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傷。
“小婦人可否問一句,那海魚是從何而來?”
陳鏢頭苦笑,道:“哎,不過是村民們發現了一隻死了的海龜而已,只是這海龜明眼人一看便是年歲久的,前些日子,我們突然收到了幾人託鏢,說是讓我們將這東西送到連城無殃公子的去處,當時接鏢的是個新夥計,毛毛躁躁的,我這打聽之下才知道,這鏢本是接不得的。”
安月一愣,“為何?”
“連城有兩位惹不得的人物,一個人便是無殃公子,他表面是一家雜鋪的老闆,但背後卻是一個暗影閣的主人,他年紀輕輕,可以說是新增的勢力,而另一位則是白虎堂的當家人虎鯊,他已經年至四十,無殃公子出現之前,他是連城唯一個主子,所以這二人可以說是水火不容。而這海龜雖然年數久,歲命長,但畢竟已經死了,那託鏢的人是要將這東西送給無殃公子,再讓他拿這海龜諷刺一下那個虎鯊。”
安月也瞭解的差不多,不過是有人希望無殃公子出手,送死了的海龜諷刺那虎鯊人年紀大了,到了死的時候。
連連搖頭,這就好似是黑幫勢力,相爭相鬥,讓這威遠鏢局的人不小心扯了進去,恐怕這一路追殺的人是白虎堂的,生怕這東西到了無殃公子的手中之後,侮辱虎鯊一番。
“你這鏢送到了之後,就算保住了小命,鏢局也是難保了。”
不送,得罪了無殃公子,送,則是得罪了那個虎鯊。
真可憐。
“所以,這有可能是我威遠鏢局的最後一單生意,即使兇險也只好完成。”
陳元衝的眼裡雖然傷感,但是卻有種輸人不輸陣的氣勢,到讓安月有幾分佩服。
“恐怕這不是陳鏢頭的最後一單生意了。”安月突然笑了笑說道。
“嗯?”
“陳鏢頭是個重信義的好鏢師,小婦人想和陳鏢頭做個生意。”安月也不瞞著,直接說道。
這下別說那陳元衝糊塗了,就連青寒也不明白了,這夫人明明是衝著種子來的,怎麼轉眼之間又要和鏢師做生意?難不成她想找到種子之後由鏢師運回去?用不著吧?
“是這樣的,小婦人看中了那些海龜旁邊的魚,不知道還能否捕捉的到?”安月緊張的問道。
“那些?”陳鏢頭一愣,還是頭一回有人忽略掉這麼大型的海龜去看小魚的。
“望城有個幾個小村子靠近海邊,常年以打漁維生,不過這些魚雖然也能打到,但吃的人很少,除非是遇到稍大的。”陳元衝說道。
“那好,我希望陳鏢頭幫我從村民中收羅一些不常見的魚類,尤其是一種頭呈犁形,口下位,尾歪形,體背5行骨板的魚和這種閃光魚,陳鏢頭常年押鏢應該熟悉地形,等你傷好之後,武功自然是不弱的,這些小事應該難不倒你吧?”安月眼彎如月,說道。
“不知夫人想要陳某送到哪?”
安月滿意的笑了笑,這人果真是個細心的。
“雁城,若你同意,我自然會告訴你具體地址,而且只要你簽下契約,也會給你足夠的銀子作為收貨之用,在酬勞方面更是不用你擔心。”
安月心裡籌劃的很清楚,大不了咱在途徑的地方挖幾座冰窖,方便運輸,不過那些村民們捕魚,多半是活魚,她再多教陳元衝一些運輸的技巧,自然不怕貨源壞掉。
“夫人,你說的我自然願意,不過,眼下,我這貨物送到之後,白虎堂會不會放過我還說不定。”陳元衝的糾結的說道。
安月靜下一想,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說完,幾人臉色不定,雖覺得有些兇險,但還是點頭準備破釜沉舟。
有青寒的守護,白虎堂的人倒也來過兩次,但安月為了讓白虎堂生氣的程度降低,幾乎沒有傷及人命,兩方僵持了數日之後,才終於到了連城。
按照安月的囑咐,在城口十里的地方,青寒保護著鏢車,靜待安月的訊息。
連城算不得太大,比雁城少了些文雅的味道,一進城中,處處都是殺機,頗有種烏煙瘴氣的感覺,而路中挎著包袱的遊人處處都是,安月尋了兩個小乞丐,送了一小塊碎銀,讓那鏢車快要進城的訊息瞬間散開。
自然,安月也讓那小乞丐說明,威遠鏢局的人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也許到不了城口便會被白虎堂得手。
隨後,快速的駕馬回了青寒所在之處,一行人慢悠悠的進發。
這兩方既然誰都絲毫不讓,那肯定會同時派人前來查探,一個接鏢,一個劫鏢,只要這鏢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