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
老太太仍舊堅持強調:“晉之和彧兒到底是留了一條命。”
“那麼對老太太您來說,只要有一條命,其他的都不重要?”
“不重要。”
老太太梗著脖子回道。
筱雨又是呵呵一笑。
她站起身,迅速湊近老太太,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從袖兜裡取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藥丸,灌入老太太口中。
“你……咳咳,咳咳!”
老太太卡著自己的喉嚨,竭力想將藥丸給咳出來。
筱雨慢悠悠道:“老太太省省心吧,這東西入口即化,您是沒辦法將它咳出來的。”
“你給我吃的什麼?!”老太太嘶聲吼道。
“是您說的,只要有一條命,其他的都不重要。”筱雨微微笑道:“孫媳留您一條命,只是,您以後口不能言,渾身無力,只能在躺椅上讓人一天十二個時辰伺候著了。”
“你……”
老太太剛發出一聲,頓時發覺自己的喉嚨竟然無法出聲了。而與此同時,老太太身體也向一邊倒了過去。
秋蘭上前剛好扶住她,拿了引枕擱在她腰後,讓她穩妥地靠了上去。
老太太死死地盯著筱雨,眼神恐懼、憤怒、不可置信。
筱雨這才走到了炕床邊坐下,老太太的眼珠子也跟著她的移動在轉。
“祖母,這種感覺,您覺得怎麼樣?”筱雨淡淡問道:“是不是生不如死?”
老太太身體軟軟的,無法動彈。嘴巴也微微歪了,甚至還冒出了流涎。
筱雨拿了帕子湊上前去擦掉老太太嘴邊的口液,道:“如今您說不了話,就讓孫媳說吧。”
筱雨坐直身體,毫不避諱老太太的眼睛。
“我對您當年是和誰偷了情生下父親這件事,毫無興趣,實話告訴您也無妨,老公爺的死,是我一手策劃的。”
老太太頓時雙目圓睜,震驚之情溢於言表。
“自然不是母親的手筆,她這些年為了保護父親和夫君,一直深居簡出,不參與任何府中管理之事,即便是有這樣的勇氣,恐怕,這二十幾年過去,也沒有那魄力了。母親做不了的事,我這個兒媳自然願意代勞。”
秋蘭奉上一盞茶,筱雨端了抿了一口,接著道:“老太太您或許不承認,但孫媳不得不說,若說老公爺是迫害父親和夫君的罪魁禍首,那您,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幫兇。”
老太太面色扭曲,嘴唇幾次大張,瞧那樣子似乎竭力想要為自己辯駁。
筱雨安撫性地拍拍老太太的前胸,道:“老太太莫要急,孫媳說了,我說您聽。您聽完之後,再表達情緒也不遲。”
筱雨收回手,站起來在床炕上來回踱步。
“老太太您或許會覺得,這些年你一直寸步不離老公爺身邊,就是為了監視老公爺,讓他沒有機會對父親和夫君下手。您不對父親說出真相,是怕他一旦沒了楚國公爺兒子的這個身份,他便毫無是處,一無所有。您大概認為,您所做的一切,是平衡了各方面,兼顧了各方面的結果。可惜,老公爺對父親和夫君下的毒手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只是,這一切都在您看不見的地方。”
筱雨頓了頓:“那日清早,老公爺毫無預兆地宣佈,讓父親繼承楚國公的爵位,您當時的那個眼神,我一直記得。後來我總算明白了,您為什麼露出的不是高興,反而是擔憂。您也擔心這是老公爺的一個陰謀,但是您依舊自欺欺人地任由父親跌進老公爺的陷阱裡。”
筱雨攤攤手:“不過,如今這個陷阱,已經無用了。”
老太太死死盯著筱雨,不知道她此時在想什麼。
“我是不知道老公爺有什麼後招,又或者,他會直接在祭告家廟的時候突然曝光父親的真實身份。真要是這樣,那一定是覆水難收的局面。不單單是父親,就連老太太您,恐怕也有可能被浸豬籠。當然,您不需要感激我救了您一命,因為這本就不是為了您做的事。憑這幾十年來,老公爺對父親和夫君的迫害,他就萬不能逃開一個死字。而您,在我看來,也沒有資格被原諒。”
筱雨走近老太太,伸手給她整理了下衣裳:“直到父親承爵那日,您就這般好好待著吧。”筱雨聲音很輕柔:“您放心,父親母親都是孝順之人,定然會讓您,安享晚年的。”
筱雨抬腳往屋外走,距離門框還剩幾步時卻又折返了回來,盯著老太太的眼睛道:“整件事情,都是孫媳一個人做的,父親對此事毫不知情,他甚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