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飯局終於結束了,玉澈幾乎在第一時間進了安月小院,有些不明白的問道:“為什麼送走兜兜和安安?”
安月這些日子對玉澈有些失望,雖說她向著自己的姑姑沒錯,但是不應該一味的偏向,有些太過火了一些。
“我爺爺捨不得兜兜和安安,我想著如今沅景樓的事情太多,將孩子交給他們比較放心。”安月回道。
玉澈嘴上一軟,“小姑姑也是可以幫你帶孩子的。”
“玉澈,你是瞭解我的,我做事情會有我的原因,我知道你心疼我娘,但是也別忘了我,兜兜和安安什麼性子你清楚,我娘這突如其來出現,他們可能親近嗎?尤其是兜兜,莫說要親近了,也許他會直接板著小臉將人瞪出去。”安月神色嚴肅,有些不悅的說道。
玉澈也是一愣,完全沒想到安月會這麼說。
他和安月相交時間也不算短了,正是因為當初看第一眼的時候便有種故人再聚的感覺,才成了朋友,如今更是他的妹妹,自然對她瞭解的很,只是近些日子,他卻是有些被這好訊息衝昏了頭,很多時候都不顧安月的想法。
如今安月這麼一說,他這腦中也清醒了一點,不過心裡對那小姑姑卻依舊沒有任何責怪。
“小姑姑畢竟失憶了,等她好了這性子肯定會像以往那般善解人意的,不過她畢竟是你的孃親,還是要多讓著她一點才好。”
安月有些冷笑的感覺,若不是看在玉澈的面子上,哪怕那個女人是安鉤月的親孃,衝著那副不講理的模樣,她也不會將人留下。
“對了,既然她失憶了,你這個醫仙谷的嫡系傳人還得盡心幫她醫治才行。”安月突然一轉那不屑的嘲諷表情,好似真的一臉關心一般,笑著說道。
玉澈怔了一下,因為太過高興了,倒是真忘了這失憶的事。
不過雖說他是醫仙谷的出來的大夫,但也保證不了將失憶之症治好,畢竟按照小姑姑那個樣子,恐怕是因為受了巨大的刺激才忘了前塵往事,只有她自己解開了心結,這病才能好。
安月如今難得如此好聲好氣的開口,證明她這心裡不是真那麼抗拒小姑姑,還是得聽她的意見才行。
當即,玉澈點了點頭。
安月無奈,她的孃親就是玉澈的軟肋,從玉澈以前對她那愛屋及烏的樣子都看的出來。
“不過,玉澈,雖說我娘活了過來是好事,但畢竟醫仙谷的身份足以讓很多人眼紅,在見到我孃的時候,你有沒有仔細看過,有沒有可能是別人假扮的?”安月考慮了一會,還是問道。
就像青鷹那般,戴上了易容的人皮面具根本分辨不出真假,若是有人假扮玉溪,那自然也是做得到的。
“剛看到小姑姑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過了,她沒有帶任何人皮面具,不可能是假的。”玉澈堅定的說道,雖說聽到小姑姑的訊息他很興奮,但是這身份自然還是要先確認的,要不然現在也不會對小姑姑這麼推心置腹。
安月有些失望,如果她沒帶人皮面具,那就證明這個玉溪是真的嘍?
只是她那眼神真的和麵容絲毫不配呀?
安月心中雖然依舊迷惑的很,但是聽到玉澈這麼說,也只好說道:“那就好,只是孩子的事情平時就不要在她的面前說了,免得她想去見孩子,當做我求你幫忙,等以後孩子大了一點懂事了,再讓她們見面也未嘗不可。”
玉澈多少有些不解,作為外祖母的想見孩子十分正常,安月怎麼就如此抗拒?
不過安月以前讓他做事的時候都是直接開口,很少這麼客氣的相求,讓他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好應了下來。
好在,小姑姑很少操心孩子的事情。
和玉澈聊了一會,安月又讓廚房做了些小菜和青寒躲在房間裡吃了一頓,沒有礙眼的人,那胃口果真就好了許多。
吃晚飯天色都已經黑了下來,若是平時安月這會也該看看賬本然後準備休息了,然錦衣軒的王喜春又來了一趟。
之前那第一織徹底被錦衣軒擠垮以後,錦衣軒變成了雁城布莊的魁首,而王喜春做事果斷,自小便跟著她的父親耳濡目染,除非是一些設計的上的問題需要她出手,其他情況下都是由王喜春自己決定的。
而今天似乎也沒到給她送錢的時候。
將人請了進來,如今王喜春也有二十四五的年紀,在現代算不得老姑娘,但是在這古代可就已經算愁嫁的年紀了,只不過,這錦衣軒如今順風順水,王喜春長得也算俏麗,一雙眼睛十分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