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麼事。筱雨說得不是很清楚,你們再給我說一遍,”
包奎堂心裡還氣著,耿氏攔著他,自己描述了一邊羅漢廳發生的事情。末了道:“這些事情說出來汙了母親耳朵,還望母親莫要放在心上。”
老太君輕輕一笑:“兄弟鬩牆?倒也不稀奇。牙齒和舌頭那麼親密,也都有牙齒咬著舌頭的時候。”
包奎堂臊得耳根子紅,拱手道:“都是兒子教子無方。”
“他們幾個也算是懂事的孩子了。”老太君輕輕嘆了口氣,話鋒一轉卻是道:“找你們過來,也聽了這些事,我卻是有幾句話,要說給你們聽。”
包奎堂和耿氏都作洗耳恭聽狀,道:“母親儘管吩咐。”
老太君手捻著佛珠,緩緩地道:“第一,老四媳婦兒和老六媳婦兒再不懂事,也絕對不能休妻。”
耿氏愣了愣,到底是恭敬應道:“是。”
“第二,齊家借錢一事,半個銅子兒也不能借。能趁此機會與齊家斷了往來,那最好不過。”
包奎堂大吃一驚:“母親……”
“第三。”老太君輕輕看了包奎堂一眼,說:“老五媳婦兒孃家那邊,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母親!”包奎堂著急地說:“想要與齊家斷了往來,談何容易?況且,老五媳婦兒孃家那邊兒,成事兒的可能性太低……”
老太君閉了閉眼,道:“齊家要與曾家攀親往來,包家就再不能和齊家有瓜葛。老五媳婦兒孃家那邊即使成事可能性小,但也不能說毫無可能。即便不能成,他們家也要念我們一份恩。有的事要做絕的一定要永絕後患,而有的事卻一定要留一條退路可走。”
老太君揮揮手,道:“我話說完了,你們下去吧。”
☆、278。第278章 關切
筱雨送了包奎堂和耿氏離開佛堂,老太君已經跪在了佛龕前閉著眼誦經敲木魚了。筱雨跪坐回了老太君身邊,靜靜地陪著她。
老太君雖然人已經老了,但心思卻還通透著。包家諸多事攪在一起,她三言兩語就理清了思路吩咐清楚了重點。她說話雖然淡淡的,卻始終帶著一股子威儀,讓人打從心底裡服從。
即便是筱雨,也不得不說,包家諸人皆服老太君,不是沒有理由的。
培著老太君跪了一會兒,老太君緩緩睜眼起身了。筱雨上前扶著她起來,老太君道:“難為你一個年輕姑娘,倒是天天來陪著我這個老婆子。”
老太君含笑攜了筱雨的手坐到了貴妃榻上,吩咐碧溪泡了茶來,輕輕啜飲了一口,嘆道:“包家最近不安寧,讓你瞅了不少笑話。”
筱雨心下暗忖,幸好沒將這些事兒歸咎到她身上——這些事兒可是從她到了包府方才發生了。
這讓筱雨自己都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招災的體質?就好像柯南每到一個地方,那地方就會發生命案一樣。
老太君拍了拍筱雨的手,倒是推心置腹地跟她說了一番話。
“包家發展到如今,已經十分不錯了,向來就未曾休過妻,在這當口休妻,於包家名聲不好。那京城曾家不是什麼寬厚人家,包家有錢,他們有權,若攪合在一起,一定會被為人所忌憚。老五媳婦孃家人不錯,不過就是人木了些,不討人喜歡,你母親也是因著老五媳婦兒孃家人不親自上門來說才拖著不搭理他們的事。事情捋順了,一樣一樣做就好。家業要興旺,可不就得事事處理妥當。”
筱雨恭敬地應道:“老太君說得極是。”
“你那些個兄長,其實是好孩子,我看著他們長大的,我還能不清楚?”老太君輕輕嘆了口氣:“只是姻緣一事,到底是變化莫測。誰能料得到當初歡歡喜喜的親事,現在倒成了些禍事?個人有個人的命,強求不得。”
老太君擺了擺手,瞧著神色疲倦。碧溪上前輕聲稟告快到正午了,詢問老太君是否要用膳,老太君點頭,讓碧溪擺飯。
筱雨陪著老太君用了一頓素齋,碧溪送筱雨出佛堂。筱雨輕聲對碧溪道:“老太君一直都是過午不食嗎?這樣下去會不會對她身體無益?”
碧溪回道:“從老太君開始信佛後,便遵循著過午不食的規矩,一直未曾變過。也就是起初的時候不大適應,到了傍晚總會餓,這些年下來,老太君想必也是習慣了。”
碧溪笑著道:“二姑娘不用擔心老太君,每月定了三天日子,都會有大夫來給老太君請脈。至少這些年,老太君還從未生過病呢。”
“老太君連葷腥都不沾,單是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