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曾經那位恍若仙子的玉溪?怪不得,怪不得本王覺得這個人如此純淨,原來是想錯了人!公子放心,玉溪夫人如今還在王府之中。”
畢竟時過境遷這麼多年,雖然從畫中看去,玉溪這容顏依舊美若二十芳華,但是在稱呼上還是要改了一下。
只是安月的懷疑依舊沒減,問道:“之前聽公子提到我是醫仙谷的血脈,不知道這事情您是怎麼知道的?”
李清塵一愣,轉而說道:“是這樣的,我準備前來雁城的時候,有一位曾為我治病的醫仙谷弟子不小心提到了一下,他告訴我見了你切莫張狂,生怕我這性子不小心得罪了貴人。”
安月半眯著眼睛,總覺得這理由沒這麼簡單。
“不知道是醫仙谷的哪位弟子?”安月接著問道。
“你們醫仙谷的規矩我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所以夫人還是不要問了,那位弟子也是為了我著想才不小心開了口,所以還請夫人放他一馬。”這李清塵一臉客氣的說道。
安月剛要在說些什麼,便聽玉澈道:“可否派人將她接過來?不……可否讓派人和在下一起去王府將人接過來?”
安月一驚,不過知道玉澈在乎這個小姑姑,便也不好開口。
“那是自然!”
赤夜與青鸞接壤的地方甚多,不過這王爺雖然是在邊疆,但是離著雁城還是很遠的。而那黑玉旨令下達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也不知道這個李清塵是如何掐準了時間馬不停蹄到了這雁城的。
或者說,也許他早就在雁城或是青鸞境內了?
只是這樣的話,那巡視遇到玉溪應該不是近期才發生的事情才對。
有了這小姑姑的訊息,玉澈哪裡坐的住?平日覺得安月做事風風火火,可落在了他的頭上,那風風火火的樣子更是絲毫不輸給安月,不過他的小姑姑畢竟是安月的親孃,自然強拉安月一起跑了一趟。
邊境遠的很,但是這李清塵傳信讓人將玉溪往這青鸞送了過來,而二人更是馬不停蹄,累的安月上氣不接下氣,竟然只用了半個月,兩方便在官道見了面。
只見遠遠望去,玉溪坐在轎子之中,見到前方二人,下人們似乎早聽了知會一樣停了下來,大聲問道:“前面可是安夫人?”
“正是!”玉澈底氣十足,與平時那小聲小氣的樣子比,可絲毫不同。
那些下人心中一喜,雙方又靠近了一些,這才拉開了轎簾。
秋風習習,那女人雖然已經三十出頭,但是看上去竟好比雙十年華,面目之上絲毫不見一絲風塵之氣,眼角平整,更沒有一絲累贅的皺紋存在,夭夭身姿,好似綠柳扶眉,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回身舉步,竟有餘香……
與之前畫中的描摹相比,此時見到的才是真正的仙子,那畫竟然沒落出這女人一半容色。
安月有些卻步,眼見了這女人容貌,才知道安鉤月的樣子竟連她母親一半都比不上,不過,安鉤月這副模樣都難以相比,可見,這天下恐怕真的找不出比她更美的人來。
玉澈此時難以掩飾的激動,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飛奔到玉溪的面前,安月瞧著他的身形,根本不像是一個沒有武功的文弱大夫。
“小姑姑……”玉澈忐忑的叫道。
“你是?”那女人眼睛半眯,狐疑的問道。
她的聲音輕靈,似乎和玉澈口中的那個玉溪一模一樣。
一聽見她的聲音,玉澈更是確定眼前這個女人便是消失了十九年的玉溪姑姑,當即說道:“姑姑,我是澈兒呀!”
“澈兒?”女人輕輕呢喃,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頓時萬物失色,只聽她說道:“不好意思,我不記得十幾年前的事情,不過我聽他們說,塵王爺幫我找到了親人,你、就是嗎?”
安月離得不算遠,此時這個孃親的動作表情全都落入了眼裡,都說母子連心,即便是不一樣的靈魂也應該會感受到一點親切,就好比當初她見到玉澈一樣,可是此時,她竟然絲毫感受不到那股熟悉,甚至,有幾分陌生和抗拒。
“小姑姑,我就是你的親人,你看,還有你的女兒。”玉澈扶著玉溪說道。
這玉溪一聽“女兒”立即抬了頭將視線轉到了安月的身上,頓時那眼睛好似閃過了一絲意味不明的光亮,轉而又變得有幾分羞澀一番,一臉柔和的看向了安月。
安月此時縱使心頭不願,也只好走到了面前,叫了一聲:“孃親。”
“乖……”那女人竟然瞬間眼中涔滿淚光,簡單的說道。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