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來江西旅遊考察來了。”黃侍堯的神色又恢復了平靜,將目光轉向了楊朔銘,“不知楊先生對眼下的時局有什麼看法?”
聽到黃侍堯突然把話題轉到了另外的方面,客廳裡的人們都是一愣。
楊朔銘也有些奇怪這個老傢伙怎麼會突然把話題從綁票轉到了時局方面,但他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戰端一開,所謂的‘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到頭來,受苦的可都是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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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土匪的見面禮
黃侍堯緊緊的盯著楊朔銘,過了好一會兒,才發出了一聲粗重的嘆息,點了點頭。而那位保安隊長,則用看怪物似的目光不住的打量著楊朔銘,嘴角掛著怪異的笑容。
“黃老爺子還是別掛著時局了,想想怎麼把人撈出來是正經。”徐隊長說道。
“如果不是時局亂了,山賊也不敢如此的猖狂。現在各地的官兵很多都調去了前線,連省城的防禦都很空虛,所以才給了山賊以可乘之機。”黃侍堯嘆息了一聲,說道,“為今之計,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答應他們的條件,付贖金救人了。”
聽了黃侍堯的話,客廳裡不知怎麼全都安靜了下來。
“一個人才五千大洋,並不算貴。”徐隊長看著這些鄉紳,笑了笑,說道,“頂上我們保安隊一年的開銷了。要是早給我們保安隊五千大洋,我們興許就把賀黑驢給滅了。”
徐隊長的話讓一些鄉紳的臉紅了起來,楊朔銘有些好笑地打量了一下這個精悍的漢子,腦子裡再次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過於冒險。
正在這時,吳管事再次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楊朔銘注意到他的手裡捧著一個很大的的木匣子,心裡隱隱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而徐隊長則很平靜地看著吳管事,楊朔銘注意到他的鼻子似乎聳動了一下。
“怎麼回事?”黃侍堯有些吃驚地看著吳管事。
“亂石山的人送來的,來人就在外邊。”吳管事儘量鎮定地說道。
黃侍堯小心地開啟了木匣的蓋子,往裡面看了一眼,嚇得驚叫了一聲,險些沒坐在地上。
徐隊長看到了木匣裡的東西,目光立刻變得凌厲起來。
楊朔銘也看清楚了,木匣裡裝著的,是三顆血肉模糊的人頭!
其他的鄉紳也看清了匣子裡面的東西,膽小的也連聲驚叫起來,龍夫人更是嚇得昏了過去,引得客廳裡一陣大亂。
徐隊長起身來到吳管事的身邊,仔細地看著裡面的人頭,面色也陰沉下來。
此時楊朔銘也起身來到了吳管事的身邊,強忍著撲面的血腥氣帶來的噁心的感覺,仔細地觀察起來,此時他的眼睛也再次發動,各種分析資料不斷的從眼底流過。
“我的兒子啊——”被救醒過來的龍夫人開始號啕大哭起來。
“夫人不要悲傷,這肯定不是人質。”楊朔銘沉聲說道。
儘管他的聲音不大,但客廳裡立刻重新安靜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黃侍堯問道。
“這三人的頭顱面板髮黑,顯然是長年日照的結果,如果是學生們的,應該細白一些才對。”楊朔銘根據眼睛裡的提示,緩緩說道,“看上去,這三個遇難者應該是莊戶人家的子弟才對。”
“不錯。”徐隊長點了點頭,看著楊朔銘,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之色,“而且,他們的頭被砍下之前,應該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弄不好是過往的客商。”
“把來人叫進來問問。”黃侍堯很快鎮定了下來,對吳管事說道。
吳管事將人頭匣子重新蓋好,交給了一名僕人,轉身出去了,過不多久,便帶著一個身穿綢衫頭髮微禿的土匪頭目一樣的人進來了。
楊朔銘聞到了這個人帶進來的一股濃重的酒氣,不由得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這個來送人頭的土匪頭目,明顯是喝了酒壯膽之後才來的。
“見過各位。”這個土匪頭目斜著眼掃了一眼客廳裡的人,目光色色的在龍夫人身上打量了幾眼,說道,“我是亂石山賀大王派來傳話的。”
“久仰亂石山的眾位英雄,”黃侍堯陰著臉說道,“一直無緣拜見,今天得以一見,也算是緣分了。”
“恭喜黃老太爺,竟能僱了高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黃小姐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