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遠處那隻老貓正望著自己,好像明白自己的心意,轉身又一次召喚起來。
“嗷嗚!”
難道它又救了我一次?
白長生心中五味陳雜,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這木屋實在是不敢多待,立刻邁步跟上去了。
那隻貓也走了,走在最前,白長生跟在後面一路小跑。
直到那小木屋徹底沒了影,這才稍微放鬆了一點點。
“活見鬼了這真是,不說別的,要是你救了我,那我可得好好謝謝你。”
白長生此時已經放緩了腳步,那貓兒也不著急了,一人一貓同道而行。
“嗷嗚。”
好像是在回應自己,白長生越看這貓越覺得有趣,反正它救了自己,不需要再提心吊膽了。
“你這叫聲可真難聽,就跟野狗一般。”
“嗷嗚。”
那貓兒好像很不喜歡這個比喻,叫嚷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埋怨。
“你就叫狗算了,這名字太適合你了。”
白長生抓起老貓,放在懷裡一陣揉捏,那貓兒很厭惡這個稱呼,更不滿意白長生的行為。
從懷裡掙脫下來向著前面跑了,白長生追在後面笑鬧不斷:
“好狗莫跑。”
“嗷嗚!”
老貓此刻的內心是拒絕的,但白長生打定主意了,跟在後面不停喊著。
一人一貓就這麼吵鬧著向前走,有個伴兒其實也就不怎麼害怕了,好歹不是獨行夜路。
白長生走了得有一個時辰的功夫,這才感覺到疲憊不堪。
馬車和行囊都丟在那個小木屋裡面,自己也不敢回去拿,這荒郊野嶺也沒個去處,越走越心煩。
又走了半個多時辰,白長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抓著頭髮覺得自己都快要累死了:
“狗啊,我快不行了,這什麼時候能碰到人家啊。”
這老貓的名字就叫狗,不管它是否願意,白長生打算一直這麼稱呼它。
狗走了過來,用尾巴掃了一下白長生,那意思是讓他站起來再走一段。
白長生不情願,狗也沒辦法,抓撓了一陣也放棄了。
一人一貓露宿荒野,趕路的時候不會覺得寒冷,有熱汗蒸騰,但這麼一停下來,頓時覺得寒風灌徹入骨,白長生打起了寒噤。
這麼躺著也不是個事,那非得凍餓而亡不可。
白長生可不想坐以待斃,掙扎著坐了起來,把狗抱在懷裡取暖,一步一踉蹌繼續向前摸索著。
又走了半個多時辰,此時天光都快亮了,在不遠處顯出了一處村落。
可算有人家了,白長生大喜過望,走路也有了氣力,抱著狗就往前衝刺。
來到村口,白長生卻站住了,因為他看到村子口站著一隊人馬,穿著打扮像是官府衙役。
這些衙役們手中拿著畫像,面前聚集著許多村裡的百姓,衙役們正對這群人訓話:
“看到這個人沒有,這可是朝廷派下來的欽差大臣,叫個白長生,你們這群驢球球可別怠慢了,再過一半天他可能就要來到咱們這了。”
當地府尹知道白長生要來,特意令衙役們提前準備,沿路都跟各個村落交代好,可別怠慢了禮數。
順道宣揚一下白長生的“豐功偉績”,大鬧鬼祭壇斷案緝兇,衙役說地唾沫橫飛,那群村民聽的神乎其神。
此刻衙役正憑想象描繪著白長生的相貌,因為那畫像畫得很粗糙,描繪起來不方便。
手舞足蹈,衙役把白長生說得都快能飛了,就在這時候,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衙役一回頭,看到一個青年,衣衫襤褸,一臉的灰泥,步履蹣跚像是個落魄的乞丐,懷裡怎麼還抱著一隻貓?
“哪來的要飯的?”
衙役覺得這人很掃興,打斷了自己的“演說”,一揮手就把他給推到了一邊。
這人正是白長生,走了一晚上夜路,風餐露宿飢餐渴飲沒了行囊任誰也好不了。
“我就是白長生。”
嘩啦,所有人都把眼睛瞪圓了,盯著白長生開始嘀咕:
“就這德行?”
那衙役嚇了一跳,轉過身來一臉不可置信,看著白長生喝問道:
“你這娃娃莫胡說,那白長生不是風流倜儻嗎,冒充欽差你找死喲?”
白長生懶得跟他解釋,從懷中把公文掏了出來。
這是之前太原府尹交給自己的,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