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2年8月20日,隨著成片的烏雲從北方飄來,南夏市潁東縣的氣溫驟然下降。
然而,何平剛到高皇鎮大趙莊莊東頭,大雨便傾盆而至。
一路狂奔之下,他很快來到了一戶有著兩層小洋樓居民家院外的走廊下。
此時,院門半敞開著,何平並未往院裡看。
正是因為他生長在農村,深知農村人的習性,怕被戶主誤認為是不懷好意之人或者是賊人。
來到陌生的地方,誰也不認識,他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更不想被人有意或者無意的侮辱。
掏出袁半仙給的那張紙,何平仰天無助的嘆息了一聲。接著,他飛速的轉動著大腦思索接下來該如何尋人。
雨勢越來越大,伴隨著一陣狂風的吹拂,眼看雨水就要落在身上,何平連忙往後退了一大步。
哐噹一聲!
何平的後背撞到了大門上,發出了震耳了響聲。
聞聲,正在西廂房裡看書的老者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隨後緩緩地合上書並起身朝著正堂屋走了過去。
老者身高在1米7左右,眼眶深陷戴著老花鏡,頭髮斑白臉色暗黃,鼻子曾被利器所傷,繼而有些扁塌,臉頰凹陷亦是難敵歲月的侵蝕。
上身穿著的深藍色的中山裝,不知道被洗了多少次,已有發白的痕跡。
而下身穿著的黑色寬鬆褲,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補丁是一個接一個。
還有,他腳上穿著那雙布鞋,不知被修補了多少次,早已分不清原有的顏色。
不過,人看上去倒是很有精氣神。
客廳門前。
老者正雙手背後挺直腰板看著院門口的人微微皺著眉頭,隨後警惕的喊道;“喂!你是幹什麼的?”
聞聲,何平嚇了一跳,旋即轉過身來並賠著笑臉回應道;“老大爺,您別誤會,我只是路過躲雨的。”
看著何平的容貌,老者的臉色緩和了些許。
他並未見過此人,可以確定不是本莊的人,鑑於對方很有禮貌,心中的芥蒂多少減少了一些。
幾個呼吸後。
老者和藹的說道;“呵呵!如果只是躲雨的話,不如進屋裡來吧!”
“我…我這方便嗎?”何平糾結的問道。
“沒事,進來吧!”
“好的。”
客廳內。
進屋便能看到北面牆上正中間掛著一塊破舊的掛鐘,看分針走勢,並未停止工作。
而大廳裡擺放的傢俱,也極為容易分清。
北面靠牆處擺放了一個兩米長的木桌,桌子很老舊,上面放置了一尊燒製的觀音佛像以及一尊銅爐。
沒有蠟燭,沒有貢品,不知…這到底是拜的哪門子佛。
東面靠牆處,擺放著一套沙發,沙發很舊,早已破了皮。
而西面靠牆處,也只是擺放了一張吃飯用的桌子和幾個小木凳子。
何平坐在凳子上搓著雙膝卻是如坐針氈,因為來到陌生的地方,多少有些不適應。
“呵呵!天冷,你先喝口熱水暖暖身子。”老者倒了一碗熱水推到了何平面前,微笑的說道。
“您太客氣了,謝謝!”何平感激的說道,隨後端起碗便小口喝了起來。
幾口熱水下了肚,何平瞬間覺得身體暖和多了,雙手捧著碗看向老大爺,心中卻是流露出了一股同情。
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能說出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很是難得。
而那扁塌的鼻子從傷口的疤痕來看,應該有幾十年的時間了,不管怎麼看,都像是被利器削掉的。
再次喝了幾口熱水,何平把碗順手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見狀,老者笑眯眯的問道;“小夥子,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不知你是哪裡人呢?”
“我是皖北辛縣人。”何平回應道。
聞言,老者愣了愣,隨後說道;“辛縣距離潁東縣有著近兩千公里的路程,我們這裡可謂算的上是窮鄉僻壤,大多數都是以種地為生。”
“你應該不是來謀生的,你應該是來找人的吧!”
聽到這樣的話,何平笑了笑,繼而看向老者的眼神也比之前清澈了許多。
緊接著,何平說道;“您老真是慧眼如炬,我的確是來找人的。煩請問您一下,田伯光老先生是否還在本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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