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質地和樣式都得萬中無一。”
安月雖然沒做過生意,但接觸過不少這方面的書,自然知道有很多珍品衣料有些人見都見不到,她們若是想東山再起,就得想辦法照亮別人的眼球,讓別人從錦衣軒體會到“深不可測”的感覺!
王喜春有些擔心,但想到如今她已經不是東家,而這真東家更是不可能自己害自己,便只好收回懷疑的心態,認真的點了點頭。
接著又吩咐了幾件事,安月才鬆口氣。
這做生意果真心裡壓力倍增,不如種田種豆來的愜意,等她搞定這雁城的事,還是得回南口村過她的安穩小日子,多買上幾畝地,將孩子生下來。
和王喜春商談完,這雁城的事算是暫時有個了結,不過她手頭還有個曲轅犁沒解決,御景樓畢竟是個遊玩的地方,曲轅犁這東西賣給他們還是有些不切實際,但眼下她並無認識的其它有勢力的人,也只好暫時將那圖紙收了回去。
揣好貴重的東西,安月這才向城門走去,柳城早就安排了車伕在那裡等著。
“你這小蹄子!懷了孕、偷了錢,還想跑——”
安月正走著,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高馬大的中年婦女,還以為這人對著別人說話,下意識的瞅了瞅身後,可扭頭一看,十步之內,壓根沒人呀!
“看什麼呢!是不是又找你那姦夫!”
那人火速的衝了上來,對著安月的頭便是一記,安月雖然有些身手,可卻沒想過這人是衝著自己來的,無緣無故的被打了一下,正迷茫著想問清事由,可對方竟壓根沒給自己機會,扯著頭髮便叫囂起來——
“大家看啊!都來看看!這個小賤蹄子!枉我翠煙樓花了大價錢養她這些年,竟然讓她這狐媚子學會偷人了!你看這肚子,也不知是跟哪個窮鄉巴佬懷的!這倒也罷了!偷人不夠還偷錢!我翠煙樓的首飾被她拐了不少啊!”
這人一口一個翠煙樓,一口一個“偷”字,但那看著自己的眼神明明就帶著算計!這大街之上,出門的女子不多,所以這人認錯人的可能性極小,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她這漂亮臉蛋兒都是我花錢養的呀——這接客的錢還沒賺夠本就跟人跑了,真是沒臉呀!”那女人接著扯開那“血盆大口”叫囂著,臉上厚厚的一層白粉隨著那臉皮的顫抖掉落下來,安月離得近,差些嗆著她!
“原來是個青樓貨色,怪不得長得這麼俏呢!”
“不過可惜了,人家懷著孩子,要不然我都想去光顧……”
“被那老鴇逮到了,你當她那孩子還能活?等過一個月,她照樣能伺候你!”
……
人群中立即開始議論起來,暗處,一抹青色的轎子中,一道眼神劃過安月的小腹,冷冷的目光不帶著一絲感情:還以為她有幾分特殊,沒想到卻是青樓女子——
“爺,要不要……”轎旁的侍衛昨個兒也見過安月,當時便側身問道,話一出口,頓時覺得後悔起來,爺這個人從來不管閒事,哪怕眼前要上演的是一宗人命案,定然也只會興致勃勃的觀賞而不會阻止,他怎麼突然變得腦袋不靈光、忘了?
果然,轎子中沒有任何動靜,那侍衛識相的閉了嘴,不過爺還沒說要走,他自然也不會讓轎伕前進。
被無緣無故的罵了一頓,安月真的怒了!
細手輕抬,完美側身反扣,就那麼輕輕一抓,再狠狠的一捏,“咔”的一聲過後,只聽那老鴇“嗷嗷”的叫了起來。
頓時,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什麼情況?剛才這女人的頭髮不是還攥在老鴇的手裡嗎?怎麼轉眼老鴇便捏著手腕大叫了?難道這個懷著孕的女人有這麼大的力氣竟能捏碎人的骨頭!看那老鴇的慘樣可不像是裝的!
“你……你這個賤蹄子……”老鴇不死心的又罵了一句。
“砰!”安月託著肚子,再次小幅度的伸展了一下筋骨,對方便已經躺在了地上。
嘶——
如果剛才是巧合,那現在就是赤裸裸的現實了!
轎中之人嘴角輕輕揚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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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主謀
“說!誰讓你做的?”安月露出了陰冷的小白牙,面無表情的樣子和三個多月前剛從河裡爬出來的時候一樣,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一點溫度,踩著那老鴇的衣裙,問道。
哪怕安月有再好的性子此時也得怒了,她那頭髮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