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的女鬼們當做了擋箭牌,驚慌失措地穿梭在她們之間,一驚一乍地求饒:“陛下……醒醒吧……不能飢不擇食啊!”
一番追逐僵持到後半夜,一直躲在門外的墨塵聽到不熟悉的喊聲,帶著疑惑開啟了房門。
屋內的場景非常十八禁,女鬼們都光著,唯一穿著衣服的蘇月白正在用猴子的姿態扒在柱子上,並頑強地向上爬。情急中,她竟然忘記了自己剛學的妖術。
而景樂之就像是餓了很多天的野狼,摟著漆木樑柱,雙眼放光地揚著頭。
墨塵望一眼蘇月白,又望一眼景樂之,最後朝女鬼們使了個眼色,再度起身出門。
女鬼們得到解放連衣服都懶得穿,直接化作青煙,消失了。
然後,房門再次落鎖。
蘇月白死死地抱著柱子,軟磨硬泡地嚷:“陛下……你快點醒醒啊……我堅持不住了。”她哆嗦的手臂漸漸脫力,最後真的從柱子的頂端墜了下來。
景樂之雖然失了理智,但心底卻不希望蘇月白受傷。見她掉了下來,便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手臂還未來得及伸展,就被她坐在了身下。
幸好蘇月白的屁力夠足,景樂之做了肉墊,並磕到了後腦勺,直接暈了。
蘇月白從他的身上爬起來,總算鬆了口氣。見他暈得可憐,只能連拖帶拽地把他填進被子,並撕下漂浮的幔帳,將他連同錦被一同捆了起來。
折騰了一個晚上,大家都累了。景樂之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睡得深沉,蘇月白僵了一會兒,還是沒耐住沉重的眼皮,最後也堅持不住,直接倒在景樂之身上睡了過去。
貞潔保衛戰徹底結束,景樂之醒來時,藥效已經過了。
他扭動沉重的身體,瞅了瞅睡在他肚子上的人形。
蘇月白的睡相併不好看,且哈喇子流得很長,連同頭髮都亂糟糟的。
他聳聳小肚子,如毛毛蟲一般蠕動著。
蘇月白感知到腦下的動靜,慢慢睜開睡眼,爬起身。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八章 熟人見面分外眼紅
“陛下昨夜獸性大發,差點把我吃了!”蘇月白揉揉亂糟糟的頭髮,傻笑道。
景樂之皺著眉,滿臉的惋惜,最後竟嘆息一口,嘟囔一句:“藥都喝了,還下不去手!”
“是我誓死抵抗,頑強到最後的。”蘇月白起身解開裹著他的錦被,並絮絮叨叨地念,“我昨夜沒打擾到陛下的好事吧!原來陛下在鬼王這裡夜夜笙歌,早知道我就不來騷擾你了。”
景樂之活動著手腳,眼神卻沒有從蘇月白的臉上離開過。
蘇月白沒有注意到灼灼的眼神,只管自顧自地嘟囔:“陛下這麼長時間連個訊息都沒有,我很是擔心呢!”
“真的?”景樂之笑問,眉眼開闊,神態安然。沒有了偽裝,整個人都小清新了。
蘇月白把錦被整齊地疊好,又湊過來揉揉景樂之在昨夜大亂斗的時候扭傷的手臂,並揚起臉無奈道:“事到如今,陛下還在擔心什麼?咱們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麼?”
“我信!”景樂之展眉而笑,拾起她的手,攫住她的眼神,深沉地對望著。
蘇月白愣了愣,詫異地瞪圓眼睛,調笑道:“陛下這是想我了?”
“是啊!”景樂之答得飛快,順勢將她攬進懷裡,溫暖的手拂過她的肩背,忽然就暖了整個早晨。
怪不得凡人常道:小別勝新婚。雖然蘇月白自詡刀槍不入鐵石心腸,但是在長時間的無依無靠之後,也會對景樂之產生依賴感,就像當初的聽寒。人與人的相處,總會在過分親密中牽扯出疼痛。
她拍拍景樂之的後背,在他肩頭輕聲道:“陛下辛苦了!”
“你不怨我?”景樂之微微側頭,溫柔的視線劃過她的臉頰。
蘇月白無所謂地笑笑,回道:“你不是什麼都沒做麼?我怨什麼?”
景樂之扭動唇畔的笑容,將蘇月白氤氳在霧氣裡的臉真真切切地刻進心裡。他從未感受過,什麼是信賴,什麼是安心,但是在蘇月白的笑容裡,這些人類最普遍的感覺,讓他很是感動。所以,他捧住她的頭,甜膩膩的吻了上去。
難得蘇月白沒有掙扎,反而配合著。一番唇舌的交流之後,外頭傳來了不合時宜地敲門聲,以及墨塵那清涼如水的嗓音。
“景護法,鬼王有請!”
蘇月白推開景樂之,回頭低嘆:“鬼王不是愛上你了吧!”
景樂之抿唇一笑,倒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