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鐘左右。
何平在拜別了元放老先生後,便跟著餘良一起去了蘇城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內的太平間。
一路上兩人聊了很多,而餘良,也問了何平怎麼看待上京城那幫西醫開了一場反中醫大會的事。
但是,何平卻全然不知還有這種事,只能說了一些自己的猜想。
太平間,某間獨室外。
六名手持槍械的軍人,正巡視四周。直至餘良的出現,這幾人才稍微放鬆了警惕。
而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的何平,多少有些不適應。
“呵呵!各位辛苦了。”餘良看向眾人笑道;“從現在起,你們的任務就到此結束了。”
“回去的時候,記得跟你們的領導說一聲。”
“是,首長!”六名軍人連忙敬了一個軍禮,隨後站成一排步伐整齊的離開了。
然而,這六名軍人剛到太平間大門口,頃刻間便沒有了軍人的姿態,跑得呀,那是一個比一個快。
他們都是鐵血錚錚的漢子,一身正氣,但也是人啊!守在的這裡的幾天,多少碰到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這還是在白天,而那些晚上守在這裡的同伴,聽說還碰到了有人在耳邊說話。
以至於,一個排的人輪流守夜。
看著眾人離去的一幕,餘良苦澀的笑了笑。他也聽說了近些天夜裡鬧鬼的事,所以一直沒敢來。
之前跟何平說沒時間來,就怕說出真話讓何平看笑話,那他的老臉還往哪擱呢?
如今,有何平這個殺神罩著,就是出現了不乾淨的東西,估計也得被揍得叫爸爸!
“她們就在裡面,進去吧!”
說罷,餘良緩緩得開啟了房間的門。但迎面撲來的冷氣,讓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這間獨室並不大,佈局也很簡單,正中間擺放著兩臺長約兩米,寬約一米的冷藏櫃。
但卻是透明的。
清晰可見,兩臺冷藏櫃的四周早已結成了冰塊,而裡面躺著人,也能模糊的看到肌膚。
看到這一幕,何平的心彷彿沉入到了冰冷的海底。
此刻,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這對母女在出院的前一天,還曾當面下跪致謝。
而如今,兩人卻躺在了這裡
邁著沉重的步伐,何平一步一步靠近了那對母女。然而,短短不到三米的距離,彷彿用盡了他渾身的力氣。
看著眼前衣不遮體的人兒被凍成了冰棒,何平的眼中充滿了冷漠,心中也不曾有絲毫害怕。
他要為她們討回公道,並不算折辱兩人。
“放心,我會為你們娘倆討回公道的。但現在,請恕我要對你們不敬了!”
說罷,何平伸出右手摸向了屍體的腦袋。但由於被冰凍著不能移動,所以檢查的進度很緩慢。
半個小時後。
兩具屍身已經被何平檢查完畢,他發現了問題所在,但又找不出兇手是如何做到的。
看著何平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餘良忍不住的輕聲問道;“怎麼樣?找出問題了嗎?”
聞言,何平回過了神,在嘆息了一聲後,這才緩緩開口道;“兩人左手臂上的血肉,的確是有些異常。”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手臂中的血肉,應該被人取下過一塊,但又被血肉給填充了回去。”
“可為什麼就是看不見刀痕呢?您能幫我想想麼,現在的西醫手段,能達到這種程度嗎?”
“不能!”餘良堅定的回應道,但接下來的一句話,不僅點醒了何平,也差點讓何平尥蹶子。
“兇手是做不到,但是你能做到啊!你的那種藥方配出來的藥,就能讓刀痕消失不見。”
“嘿!我說你個老傢伙”何平剛想暴髒口,轉念之間想到了什麼。
“您的意思是說,對方應該有類似正版七寶花露粉的藥方?”
“應該是這樣了。”餘良鄭重的說道;“不然的話,以現在的醫療手段根本就做不到不留痕跡。”
聞言,何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想著想著,腦海中卻又產出了另一種疑惑。
“您剛才說的的確有道理,但既然兇手有類似正版七寶花露粉的藥方,為什麼還要殺人取肉呢?”
餘良連忙解釋道;“你看你,當局者迷了吧!既然兇手做出這樣的舉動,要麼是完成任務的同時,順帶著跟你過過招。”
“要麼就是兇手的那種藥有後遺症,或者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