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答應了下來,回家和父親商量了,簽下了合約,那時候她還不滿十六歲,自然需要監護人給她簽字,所以當他爸爸含著淚簽下那份契約以後,她才默默流下了眼淚。
三天後她就隨著他飛去了美國進修。
直到三年前他們才學成歸國,他順利的接手了他父親的大部分產業,而她也是四年後第一次和父親相見,父親已經老了很多,也退休在家,不再那樣辛苦的工作了。
父親收了個關門弟子把畢生絕學都交給了他,而那個弟子也很善良,經常陪伴在父親身邊。
那四年,她過著非人的生活,整天過的連軸轉,時不時還要滿足他大少爺正常的生理需求,她開始是反抗的,但是後來,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頹唐的經常想著自己這樣對待生活的態度是不是違背了父親的意願。
她的人生,從遇到他的那天開始,就註定了不再平坦。
就在可顏以為自己快睡著的時候,莫謹言才說:“明天開始,你來公司上班,你的假期結束了。”
“我才剛剛放了一天的假。”她有些不滿的看著他,要知道,她忙前忙後忙了三年,才獲得了他一個星期的假,今天才剛剛是第一天,但是晚上卻又被他不容置喙的叫來參加什麼莫名其妙的宴會,實在讓她難以接受,本來她還計劃要回家看看她的父親。
莫謹言沒有解釋,是他一直以來給她的答案。
她覺得有些氣惱,但是沒有發作出來,只是對莫謹言說:“你起碼,再讓我放一天假,我明天要回家看爸爸。”
第 3 章
莫謹言出乎意料的好脾氣:“隨你。”
可顏看著他頎長的身軀,合體整材的西服把他襯得英俊冷然,無可挑剔的五官,實在讓人著迷,很少顯露的微笑,在可顏眼裡更像是撒旦而不是拯救人的耶穌。
又是一場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可顏不適應這裡的環境,非常不適應,這不是她所渴求的生活,即使是從小那樣貧困過,都不曾想過這樣的生活會有多幸福。
莫謹言早就熟悉了各式各樣的寒暄辭藻,可顏單臂環著莫謹言一直手臂,另一隻手騰出來拿著一杯香檳在旁邊微笑,偶爾也會給莫謹言擋下一兩杯酒,雖然她的酒量只是一般而已。
“哥。”莫齊言可能是剛來,因為他們到得時候並沒有看見莫齊言的車還沒到。
莫謹言看莫齊言一身簡單的西裝,還有著一絲褶皺,於是對可顏道:“去吧車上的西服拿過來。”
可顏二話不說,放下酒杯轉頭就出了宴會廳,只剩下莫謹言和莫齊言兩兄弟,莫謹言問他:“你又去哪兒了?今天這樣的場合你也遲到!”語氣雖然不嚴厲,但是從來他的話都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莫齊言拿起侍應生托盤上的香檳,對莫謹言道:“你那秘書真是不錯,讓她來幫我兩天吧,看來你當初去高中選秘書親自培養,的確是十分正確。”
莫謹言道:“你就會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過去跟陸伯伯打招呼了嗎?”
“還沒。”莫齊言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陸伯伯和爸正說話呢,我就沒過去。”
莫謹言哼了一聲:“爸前兩天問你為什麼總不回家。”
莫齊言冷叱道:“那也叫家?不過是一棟冷冰冰的房子,你比我也沒好到哪兒去吧?我記得我上次回家聽說你一兩個月不回去一次是常事兒。”
“你別管我。”莫謹言的話還沒說完,可顏已經拿著衣服過來了,莫齊言笑容可掬的接過衣服,對可顏道:“葉小姐,可否賞個臉請你跳一支舞?”
剛才音樂聲才緩緩響起,舞池裡的人也不是太多,可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莫謹言,只見莫謹言正跟剛過來的一個人說著話樣子也還挺神秘,於是答應道:“好。”
可顏其實並不擅長交際舞,但是前幾年為了和莫謹言出席一些大型的宴會,她去苦學了三個月,現在看來還是小有成績的,莫齊言從小就受著高等教育,'奇+書+網'這樣的交際舞自然不在話下,兩人跳起來有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莫謹言其實是注意到了舞池裡的兩人,雖然在形形色色的人中,他們兩個人並不是那麼顯眼,但是莫謹言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抹藍色的身影。
莫齊言的相貌其實和莫謹言很像,只是感覺不同,莫謹言給人感覺是肅穆冷峻,而莫齊言則是嬉皮笑臉放蕩不羈。
剛才跟莫謹言說話的那個男人有著一張溫和俊美的臉,帶著些陽剛,帶著些陰柔,讓人看起來覺得有種貴公子的氣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