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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憑著出色的工作得來的,也是你一直以來的想要的東西,今天我給你帶來了,你的那枚我留下了,留作一個紀念。

請你原諒我曾經,安息吧!

如果還有來世,如果你還做一個男人,你就要記住,千萬不要去喜歡男人,那是一條坎坷崎嶇的道路,兩個男人之間,即使愛得情真意切,山搖地動,也不會有人喝彩,同樣會受到世人的指責,如果下輩子我能做一個女人,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在以往的日子裡,我從始到終也沒叫過你一聲班長,今天也許是見你最後一面了,那我就叫幾聲讓你聽聽:

“班長。”

“班長!”

“班長……”

“班長——”

……

風在吹,樹在搖,雪在飛,寒鴉陣陣,而他只是靜靜的躺在那裡,再也不會兇我、罵我、笑我、說我是個“牛郎”了……

再次為他倒滿了三杯酒,我把軍功章戴在他的身上。撫摸著他冰冷的臉,我長跪不起,長哭當歌——

陸文虎永垂不朽!

卷尾上 再回軍營

二零零九年,九月末。

北方的初秋,風捎來了絲絲涼意。大太陽依舊不肯隱去它最後的瘋狂,向大地咆哮著餘威。起伏的遠山,一望無際的原野,快要成熟了的莊稼,蒙蓋在一層淺淡的金色當中,略顯得有些蒼白,卻發散出刺目的光芒。

列車,疾行。

在天佑的鼓勵下,在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無眠掙扎中,我最終下定決心,回一次那個曾經給了我無數夢想,無數希望,無數美好,卻也給了我太多驚醒,太多絕望,太多悲傷的地方。用天佑的話說:要想徹底癒合,就要咬著牙忍住疼,把化膿的傷口割掉,這樣才能長出新肉!

是啊!躲避了十年,總逃也不是辦法,有些影像就跟在身後,如蛆附骨!如果不勇敢的轉過身來,面對它,趕著它走,那麼它會一直藏在你的影子裡,在沒有防備不經意的時刻,就會伸出一根手指捅你背後最痛的傷口。

而且我覺得,這個地方具有一股魔力,無數個汗透重衣的夜半驚醒,都會向我發出無聲的吸引。

所以,我回來了。

躺在鋪上望著車窗外的天地,我的心有些膽怵,但更多的卻是無盡的落寞。

天佑沒能陪我一起回來,原因只有一個字——忙!本來說的好好的,可一到關鍵時刻它總是出來一堆狀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通往悲傷的列車上,享受著寂寞和孤獨。

對於他的忙,其實我早已經習慣了。但這次不同,他明知道我是一個人。我覺得他應該陪在我身邊。我真的很害怕。害怕面對那些觸目驚心的過去。

但是我落寞的理由,甚至有些氣憤的原因是,他不來也就算了,還把我的車鑰匙拿走,說是不放心我這“二把刀”司機開這麼遠的路……

他是一個特別霸道的人,任何事情都必須按照他的意願行使,而且他又是一個十分狡猾的人,無論我以怎樣的方式反抗,最終都會一敗塗地。

但是無論如何,我是不敢關機嚇唬他的,那樣如果他打不通我電話,即使明知道我沒事,他也會急死。然而,從上車前,我一直看著電話,希圖能聽到他不放心的聲音。可是,一夜半天過去了,電話裡除了幾個跨市時收到的歡迎資訊和天氣預報外,沒有一點動靜。

在來之前,我曾聯絡過趙凱和高強,希望他們能跟我一起回來看看。可趙凱說他五歲的女兒要參加一個電視節目,天天在舞蹈班學跳舞,他得負責接送,沒法陪我。而高強則直接關機,估計又出海了。

自從我復員後,因為害怕想起那段殤事,也因為那時候的確太過幼稚,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抗拒與戰友們來往。而趙凱和高強是我那些戰友中唯一聯絡著的兩個人。

趙凱為了他那個女人,沒有考軍校,復員後就留在了那座城市,成為了一個長途客運公司的司機,結婚後生了一個女兒,非常可愛。高強也沒有考軍校,三年兵史已經讓他受夠了,復員後任職在一家船務公司,從船員升到了班長,一年有半年時間都在海上漂流,世界各地沒有他沒去過的地方,結婚後生了個兒子,已經四歲了。

幾乎每次高強上岸,都會死皮賴臉地拉上我去趙凱家噌幾天,或者拉了趙凱來我這盡情禍禍……

華偉曾經連續給我寫了四封信,那時的我最怕的就是他們這些老鄉,因此只給他回了一封只有幾個字的信,告訴他我很忙,沒時間寫信。後來華偉也轉業了,再想聯絡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