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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多嘴!快走吧!別讓客人等著了!”我習慣地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小紫的額頭。
走出房門,看到陳嫂她們三個還站在院子裡,見我出來,都面色焦慮地看著我。
我安撫地朝她們笑笑,又囑咐陳嫂看住佑佑,不能讓他出淡月院。前廳的情況我還一點都不瞭解,我不希望待會兒佑佑醒來再出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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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進前廳,立刻感覺到兩道凌厲的目光射來,我定定神,又朝前走了幾步,躬身行禮道,“拜見叔公!”
“嗯!”帶著些疏離的冷哼聲。
我直腰,抬頭看去,叔公正端坐在上座,雙手平搭扶手,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可親近的冷漠,嚴厲的眼光正冷冷地打量著我。他看上去大約六十多歲,一身青衣,花白的頭髮,花白的長鬚,臉上雖佈滿了褶子,略顯老態,但冷冽的眼神還是讓他充滿傲人的氣勢。
站在他身旁的是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平凡無奇的五官,身材略有些發福,見我看他,面色尷尬,眼神有些躲閃。
站我後面的祁管家悄聲提醒了一句,“那位是二老爺家的大少爺,是少爺的堂兄!”
“見過堂兄!”我朝他欠欠身說道。他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叔公,往前面挪了一步,模糊不清地吱唔了一聲,算是回禮了。
他剛才邁出的那一小步,身子明顯朝一邊傾斜,象腿腳有什麼毛病。突然想到曾經聽慕蓉和老爹都說過,那個查出來陷害左月月被打斷腿的堂兄,莫不是就是他?腦中警鈴大響,直覺得有問題,不由對他多了幾分防備。
“其他人先退下!”叔公喝退了祁管家和其他候在旁邊的小廝和丫鬟,又轉向我說,“你搬回這裡已有半月有餘,聽淡雲說你身體一直不適,急需靜養,今日看來,身子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
“謝叔公掛念,這些日子身子已慚好轉!”我低頭答道。心裡暗暗罵“冰塊”,對外宣稱我身體有恙,也不跟我說一聲,差點露陷了。
“既然身體已無大礙,有些事情我們也得攤開來說說清楚。”
“請叔公明示。”我低頭繼續裝柔弱。
“四年前的事也不用我多說了。淡慶他一直糊塗,有違祖訓,做出有辱蘇家門風的事情,致使你名節受損,也使蘇家變成京城人的笑柄。依照族規家法,他已受到懲置。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叔公仍然冷著臉,擺出長輩的威嚴。
“叔公的意思,當年之事,均是堂兄暗中所為!那你們是承認我是遭陷害的了?”我驚訝地直視著叔公。沒想到他一開口,提到的居然是給左月月平反的事情。難道這次上門,不是來找麻煩的?
叔公的臉色微變,沉寂了片刻,說道,“當年對你的處置,確有不妥,不過幸虧淡雲將你送走,沒有鬧出人命。現在你也搬回蘇家,你的兒子也列入宗譜,族裡也承認他是蘇家的長房長孫,將來有資格繼承蘇家大當家的位置。當年的事情並不光彩,族裡也早就商定,過之不提。今日我帶淡慶過來,就是要把事情說說清楚,讓淡慶給你陪個不是,以後此事就不得再提了。”
堂兄瘸著腿走到我面前,對著我彎腰做揖。我愣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淡慶你退下!”叔公端起茶杯,茗了口茶,朗聲說道。
我看著堂兄一拐一瘸地走出大廳,又回頭不敢相信地看著叔公。這樣的結果讓我有些發矇,想象中應該是一大群人上門叫嚷著要轟我出蘇家才對呀,怎麼想也不可能是這麼和平的方式。難道……其中有詐?
“為什麼會這樣?有什麼條件嗎?是要求相公答應做什麼?還是要我答應做什麼?”我盯著叔公,直截了當的問道。
叔公看起來很詫異,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坦白地問。
“四年不見,你變化不小!孩子也教導的不錯。”叔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慢條思理的又端起茶杯,吹吹茶葉,輕茗一口,拉家常似地說道,剛才那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彷彿已消失不在。
這下子輪到我詫異了,這位蘇家大長輩到底是什麼性子的人,怎麼如此變化無常?
“蘇佑那孩子呢?怎麼沒有一同帶來見我?”叔公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
“他在睡午覺!如果叔公要見的話,我馬上差人帶他過來!”雖然心存疑慮,但還是直覺眼前這個人對佑佑沒有什麼危 3ǔωω。cōm險。
“算了!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