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鐘。
位於蘇城大學旁邊的李公堤文化園,在今日迎來了這個月觀景人數最多的一天。
有拖家帶口的中年夫妻,有拄著柺棍的獨身老人,有熱戀中的小情侶,有穿著清涼的妙齡少女,也有幾人成群的年輕小夥,甚至還有跪地乞討的人。
可能是今天的天氣令人舒適,這才讓那些躲在家中避暑的人,找到了遊玩的去處。
一座不起眼的花池邊上,幾棵銀杏樹撐開了一片陰涼地。其中一棵銀杏樹下,正坐著一名老者。
而老者,正是國務院副總理元放。
此時的元放戴著墨鏡,身穿軍綠色短袖,雙手放於腿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
在他的身旁,還站著兩名保鏢。說是保鏢,但兩人都是弒天特種部隊的成員。
身份跟毒蠍他們一樣,但揹負的責任和使命不一樣。
幾分鐘後。
一道人影的出現,老者緩緩的收回了目光,隨後支開了身旁的兩名保鏢。
而他,在摘掉了墨鏡後,臉上也泛起了濃厚的笑容。
“呵呵!還真是沒想到呀,你本人確實要比影片中還要上鏡。”何平剛坐下來,元放便笑眯眯的說道。
“我現在是該叫您元副總理呢,還是喊您元老先生呢?”何平扯開話題,打趣的說道。
沒錯,跟他之前猜想的一樣。餘良背後的那個人,就是現在的這位國務院副總理。
小時候,何平便見過這位老人。雖過去了二十多年,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呵呵!你為什麼就不能喊我一聲元爺爺呢?”元放笑了笑,同樣打趣的說道。
他知道何平不會喊的,就算喊了,也無傷大雅。要是那位老先生知道了,他頂多挨一頓削。
“您有孫女讓我嚯嚯嗎?如果有的話,我倒是可以勉強喊一聲!”何平埋汰的說道。
“你可拉倒吧!要是配錯種了,指不定你爺爺會拉我下去一起睡覺呢。”元放苦笑道。
聞言,何平嘿嘿一笑;“這可是您自己的說的啊!那我就喊您元老先生吧!”
“行!”元放點了點頭。
緊接著,何平繼續說道;“這一次,我之所以想要見您,就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跟您商量。”
“是關於三月夭癘嗎?”元放笑道。
“沒錯!事關龍國數億小孩跟老人的性命,我不想在坐以待斃了。”何平鄭重的說道,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看著紙張上的內容,元放驚訝的張了張嘴,激動的問道;“莫非這就是醫治三月夭癘的藥方?”
“不是!“何平搖了搖頭,解釋道;“這個藥方並不能救治那些已經被感染的人,但是可以預防人感染三月夭癘。”
“只要您能讓這份藥方落實下去,那就能挽救更多人的性命。”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元放鄭重的回應道,隨即又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這種病毒是誰投放的了?”
聞言,何平無奈的搖了搖頭,在沉思了兩秒後,他這樣說道;“對於這三月夭癘,無可否認是被種植的。”
“但到底是被誰種植的,目前我也不敢妄下斷言,不過已經有了一些頭緒。”
“說實話,要不是我碰巧救治了那兩位老人,怕是真的會讓那群千刀萬剮的畜生從中謀取到更大的利益。”
“對了,有件事我想問問您。”
“呵呵!說吧!”元放輕笑道。
“您知道換國計劃嗎?”
“換國”元放愣了愣,隨後一臉嚴肅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種機密的?”
“您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現在就想知道當年那些殺害我爺爺和父母的人,有哪些人還活著?”何平冷聲道。
聞言,元放旋即哀嘆了一聲,並未去回應何平的問話。隨後,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個紅色小簿子,遞了過去。
見狀,何平欣喜若狂的接了過來。
然而下一秒,他在看到小簿子皮面上印證著軍官證這三個大字時,卻又一臉的嫌棄。
但是,當他番看到裡面的軍銜時,卻又立馬變了嘴臉,笑得那叫一個放蕩。
“我這證件照拍得還是很不錯的嘛!您是從來弄來我的證據照的?”何平玩味的問道。
“你要是嫌棄上校這個軍銜不符合你現在的身份,那就把它還給我吧!”元放皮笑肉不笑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