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辜負了老夫的一番好意。”
武凱啞口無言。
他心中暗付:“這人不知是準,競具有這麼高的功力,看情形他若是要取我性命,真是易如反掌了。”
突然,宮中又傳出了那聲音道:“去吧!”
武凱霍然驚醒道:“前輩請賜知姓名,以便日後以報不殺之思。”
那人輕輕一嘆,聲音突然變得極為蒼老道:“老夫曾受汝師救命之恩,你只消記住地獄閻王便是。”
武凱一聽見這聲音,心中一震。
這聲音好耳熟,但一時間,競想不起在那裡聽見過。
對方話音一落,武凱忙道:“請前輩將在下的朋友一併放出來如何?”
地獄閻王呵呵笑道:“你那兩個同伴另有事情未了,你儘管去了,老夫負責他們的安全。”
武凱舒了一口氣道:“請老前輩賜見一面。”
地獄閻王道:“時機尚未到,你儘管走好了。”
武凱朝宮中深深一揖,道:“晚輩走了。”
地獄閻王又哦了一聲,以一種極為慈愛的口吻道:“日後行走江湖,處處預防暗算,喜怒不可形於色,你要記住,你的仇家極為歷害,連老夫都不敢輕攫其鋒,以你目前的功力,絕不能與之硬拼。”
武凱心中一驚,問道:“請老前輩告知仇家姓名?”。
地獄閻王道:“待你藝成之後,老夫自會告知。”
武凱急道:“是不是仇天浪?”
地獄閻王略為沉吟了一下道:“他也是你仇人之一,不過不是主兇!”
武凱道:“主兇是誰?”
地獄閻王道:“言盡於此,你走吧!”
“吧”字出口,富門輕輕掩上,一切歸於沉寂。
武凱知道再問無益,遂朝宮門深深一揖,道:“晚輩去了。”
暗中運起了真氣,但覺得真力充沛,內力潮湧,方才吐了一口血競無礙事,而且內力又精進了不少,不禁暗暗高興,展開身形,如了溜霞影似地疾射而去。
一路上都無阻礙。
出得墳來,東方已經露出了色肚白。
武凱略一忖量,不回店也罷。
遂沿著山道,疾馳而去。
一場預料中的殺劫,競化為一場奇逢巧遇,他心中怎能不高興。
同時又暗暗佩服地獄閻王的神機妙算,競將自己的功力算得那麼準。
想起這些,又想起家門深仇,不禁歡眉緊蹙,暗中擔憂。
連地獄閻王都不敢與他硬碰,自己這仇又從何處得報?
想到這裡,心中進暗中下了一個決定。
離重九還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在這五十多天中,他將踏遍名山大澤,尋得劍及蕭上所指之地,找到滴血拳經及柔經,練成武功,誓報血仇。
一路思忖,不禁已經沿著山道奔進了深山之中。
漸漸地——山道越來越高。
武凱懷著這種心思,抬頭一望,一座插天高峰矗立在不遠處,進腳下一催勁,疾如一道似幻似真,但又霞影閃眼的彩影,一閃而逝地朝那山峰馳去。
當他正轉過一處山崖時——突然——一絲語聲傳來:“小子,站住!”
武凱一愣,收住了腳步,心道:“聽這口音,又是熟人。”風聲颯然,四條人影,同時自山崖邊上轉了出來。
四人一出現,面前立即橫著白、綠、紅、紫四道光華。
武凱早已看清了,來人是兩個身著布衣的老人,及兩個白髮皤皤的老太婆。
四人手中各持著一支寶劍。
寶劍之上,色澤不同,分射出白、綠、紅、紫四種顏色。
武凱一看就知道峨嵋人劍中僅餘的白、綠、紅、紫四劍來了。
他見四人年齡都這麼大了,但是還是眼中射出貪婪的目光,虎視既耽地盯著他望,不禁心中冒火。
再加上在地心世界中的那一役,他終身難忘,遂冷哼了一聲。
一絲殺意起自他心頭,迅速極快地擴充套件開來。
面色漸漸冷漠。
冷得有如一座百年冰山。
雙頰漸呈嫣紅。
在那雙深邃無底的俊目中,漸漸射出了一絲殺意。
四劍不禁暗驚,打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意。
但是——為了劍,為了蕭,更為了這俊美少年血管中所奔流的寶貴鮮血,四人那裡還顧得到那麼多?
而且,綠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