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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是否參加這次大演武,由他自己決定。別和我說人數不夠,我知道,你們為了贏得大演武,都在背地裡用了不少的陰招,這兩個頂著新兵名義的什長,還有那五個潛入新訓營,試圖伏殺我們的傢伙,就是你們和對頭所用的手段,這麼點問題,你們絕不會沒有辦法解決。”

以雷烈兩輩子的見識閱歷,在聽說了大演武的存在後,自然猜得出那五名大漢的來歷,也猜得出林海興和沈敏偽裝成新兵的真實目的。,大演武的兇險絕對遠勝新訓營選拔十倍,能夠活下來的十中無一,如果仍然只是把對方當做盟友,雷烈自然不會多管閒事,但如今既然認下了這個兄弟,除非是秦威自願,否則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強迫他參加這九死一生的演武。

“我參加,”秦威突然說道:“我會去參加大演武。”他的語氣堅定無比,傻子也聽得出其中蘊含的不容改變的意志。

“大演武會在三天後開始,這三天裡,你們不用參加任何訓練,唯一要做的就是調整好自身的狀態,需要什麼只管開口。”費剛沉聲說道,隨後帶著林海興和沈敏,轉身大步離開。

“對不起,阿清,”看著費剛三人遠去的背影,秦威以前所未有的鄭重語氣說道:“但我有非參加不可的理由。”他轉過身,看著雷烈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想聽聽我的事嗎?”

“七歲以前,我一直生活在這裡,那棵九葉樹是我最愛去的地方。”林間的空地上,兩人面對面盤膝而坐,秦威說出的第一句話便語出驚人:“先父秦天剛,當年就是第一營的統領,同時也是整個銳士營的將軍,在西疆,那些蠻子們敬畏地稱他為血手魔君,但對我來說,他只是一個慈愛而不失嚴厲的父親。我的母親在我三歲時就病故了,從那時起,我便和父親阿姐一起住在這裡,在這片山區的生活雖然單調,卻是我這一生最快活的時光。”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緬懷的神色,兩眼透過樹葉的縫隙,看著天空緩緩飄過的白雲。

“我是親眼看著父親去世的。”秦威的聲音中透著一絲顫抖:“那一天是我七歲的生日,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會送給我一件精美的禮物,可是那一天……那一天我一直等到了晚上,父親還沒有回來,我又失望又難過,一氣之下,就躲到了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任憑別人怎麼呼喚尋找,我就是不出來,直到父親的一位袍澤從柴垛裡找到我,我才知道,原來父親已經受了重傷,到了彌留之際,現在只等著見我和阿姐最後一面。”

他的眼中隱隱閃爍著瑩光:“當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父親拉著阿姐的手,要她好好照顧我,見到我來了,他只是摸著我的頭,笑著說了聲‘威兒,做個男子漢’,就再也沒有了聲息!要是我沒有賭氣,要是我肯在別人找我的時候早些出來,就不會只聽到這一句話,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秦威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但他馬上擦乾了臉上的淚痕,隨後深吸一口氣,繼續講述自己的故事。

“父親不在了,我和阿姐自然無法繼續住在參將的府邸裡面,好在我家是皇室遠支,雖然已經沒有了爵位,卻還有些家業在,阿姐便帶著我離開軍營,回到了家鄉。那一段時間,是我們最難捱的日子,阿姐比我大八歲,那時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族中各支欺負我們年幼,紛紛想要謀奪我們的家產,還有人甚至想把阿姐遠嫁到外地,卻全都被阿姐挫敗——她年紀雖小,那時卻已經是戰氣境五層的武者,處事更是殺伐決斷,那幫人怎麼是對手?”

“他們奈何不得阿姐,就把矛頭對準了我,有好幾次,要不是父親留下的忠心部屬相救,我早已經死掉了。從那時起,阿姐怕我出危險,就不准我再出門,不准我和族中的其他孩子玩耍,不管有什麼事情,都有她出面料理,哪怕是她離家到京中任職之後,我的一切,仍然都被她透過書信安排得妥妥當當——何時就寢,何時起床,什麼時候練功,什麼時候該讀什麼書。”

秦威眼中流露出一絲苦惱之色:“我知道阿姐的心思,她怕我會像父親那樣,可我終究是個男人,不想一輩子在她的羽翼下生活。我是父親的兒子,我身上流著秦氏的血,我不想被人指著鼻子,說自己是隻會被女人庇護的懦夫!”最後一句話,幾乎是被吼出來的,很顯然,懦夫這兩個字曾經給他留下極深的陰影,難怪當初在演武場上,雷烈隨口說出的這兩字,會讓秦威起那麼大反應。

“所以,你就偷偷離家出走,來到父親曾經元帥的軍隊,想要用事實證明自己?”雷烈突然沉聲道:“吃過早飯後,你跟我走。在這三天裡,我們必須好好演習一下如何配合,大演武賽場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