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不給那兩個,難不成給大嫂吃?”說完心裡一顫,可立馬又搖了搖頭。
寶襲看得失笑,擺弄著几上五六瓶乾花香果,沖茶湯喝。沒接話,神情又是悠閒,那就不是了。起碼沒往那邊想。這讓程處弼很高興。然後,如同每一次一樣,‘好話’很快便來了:“要是吾猜得沒錯,大概是給以後新來的侍姬喝的吧?”玩歸玩,卻不讓那些人誕嗣。好吧!不管這中間有鄭氏幾成的手段,總算是如願了。
熱湯鼎沸,衝入杯中,綻出一朵一朵的新美來。如久枯聞春,躺洋水中,徑自芬芳。推一盞在對面,卻不見動靜。抬眼看,程三呆子面上……什麼也沒有。要看清楚親人的性情原來這般,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寶襲明白,所以不會摻和。
再然後,三呆子說話了:“阿爺曾說,待他回來時,大哥已經……晚了。”
當時程處弼聽不明白,什麼晚不晚的?大哥好好的活著,大嫂也好好的活著,只要大哥認錯了,大嫂又不是公主那等身份的,哪怕為了兩個侄兒,彆扭幾次也就過去了。可是……始終沒有看到大哥有收斂或者認錯的跡象。直到今天……居然備了一瓶子的藥,這是打算照以前的辦法,一個玩一段時間就扔了,再換一個麼?不準誕嗣卻連避子湯都懶得奉,直接絕了後嗣。那麼那些人從府裡出去後,便也再不可能誕育了。沒有子女的賤口,下場如何?連個升等放良的機會,都渺茫了。
“可是,總比那些只管生,不管養的強。”
二孃的話有些耳熟,程處弼聽得很不舒服。卻又聽講:“不是說駙馬,是說外頭許多人家。就近的說,尉遲宗如何?那個人明知道裴家庶兄對裴夫人不好,不還照樣縱容?照樣不管?哪怕洪道出家,汝可曾見過他有半分傷心?”象是勸慰,可程處弼卻覺得更加難受了。
既了得了新喜,哪怕面子,也是需要裝一下的。
讓蓉蓉揀了幾樣補身的和細綢送去,本人則是欠奉。晚上盧國公歸來後,得知添了女兒,倒也十分歡喜。晚食前請安時,難得喜笑的與鄭氏玩笑:“吾家多兒郎少女兒,宜娘也要用心些。”
鄭氏羞澀:“阿爺有盼,不如去催弟妹。兒年歲有些大了,弟妹顏色好,若有女兒,想必麗質。”
這話確是實誠!盧國公瞧了一眼三媳,確實極美。不過新婦不大好逗,便若有深義的看了一眼三子。卻不妨,三郎的臉通的一下也紅了。然後一家上下全笑了。連兩個小的,都在晚食後,扯三叔袖子擠眉弄眼:“三叔,何時予兒等添個妹妹?”程處弼惱羞,一起拎了耳朵胡鬧。一直玩鬧到路口才分開。
然後晚上,便刻意摟了過來。
一番縱興,酣暢淋漓。懷中人兒軟得水汪一樣,怎麼也摟不夠,抱不盡。又香又甜,親著親著便又來了趣味。
是故第二日收床時,蓉蓉特意看了娘子一眼。淡淡的笑著,看不出喜還是不喜?三郎倒是好精神,摟著娘子說一會兒去公主府的事。好聲好氣的哄娘子,想法子勸勸公主怎樣。
“這是怎麼了?臉皺成這樣?”屋裡兩個膩歪得厲害,傘兒也識趣的出來了。可卻見蓉蓉罷著一張臉,正和小婢交接要洗漱的東西。本便心情不好,看見這人更加討厭。一聲話沒有扭頭就走了。
因是年休,早食用得晚了半個時辰。
各是用盡後,程處弼與阿爺說,要去公主府看看。盧國公看了一眼笑嘻嘻的三子,和看不出神情的三媳,沒有說話,卻算是默許了。
依舊走的後門,一路引進內苑。公主正院堂屋裡,二哥跪坐在左手案几後,主位上公主與霆小郎對坐,正看著小兒堆玩木。一堆花花綠綠的彩漆玩木被小霆堆得高高得,然後一指下去,呼裡嘩啦倒了一桌子。樂得小傢伙拍手大笑,咬舌不清的叫喚:“阿孃,擺。”
這不是挺好的麼?看來送走那兩個確是有效的。
一番見禮後,各自落座。
程處弼順勢坐到二哥下手,可寶襲卻被小霆逮到了:“寶寶……寶寶……擺。”
居然喚二孃叫寶寶,程處弼笑了,頗是有趣欣喜的看二孃逗小霆玩。一會兒彩木玩得無趣了,又有吉祥輪,小木馬,還有用綵帶子在地衣上盤出一個又一個的圈來,小霆一個接一個的跳,然後無趣了,故意把一堆綵帶扯在一起,為此拍掌笑得哈哈。
“二哥,小霆真有趣。”粉團兒似的,還特別愛笑。程處弼記不大清伯雲伯獻小時候的樣子了,倒是了大些記得清楚,兩個混世小魔王。折騰得前府後院無處不鬧騰。伯雲骨頭硬,可伯獻卻是個淘氣包,誰要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