擺明了想要把責任都準備推卸給他,這倒是會算計啊!
“大爺的,這老傢伙居然連自己接下來想要算計他的事,都給堵得死死的。”
“特麼的…自己在這老傢伙的心中,居然是這種形象……”
“還有,五天前自己剛尋到恩師,恩師也只是交代了去救一位叫做田伯光的老先生。”
“也就是說,我現在之所以來到潁東縣,並不是恰巧遇到了田秋婕,是被恩師刻意安排的。”
“而現在呢?自己又知曉了那個孩子被火燒傷的事情,這也是被刻意安排的。”
“莫非這背後還隱藏著什麼陰謀?又或者說恩師是要為自己的未來鋪路?”
見何平一直站著愣愣的出神,譚義提高了嗓門喊道;“何先生…何平。”
“哦!”
“呼…呼……”何平突然回過了神,氣喘吁吁的腳下差點沒站穩。幸好譚義老先生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胳膊。
“你…你這是怎麼了?額頭都出汗了,是身體不舒服嗎?”譚義關心的問道。
“呃…呵呵!我的身體無礙,只是剛才想事情入迷了而已。”何平強擠出一絲微笑回應道。
“呵呵!你人沒事就好。”說罷,譚義又試探性的問道;“最近網上都在討論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什麼人?”何平挑著眉毛問道。
“那個人也是一位中醫,也叫何平,就是年齡和樣貌不詳。而且,他只用了十幾天的時間,便讓兩名嚴重燒傷患者康復出院了。”
“你猜?”何平玩味的笑了笑,丟給譚義老先生一個你懂的眼神。
譚義驚訝的張了張嘴,隨後又苦著一張臉說道;“我早該猜到師公在信上提到的你,就是最近網上討論的那個人。”
“那孩子的事,你看……”
看著譚義老先生那期待的眼神,何平一陣頭疼。人倒是可以救,就怕最後跟餘良一樣,讓他大出血。
那可是正宗的七寶花露粉啊!不是說有錢就能買到的。
想著想著,何平面無表情地婉拒道;“目前,已經有一位老年痴呆病人和一位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再等著我醫治呢。”
“我並不是冷酷無情,我的血也是熱的。但是,我能力有限目前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去醫治那個孩子了。”
“您老就……”
啪!
突兀的聲響,打斷了何平的話。
只見,譚義目瞪口呆的看著何平,像是見到鬼似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而他不小心打翻的花瓶,碎片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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