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派出所大廳外。
何平跟李信並未離開,兩人坐在臺階上各自叼著一支香菸‘吞雲吐霧’。
待嘴中的香菸抽完後,李信看向何平鄭重的說道;“平哥,我覺得何叔叔出了這檔事,怕是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呦呵,可以啊!你小子居然也能看出其中的門道了。”何平笑道,隨手掐滅了香菸頭。
聞言,李信瞬間翻了翻白眼;“切!不要以為這世上就你是聰明人。”
“剛才那位女民警把你叫住,卻又吞吐著不說什麼,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好吧!她一定是在忌憚某人。”
“而她口中所提到的‘受害人’這個詞,我估計是想說,受害人的身份不簡單。”
“又或是想說,受害人並非‘受害人’。”
聽到這樣的話,何平欣慰的點了點頭;“呵呵!李叔把你送來的這幾年,總算有些長進了。”
李信得意的揚了揚頭,說道;“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爸便說過,只要跟著你總能學到點本事。當時,我還不信。”
“但經過這幾年的相處,我終於體會到了我爸的良苦用心,或許這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何平無奈的說道;“唉!事已至此,只能先去探探那人的口風。只要不告我爸,賠些錢倒也能接受。”
聞言,李信點了點頭;“要不這樣吧你在這裡守著何叔叔,把便利貼給我,我去找受害人商量。”
“不行!萬一那人同意協商後,獅子大開口怎麼辦?”何平拒絕道。
“呵呵!你是不是忘了我爸是誰?只要那人敢訛詐,我可以讓他在這辛縣待不下去。”李信拍著胸脯說道,心裡卻是一陣發怵。
之前,他的父親有明確交代過,不能動用任何關係戶,也不能使用威逼的手段。
而他之這麼說的目的,就是想讓何平安心。
畢竟,曾有前車之鑑我爸是李剛上了新聞,雖都姓李,但李信可不會傻到賣老父親的地步。
聽到這樣的話,何平旋即苦笑了起來。
他倒是把李德叔叔的身份給忘了,但下一秒,又因錢的問題而悲傷了起來。
錢錢錢,窮人的命根啊!
看著何平的臉色跟翻書一樣快,李信也跟著苦笑了起來。他知道對方又在為某事而犯難,於是說道;“不就是錢麼,我來解決。”
“那那好吧!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不過,這錢一定要算在我頭上,也算是我借你的,總有一天我會還你的。”何平說道。
“好好好!”李信連忙點頭道。
“記住了,這件事不能讓我爸知道,不然他該難過了,我相信他不會動手打人的。”
“我也堅信何叔叔是清白的。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辛縣人民醫院住院部二樓203號病房內。
一對年輕男女正躺在一張病床上有說有笑。
從樣貌上來看,男子不到30歲且留著短髮,左邊的耳朵上帶著兩個耳環,脖頸處也有著鮮豔的紋身。
在其左額頭上,貼著一塊紗布,脖子上更是掛著一條大金鍊子,似是故意為之裸露在病號服衣領外。
而他的言行舉止,更甚與地痞流氓無疑。一旦笑起來,都找不到眼睛在哪個位置。
女子看上去也不像是正經人,描眉畫眼濃妝似鬼,一頭長髮披肩總覺得自己很美。
下身穿著三分褲也就罷了,上身穿著的低胸裝更是恨不得把雙峰露出來,勃頸處的紋身也是很顯眼。
要說,這兩人是跟著時代與時俱進,倒不如說,他們是因為好吃懶惰成了這個時代的敗類。
不工作也就罷了,有父母養著,誰又能說什麼呢?但缺錢的時候,只要父母不給,總會想到一些歪點子去鑽法律的漏洞。
而那些被坑的人,是叫天天不應,是叫地地不靈,最後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
俗語說的好;魚找魚,蝦找蝦,烏龜配王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兩句話用在這對狗男女身上,真是一點都沒有浪費詞彙。
“嘿嘿!剛才對方打電話過來說要找我談賠償的問題。嵐嵐!你覺得這一次咱們應該要多少錢?”
楊威y笑的說著,右手伸進了女子的衣領中。然而女子並無推辭,似乎在享受這種快感。
“你不是說,那老頭的兒子便是在高中時期欺負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