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相距太近,夏之章下意識地向後仰了下,卻忘記這是高空,身子失去平衡,馬上就要跌倒,房禇辰猴子撈月似的大臂一揮,摟住了她的小腰。手上再一用力,猛地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夏之章收到了不小的驚嚇,伏在房禇辰肩膀上,身子都在隱隱發顫。
“別怕,有我在。”房禇辰低聲在她耳邊喃喃著,安慰著她,騰出一隻抓繩索的手,輕拍著夏之章的背。
高空之上,風微微有點兒大,吹亂了夏之章那漆黑的頭髮,夏之章摟著房禇辰脖子不願鬆開,兩人就這麼站在高空浮橋中央,良久,房禇辰打破了這死寂,在夏之章耳邊耳語著:“喂,你要抱到什麼時候。”
夏之章一聽,立刻騷紅了臉,是啊,自己這是光天化日佔人家便宜呢啊!雖然兩人曾經是情侶關係,可現在人家根本不認賬,你還這麼死皮賴臉地摟著人家……一想到這,夏之章就覺得沒臉了,更不願意鬆開,死死纏著房禇辰脖子,將頭埋在他肩頭。
房禇辰以為她太害怕了,於是決定……“我揹你吧!”
“啊?”夏之章抬起頭,望著他。
深邃的眸子近在眼前,令夏之章片刻恍惚起來,就是這眸子,多少次令她沉醉其中,也是這眸子,讓她覺得陌生和難過。
“我說我揹你過去啊!你瞅你都要癱我身上了。”
“什麼叫癱你身上了!”夏之章嘴硬,大姐啊,都這個時候了,服次軟也不會死啊!
房禇辰真改心狠一點兒,直接扔下她自己過去,不過他多少還是憐香惜玉的,而且這“香玉”不是別人,而是夏之章——他最愛的女人。
像八爪魚似的附在房禇辰身上,夏之章終於覺得自己安逸了,趴在他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房禇辰三步兩步就走到了盡頭,夏之章意猶未盡地,“這就過來啦?”
“不然呢?沒玩夠?那我再扔你過去好了!”
“啊!不不不,我只是覺得太快了,都沒等我睡著,就過來了……”
“你怎麼那麼要臉,還企圖在我背上睡著!”
夏之章瞪著眼睛,“我跟你拼了……”
兩人從那高柱上下來,夏之章頓時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好像剛才變成鳥兒飛了一把,現在腳踩在上都是軟的。兩人剛走了不遠,一個信封飄了過來,夏之章被腳下的東西吸引了去,是那種小女生喜歡用的信封,圖案文藝清新,上面的字跡也是娟麗得很。
“我最後的話”信封上面就這五個字,夏之章一怔,“這什麼意思?”
房禇辰看了看,“誰惡作劇吧……”
“不像吧……”夏之章翻來覆去端詳著信封,最後決定開啟,裡面是厚厚的信紙,足有十多頁。
“再次回到這座城市,早已沒有了初見它時的怦然心動。或許愛上一座城市,是因為它的美,它的底蘊,它所具有的一切可以吸引你並令你無法自拔的東西;也或許,僅僅是因為一個人,一件事……”夏之章讀著,看了看房禇辰,兩人都疑惑著。
繼續讀:
我不知道如今這座沒有了他的城市,還能不能找到當初完美的痕跡,但至少對我來說,這裡充滿了回憶,苦澀,而又清甜……
就像大多數人一樣,我們的故事也是由一個“hi”開始的。那時候的我們,小學一年級,老師隨意分配的座位,不過也有一定的原則,就是必須要男女一座,說是為了什麼班級內部團結,不希望男女生搞分裂,誰知道呢,反正老師讓坐哪兒就坐哪兒嘍。
那時候的他圓圓臉,很討喜,加上個子也不高,活脫脫的一個小弟弟,於是我常欺負他叫他“小豆子”。他也不生氣,只是每當我這麼叫他的時候,他都會跟我掰扯他的出生年月,其實算起來,他真的比我大4個月,我該叫他哥哥的。
我們一下課就會一起討論些有的沒的,如果出現意見分歧,有時候還會動起手來,倒不是多血腥的打架,只是掐個臉拍下手彈下額頭那樣。
就這樣,我們同桌了一整個小學時光。
當時我學習成績還不錯,能排上年級前幾名,而且身兼班長和大隊委員的職務,長相嘛,還算是端正吧,不過個子很高倒是事實,那個時候不都是女生先發育嘛,所以也沒什麼的。
或許是因為又要管理班級,又要兼顧學校的事兒,所以那時候總是忙得腳打後腦勺,整個人都是在奔跑中過來的。我發現我和他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甚至有時候一天都說不上一句話了,我發現,在他的臉上,多了一絲抑鬱,不過那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