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影響,成績一落千丈。
文浩咬緊牙根,走進了臥室。
龔程坐在床邊上,窗簾沒有拉開,一盞床頭燈亮著,被褥凌亂,或許不久前龔程還睡在床上。文浩走到門口就不動了,他沒有錯過龔程眼底譏諷的笑。
“你想幹什麼?”文浩覺得自己已經洞悉了龔程的想法,接下來就看自己能不能豁出去了。
龔程臉上的笑容很濃,但是笑意卻沒有傳到眼睛裡,他深深的看著文浩,用著一種低落而複雜的語氣說:“我真希望轉個身,你就跑掉了。他有那麼好嗎?值得你付出這麼多?”
文浩點頭,然後他在龔程的臉上看到了受傷的神情。文浩心中動了動,最終沒有解釋。他很難形容凱爾給他的感覺,他當然喜歡凱爾,但是卻沒有到愛的程度,他們有語言溝通上的障礙,文化差距的阻攔,感情進展的非常緩慢,至少對他而言,還遠遠不到生死相許的地步。可是事情因為他而起,他有責任解決這些麻煩。所以他來了,明知道龔程的目的是什麼,他還是來了,離開這裡,他已經做好了和凱爾分手的準備。當然,龔程也不會得償所願。上一次床而已,你爽我爽的事情,下了床,他依舊過著自己的生活。可是這些複雜的心理想法他沒辦法說出口,為了不激怒龔程,也為了不暴露自己軟弱的內心。
龔程苦笑,手臂抬起,一樣東西朝著文浩飛了過來,速度不快,很高的拋物線,文浩輕鬆將東西接在了手裡。
入手手感冰冰涼的小瓶子。
這個時候龔程已經轉身趴在了床上,頭埋在了枕頭裡,悶悶的說:“幫我揉下背後的淤血,可能傷到筋骨了,昨天晚上疼了一晚上沒有睡好。”
文浩揚眉,看著手心裡的藥酒,神情有些複雜。
龔程突然撐起自己,惡狠狠的瞪著文浩:“過來啊!又不會吃了你。”
文浩暗歎一聲,走了過去。
床頭燈很暗,蜜色肌膚上呈現出的傷痕有些觸目驚心,體育生的力氣很大,隨隨便便就能把人打成骨折,龔程雖然沒有傷的那麼嚴重,但是肯定不好過。
文浩幾乎沒有遲疑,就坐在了床邊上,在手心倒上藥酒,抹在了龔程的背上。手心下的面板手感緊實光滑,但是下一刻就出現了細細密密的一層雞皮疙瘩,文浩抬目看了一眼龔程的臉,閉目養神的男人看起來很從容,但事實上遠沒有他表現的那麼輕鬆。
文浩說:“揉完藥酒我給你熱敷一下吧,淤血散的快,今天晚上再睡覺應該會好受很多。”
龔程沒有說話,閉著眼睛,就像是睡著了。
文浩也閉上了嘴,找到左側肩膀的位置,慢慢的揉捏了起來。
屋子裡,很安靜。
濃郁的藥酒味迅速的充斥在房間裡的每個角落。
文浩發現手心下的面板燙熱的厲害,在昏暗的燈光下,可以清楚看見男人的耳廓在迅速的變紅,直至蔓延到了臉上。
文浩的心臟“咚咚”的跳起來,也有些分神了。
他還記得自己不止一次這麼為龔程揉過藥酒。擊劍運動的訓練遠沒有比賽的時候看著那麼的優雅,體力鍛鍊的強度也不低,龔程崴過兩次腳,都是他揉的。用著據說從大內拿出來的藥酒,一邊和龔程聊天,一邊幫他揉腳,鼻子裡充斥的味道和現在一樣,中藥藥材的味道很刺鼻,但是聞久了卻覺得很香,還有一種醉了的錯覺。
“可以了嗎?”回過神來,文浩問。
龔程睜開眼睛看他,眸色很黑,一言不發。
文浩知道這是不夠的意思。
又倒了一些藥酒在手心裡,文浩將掌心再次覆蓋在了那堅硬有力的肩膀上,感受著手心下的面板隨著自己的揉捏而改變著各種形狀,從邊緣處綻放出一抹瀲灩的紅色,又有記憶開始甦醒。
還記得有一次,龔程的手臂有些微的擰傷,他就拿著藥酒幫龔程活血舒筋。那個時候的氣氛很好,他們揉著揉著就吻到了一起,衣服迅速的脫光,赤裸的身體貼合在一起,在進去之前龔程問他要不要來一點刺激的。他不明所以的答應了,龔程就把藥酒倒在自己的那裡,然後進入了他的身體。沒有肌膚表層的腸道沾上了酒精,火辣辣的刺激,素來不喜歡叫床的他像是瘋了一樣的發出呻吟聲,和龔程就在沙發上換了很多種姿勢,做了很多次,好似能夠做到天荒地老。
和龔程在一起的日子很長,記憶太多了,最青春年少的時光,似乎隨手拿起身邊的某一樣東西,都能夠聯想到一些旖旎的畫面。
手心裡的藥酒已經蒸發了,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