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工作人員便將房間裡的圖紙和資料收拾整理得差不多了,平賀讓正打算離開,一位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將一幅鉛筆畫交給了平賀讓。而藤本喜久雄的目光,也跟著落到了那張畫上。
這幅畫上,是用粗細不同的鉛筆仔細的勾畫出的一艘威武的戰列艦,這艘戰列艦擁有巨大的塔式艦橋和煙囪,在艦首處,有三座巨大的呈金字塔排列的四聯裝炮塔,此時這些巨型炮塔的四聯裝主炮分別揚起了兩根炮管,呈45度角向著天空猛烈開火,炮口噴出長長的火焰。夾帶著濃濃的黑煙。在這艘巨型戰列艦的周圍,還有幾艘巡洋艦和驅逐艦。而在艦隊的上空。竟然還畫有幾架飛機。
“這是你畫的?”平賀讓立刻便認出了這是那艘“藤本版超戰艦”,不由得又是一聲冷笑。
藤本喜久雄有些木然地點了點頭。
平賀讓又看了看這張想象圖,他看著藤本喜久雄那滿是血絲的眼睛和鬢邊有些花白的頭髮,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的畫交給了藤本喜久雄。轉身走開了。
北京,中華民國海軍部,海軍情報局。
此時,在情報分析室裡,幾個人正在談論著剛剛從從日本得來的最新的情報。
“自1923年關東大地震後,日本海軍重新制訂了作為華盛頓會議對策的海軍整備計劃。該計劃分為計劃a和計劃b,作為‘當前應急之策’需要完成的計劃a包括:第一。完成‘盤城’、‘天龍’2艘航空母艦;第二,建造8艘‘古鷹’級中型巡洋艦和8艘‘妙高’級大型巡洋艦;第三,確保建造26艘驅逐艦的艦體;第四,建造14艘巡洋潛水艦和10艘機雷潛水艦和28艘艦隊潛水艦。”
“潛水艦?”
“就是潛艇。日本人的稱呼就是彆扭。”
“這個清單其實是很說明問題的。從這個清單中。我們可以看到,日本海軍對《華盛頓條約》的對策就是大量建造在條約中未限制數量的巡洋艦、驅逐艦、大型潛艇等艦種,同時開發新式的遠端氧氣魚雷,以求在開戰時發揮這些輔助戰艦的數量優勢以及魚雷戰的優點,在雙方艦隊決戰前儘量消耗美國艦隊,以求在最後的艦隊決戰中能夠以現有的艦隊規模擊敗美國的主力艦隊。根據日本海軍‘有終會’1934年的統計,自《華盛頓條約》生效之後到1934年這幾年時間裡,日本海軍用於建造主力艦的‘軍艦製造費’為16523萬日元。而用於建造驅逐艦、潛艇、潛艇母艦等輔助軍艦的‘輔助艦艇製造費’達9億3826萬日元。這一比例也真實反映出這一時期日本海軍的發展趨勢。”
“是這樣,1926年和1927年。日本海軍兩度追加了造艦計劃,以求充實洋上魚雷戰兵力。新增加的軍艦建造計劃包括8艘‘高雄’級巡洋艦、36艘‘吹雪’型驅逐艦、追加3艘巡洋潛水艦和5艘艦隊潛水艦。新的造艦計劃被稱為計劃b。至倫敦海軍會議前夕。又形成了計劃c,包括建造6艘‘金剛’級代艦、追加6艘‘高雄’級巡洋艦和30艘‘吹雪’型驅逐艦,追加6艘巡洋潛水艦和36艘艦隊潛水艦,以及追加2艘大型航空母艦。”
“現在的日本海軍以計劃c為主體,形成了1932年度的第一次補充計劃,即‘壹計劃’。在提出對美國的‘九段作戰’戰略後,又於 1933年對計劃進行追加,進而形成了1934年至1935年的第二次補充計劃,即‘貳計劃’,包括建造2艘‘蒼龍’型航母、4艘‘最上’型巡洋艦,以及增加‘初春’型驅逐艦。”
“照他們這種擴建速度,咱們可是很危險啊!”
“擴建速度是一方面,關鍵是我們得明白他們的戰略意圖,才能有的放矢。”
“日本人的戰略已經現在我們應該是已經很清楚了,從日俄戰爭結束以來,日本海軍的對美本土決戰思想就是將艦隊主力集合在奄美大島一帶海域,然後前出至本州島以東海面,發動‘洋上魚雷戰’和艦隊大決戰。以現在我們得到的情報綜合來看,日本人除了將決戰地點前移至小笠原群島外,這一思想基本上沒有大的變化。倫敦會議後,日本海軍在輔助戰艦方面的擴充計劃也宣告流產,他們於是進一步決定將戰場延伸至中太平洋和東太平洋,在美國艦隊離開母港後立刻展開奇襲攻擊。這種觀念不斷修正後的產物,就是所謂的‘九段作戰’計劃。”
“‘九段作戰’計劃?怎麼個‘九段法’?”
“聽起來,這個‘九段作戰’好象沒咱們中華海軍什麼事似的。”
“這個‘九段作戰’其實是挺有意思的,咱們具體來看一下。”一位軍官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