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是三度科考落榜的秀才,如今家中窮得沒飯吃,不得已出來尋生計。我看他年紀雖輕,沒把渾力氣,卻寫得一手好字,也算得上機靈,就僱了他打理內堂雜務。學得挺快,能幫上手。”
“的確機靈。不然,我怎麼一進內堂,他就知道我是東家的人。”墨紫和善笑了笑。
“我看見墨哥腰間所掛玉牌,是大掌事給我瞧過的樣子。”趙亮謹慎回道。
他是秀才,卻沒有讀書人一般的自命清高,抑或是那般的清高已經被困頓磨沒了。至於他說的玉牌,正是出裘府的玉牌。這塊玉牌是裘三娘請專人磨製,上面有云和水花紋,暗含了她的閨名,同時也是她走商的標識。
“那也是好記性。”岑歡對墨紫誇自己手下人,“我就給他瞧過一遍。”
墨紫也說:“以前,我就拿著玉牌在某人眼前晃,他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以為我從哪兒混進來的叫化子,要讓護院攆我呢。”
岑歡又放聲大笑,“趙亮,墨哥說的正是我家大郎。那傢伙空長個兒,不長腦袋,遠不如二郎能幹。”
“不過,墨哥,你那日穿著補丁的衫子來,也不能全怪我兒。”明目張膽的護短。
“我就那麼一說而已。你大兒一手好拳腳,望秋樓沒他可鎮不住。只是,今後還是別讓他在內堂裡充掌事的,嚇跑一大串斯文人。”墨紫手背抵著下巴,笑得大大咧咧。
“墨哥說的是。上回把你驚了,我罰他在園裡掃葉子,結果他粗手笨腳,還嚇到幾個新進的葛秋。害我讓琴姑狠狠颳了一通,老臉差點沒掛住。”岑歡連連搖頭,“那小子,就是給他師父教野的。”
琴姑是裘三娘請來